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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昔嗯了一声,朝季云知招招手:“手怎么了,让我看看。”
刚才她一进来就注意到季云知匆忙把手背在身后的动作,一猜就是受伤了。
一开始季云知还想藏着,后来见被识破鼻子一吸倒委屈起来:“烫着了,疼。”
先往她嘴边递过去,一副要让她给吹一吹的架势,丝毫没管旁边还有个张宛。
张宛正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家买去的,好像是同一家,空了多少年的破房子,我看得全拆了重盖,修是修不起来了。”
这可是大工程。
听不到林昔的回应,她一抬头吓了一跳,一坐一站两个人,齐刷刷盯着她。
“怎么了?”她抚了抚胸口:“我说错什么了?”
张夫郎在厨房喊她:“进来帮忙,在那杵着干嘛。”
等人进去后,笑骂一句:“碍不碍事。”
她往外一看,那林昔正轻轻给季云知吹着手上的伤,而季云知红着脸却洋溢着满脸的笑,两个人看起来别提有多和谐美好了。
“嫌我碍事直说啊。”她小声对着张夫郎抱怨:“这给我一通盯,吓死人了。”
夏天暑意渐盛,阳光也越发的厉害,倒是加快了林昔搬回去的时间,终于赶在兔子下崽前回了新家新宅。
西屋拆了重建,倒是按照林昔之前设定的建成了书房,好在张宛还算有良心,给隔成了里面两间,同样都摆了书架书案,但里间有一张小床,方便睡觉。
也起了西厢房,只是还没设床住不得人。东边是厨房和杂物间,靠南墙一排崭新结实的木笼,隔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间,两只兔子现在被隔栏饲养,孕兔住在一个连着隐蔽育崽房的小隔间里,方便生产。
孕兔已经开始叼毛了,脖子底下最厚的毛发被它薅了不少,全铺在育崽房里,这是它即将生产的征兆。
季云知还没见过小兔崽子,躲在一旁担忧地问:“它会不会把自己脖子上的毛薅秃?”林昔说总盯着孕兔看,孕兔会紧张生产的时候有可能就不顺利,可他又好奇,只得偷偷看。
林昔正在晾晒被褥,搬去王景红家那套拆洗干净也晾在院里,现在这两床是新买的。
如今她又有钱了,还偷偷买了些颜色亮丽的布匹,准备找机会托王叔给季云知裁两身新衣穿。那布料薄而不透,夏天穿十分凉爽。
“秃不了的。”她拿着鸡毛掸子拍着被子:“它可比你聪明多了。”
季云知扭身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掸子抢活儿干:“我比它聪明。”
说完又反应过来,气道:“不准拿我和兔子比。”
撒娇意味十足。
林昔最近就乐意逗他,不过也很注意分寸,轻易不会把人惹急眼。
此时也是见好就收,也把目前投到了那兔子身上:“这生产的日子不太好呢。”
“为什么?”
“因为热啊!”一冷一热的时候最遭罪了。
又过了几天,孕兔终于趴窝里不动了,这就是要生了。
浓浓夜色下,林昔一边抗拒着内心的恐惧一边蹲在兔笼外,双手合十直念:“保佑保佑,妖魔鬼怪退散,妖兔退散!”
真的不要想一胎十兔,兔兔不同啊!
而躲在东屋门后,趴在门缝使劲往外看的季云知也终于确定了:林昔她果然怕黑!好可怜啊,我一定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并且为她驱赶黑暗中的恐怖!
第39章 039 妻主 兔崽没毛。
今天村里的八卦夫郎们又有了新八卦。
“看到了吗?景红的脸, 肿那么老大。”乐叔先开了头:“知道怎么回事吗?”
“还能是怎么回事,一准是老村长急了。”常跟乐叔做伴的那个胖夫郎人称胖叔,啧啧称奇:“这都多少年了, 景红还真是个长情痴情的啊。”
刘父坐在一旁, 面色微变。
胖叔就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你家离景红家不远吧,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刘父眼一斜显得有些慌乱:“我哪听得到她家的动静, 我们家跟她又不熟。”
说完也不再留,转身走了。
胖叔纳闷:“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哪里怪怪的。”
“嗨,能不怪嘛。”旁边有个夫郎说道:“昨天昔丫头不是带着人去邻村闹啦,据说江蛮那个祸害之前还打过刘泽的主意, 可把昔丫头给气坏了,带着景红和刘母就找过去了。”
“是,我跟过去了,好一番修理, 真解气。”旁边有人搭腔。
乐叔就问:“那景红不是被老村长打的?是在邻村挨了揍?”
“那哪能啊。”那夫郎忙摆手:“她江家没一个人敢还手, 村里也没人帮衬,只有咱们动手的份, 她还敢还手?”
说起来还颇为自豪似的。
“嘿,要说这林昔也真是, 自从断了对刘家的念想,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另一人道。
胖叔就说:“谁知道断没断,昨天怒气冲冲, 难保是为了谁去的。”
“有那么俊的小公子, 还能是为了他刘家的小子?”有人嗤笑。
乐叔捂嘴也跟着笑:“可不,还不如说景红挨打是因为刘泽呢。”
一时间大家伙笑成一团,不怀好意者有之,随波逐流者有之, 若有所思者亦有之…
而刘家,刘父一推门就看到刘泽的窗户大开,窗沿上正跟着一个人,不是刘泽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