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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乐脸红红地接了过来,往桌上留了一枚金叶子后,带着毛毛离开了。
因着百姓灯的缘故,陆洲客栈都爆满了。文乐又是被傅骁玉养得金贵不少,想住那上等房。
掌柜的指了指外头,说:“您啊,还别不信,咱们这儿只有街角那处客栈没满房。那儿啊,上等房一晚上,得这个数,肯定住不满,您非要住上等房,银子也够您蹉跎的,就奔着那处去吧。”
文乐捻着花钿,不理会掌柜话里的冷嘲热讽,牵着马往那处去了。
隔远了看,外头似有些热闹可瞧,挤挤嚷嚷的。
文乐在金林难得瞧个热闹与自己无关,来了陆洲可不得瞧瞧别人热闹。
于是乐呵呵地牵着马进去,一打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夫君,另一方也不是外人,是自己那小舅舅,权谨。
操!大意了。
天热,权谨穿的袍子宽大,露出小半个胸膛出来,脖颈处戴着一串珊瑚串,更衬得他皮肤白皙。
正当权谨要骂人,一个身子就挡在了他跟前,他定睛一看还不是外人,是他那金贵的小侄子。
文乐把权谨举起的手扒拉了下来,说道:“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紧紧扣住了腰。
傅骁玉欣喜地看着他,说道:“你怎的来了?”
权谨一看傅骁玉吃于三儿的豆腐不成,还要吃自己小侄儿的豆腐,更是火大,气急败坏地骂道:“嘛呢!给爷松开!好家伙,你是嫩的吃不成,又抓着别人不放了?看着挺干净一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呢?手往哪儿搁呢王八犊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看着跟个读书人似的,怎么手就这么贱呢?
“瞪什么瞪?就你眼珠子大就你了不得,脑浆子摇匀了吗就往外溜达,不怕撞上个怕登徒浪子的当场给你一大嘴巴子啊!我就说昨日夜观天象,今日不宜出门,好家伙这黄历也没说出门遇流氓啊!”
马骋:“......”
傅骁玉:“......?”
文乐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权谨的嘴。
他这个小舅舅别的都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张嘴仿佛有自己的独立人格,一发火就跟炮弹似的一溜串不停。
回了客栈里头,权谨还发火呢,把于三儿揽到自己身后去,抱着肩膀瞪傅骁玉,仿佛对方脸上就写着登徒浪子四个大字。
文乐给他倒了杯茶,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道:“我介绍一下,小舅舅,这是我爱人,傅骁玉。”
权谨一怔,更怒了,指着傅骁玉说道:“你有了文乐还不够,还想动于三儿?原以为你就是个普普通通臭流氓,没想到这里头还掺着这种狗血戏码。长得这么俊,怎么就不干人事儿呢?你是心情不好了还是行情不好了,非得逮着我们这一脉薅......”
权谨话还没说完,就被马骋打断了,利索地把事情说了个遍,重点突出于三儿揪着人不放的事情。
马骋这一解释,权谨还没发火儿呢,文乐倒先一步生了气,看着于三儿说:“三儿,你这是墙角挖到哥哥这儿来了啊?”
“什么挖不挖墙角的,这多难听!”权谨双标得十分明显,瞪了一眼于三儿后,轻声,“回家我再收拾你。”
于三儿不敢搭腔了,噘着嘴玩腰带上的流苏。
权谨这会儿才正眼瞧傅骁玉,说道:“傅骁玉是吧?傅家,有点印象。我是文乐的小舅舅,权谨,谨言慎行的谨。”
谨言慎行?
名字倒是取得好,就是一点没做到。
傅骁玉轻笑一声,活前半生二十年,还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这会儿也不见火气,挑眉望向权谨,说道:“权公子客气了。只是玉有些私房话与文乐说,还请权公子带着于小少爷回去,待玉这边处理妥当了,再登门拜访。”
权谨摸摸鼻子,说:“要不你们退了房住权家来吧,我娘可惦记着乐乐呢。”
傅骁玉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勾着唇笑笑,说:“您请吧,不送。”
权谨自知理亏,拉着还不情不愿的于三儿走了。
马骋出去带着毛毛去后院吃草,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傅骁玉先一步动作,把文乐拉过来,让他直接坐到了腿上。
这个姿势,文乐之前也做过。可是到底是长大了些,现在他与傅骁玉,也就差那么一寸半寸的距离,这一坐立刻就比他高了不少,脸上表情无所遁形,叫人羞怯得很。
文乐不敢隐瞒过来的事情,把自己如何告假的事情说了个遍,随后才摸了摸傅骁玉的耳根,说:“我小舅舅嘴巴毒,性子也急,你别生他的气。”
傅骁玉笑笑,亲了亲文乐的嘴角,说:“你的小舅舅,自然也是我的舅舅,自家亲戚,何谈生气?”
文乐松了口气,手指抬高傅骁玉的下巴,迫着他与自己亲吻,难得自己高居上位占据主动权,文乐尝了个够本。
感觉到傅骁玉的手不住地抚摸他的后背,顺着宽松的衣摆摸到了里头。
陆洲四季如春,暖和得很,衣服也不厚。隔着衣服抚上胸前,文乐像是能瞧见隔着薄薄衣服凸起的地方,忍不住脸红,靠在傅骁玉的肩膀处,捻着他的耳垂亲吻。
傅骁玉喉头微动,扣着他的腿根,将人抱到了床上。
帐子一拉,所谓光天化日,也遮挡不住连天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