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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宛帮她算了算,只要翻新的话还用不了二十两,林昔瞬间就想再弄点别的。
比如书房,比如浴室,比如茅厕…兔子窝也要扩建,兔子繁/殖/能力强,不出一年现在的窝就装不下了。还有鸽子窝,鸽子蛋也得想办法孵出来呢。
计划排得满满当当。林昔越发温柔的抚了抚自己的左腿,就是它一脚入坑让她发现了灵芝。
“好腿,好腿啊!”马车吱呀吱呀的往县城跑着,她又一扫自己的干净的鞋面,伸手扫扫不能偏心不是?
“好脚,好脚啊!”
马车上其他客人见她如此神神叨叨同自己的腿脚说话,纷纷往旁边挪了挪,怕她有疯病。
这次她坐的是集体大马车,挤是挤了点,但听到不少的人文趣事。
比如江蛮自从被她打了后到现在了都没出过门,她本来以为江家怎么也得找她麻烦,谁知道江夫郎竟然当街夸她打得好,但是江蛮借她钱这档子事,人家不认。
她本也没打算那些钱能要回来,只是希望用钱和暴力能镇住对方,让她别再总以为自己还是以前好欺负的性子。
“哎!”有一个大叔路上一直瞟她,半路上终于忍不住叫她:“你是王家洼的吧?”
“是。”林昔笑笑。
“听说你们村里有个刘家,给儿子挑妻主的要求老高了,”大叔把手高高扬起夸张地比划着:“她们家儿子真有那么好?”
这一听就是个离王家洼地方远的,近的村子大多都知道刘家的闹剧。
果然林昔就见车上有其他人撇撇嘴,但也没多言语。
林昔微笑着点点头:“是挺好的。”
“那她家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我家条件不赖,正好有个十六岁的闺女。”
林昔接着摇头:“不知道呢。”
“哦。”这大叔一开了口便不想停,他目光在林昔身上扫了两眼,突然一喜:“孩子你多大?长得还真是周正都快赶上那些小子们了。”
终于有了一个夸她相貌好的,林昔有几分开心:“马上二十了。”
“哟,看着没这么大啊,那估计没戏了,孩子都得三五岁了吧。”大叔有些失望。
林昔心下一梗,讪笑道:“没,没成亲呢。”这怎么二十岁如花的年纪在这里都算是老大娘了吗?林昔欲哭无泪。
“呀,那是我看走眼了,怎么这么大还没成亲?”这次大叔更仔细地瞅了她几眼,像是审视她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不妥的地方,可看来看去,都觉得是个特别周正顺眼的孩子。
还有礼貌,一开始上车的时候他被绊了一下,就是她扶住了自己。大叔很满意。
“你是王家洼哪家的?我家还有个儿子,十四了。”
林昔这下慌了手脚,摆着手直挥:“我不急我不急。”
“哈哈哈,”旁边有认识她的笑起来:“谁问你急不急了。这是老林家的,老两口已经不在了就剩这丫头一个,也没个替她张罗,就晚了。”
“哦,哦。”那大叔也被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渐渐收了脸:“王家洼林家啊。”
声音不大,但也不至于听不见。
精明的一听就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林昔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好家伙,十四岁的孩子往她这塞,她怕自己天天做梦三年起步!
她已经预见自己将会怎样地孤独一生了,那就好好养兔子吧。
叹了口气,林昔便眯上眼养神,不再同这些大叔大婶们闲话。
一到县城她就直奔了木材市场,那里有专门打制各种家具用品的店面和工匠,店里一般卖大货,比如架子床之类的。店外专有一条长街,满满站着两排人脚下摆着块木头,这就是木匠工人,小活找他们更便宜些。
她听村长的女儿王景红说过,有些木匠的手艺比店里还好,只是费些工夫。但是问了一圈这些匠人都不太会做浴桶,有些会做的要价高,工时也忒长,林昔只好拐进了店里。
正好有一家店中有成品,她付了定金店家还要帮她打磨上油,约好了取货的时间她就出去闲逛。
不知道这脚是受谁的控制,第一站就去了衙门口,听说最近人已经抓得差不多了,不仅街道清静衙门里也安静得很。
指腹在脸上挠了挠,她又转身去了集贸市场,这里有不些的牲畜买卖,她正盯着人家木笼里的灰鸽子,想着要不要买一只回去帮她孵蛋时,腿边就扑过来一个人。
张口就叫她妻主,她立时就收回了要去扶的手,不敢随意触碰。
虽说她知道自己穿进了一个女尊世界,也逐渐适应和接受了对周围人的一些看法和称呼,但她刚在车上被吓到啊。
林昔脸上微有些不自在,脱口而出:“孩子,你乱叫什么。”
季云知:……
说话间林昔与那人四目相视,顿时愣住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要不是衙役冲过来的快,林昔感觉她和这男子能互瞪到天荒地老。
季云知从没想到,自己忍着千百倍的羞耻喊出来的话,竟然被对方一句孩子给堵了回来。
什么孩子?他都十五了!要是家里没出事亲事都能定下了,这人竟然…
“闪开闪开,别妨碍衙门办案。”
马上要冲过来的衙役让他没工夫再纠结,连忙扒住林昔的腿急声道:“妻,妻主,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