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9页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又不心疼呢?
    一时间风言风语的也少了些,倒是那于家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不少时候。
    “瞧瞧,瞧瞧,我这乖侄儿,竟长得这般好!”
    穿着桃色大袖的夫人从那偏院出来,脚步轻快。已是嫁过人了,头发也盘了起来,却还能见到那般秀丽而又明朗的笑意。
    文乐有些害羞,喊道:“大姑姑。”
    傅骁玉抿着唇,他到底是个男妻,还不知道这权家对他看法如何,贸然开口,怕是招人不喜。
    “这就是骁玉吧?”权岫空出手来,也拉了拉傅骁玉的,像看文乐一般上下打量一番,笑嘻嘻地说道,“咱们文乐不光长得好,运气也好呢,瞧这俊的。碧兰丫头,去取那琉璃冠来,权谨不爱戴冠,家里也没个年纪恰好的孩子,就怕遮掩了这冠的颜色。还好骁玉来了,我瞧着配你是刚好呢。”
    被唤作碧兰的丫头腿脚利落,立刻就取了回来。
    傅骁玉在傅家生活这么久,山珍海味、珍宝玉石,什么没见过。此时却被一个普普通通的琉璃冠暖了心肠,掩下了最后那点防备,喊道:“谢谢大姑姑。”
    “真懂礼数,可比我家的小子厉害多了。”
    于三儿还在旁边站着呢,闻言皱着鼻子说道:“娘,您昨日还说儿是您的小棉袄呢!”
    “胡说,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呢。”
    “那儿是什么?”
    “儿是娘的报应。”
    于三儿:“......?”
    作者有话说:
    马骋:人狠话不多。
    第81章 金乳酥
    权府书香气十足,连权谨这个脾气暴的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
    权岫热情好客,又宠文乐,不许他们回客栈住,特意辟出来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给新婚夫夫居住。
    思竹与盛夏都不在,马骋忙得跟条狗似的,上下打理一番,指使着丫头小子们把屋子里的物件都换成主子爷们惯用的。
    文乐被权岫拉着去叙旧,傅骁玉很有眼力见地没跟着去,就孤身一人坐在那假山前头,端着一杯凉茶看假山。
    那假山看着十分奇特,前前后后加起来能有一个院子那么大,里头还有洞,一些野花到处盛放着,中间还有一些水流响声,通过绵延不断的岩洞传出来,声音格外清脆。
    于三儿被自己亲娘打击得蔫兮兮的,拖着沉重的身子落座到傅骁玉边上。
    “玉嫂嫂,你能教我武功吗?”
    傅骁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若是想学策论,玉嫂嫂还能帮帮你。”
    于三儿想起那些个被自己气坏的夫子,打了个寒颤。
    一大一小就这么靠着说话,暖阳照得人直打哈欠,一点也看不出像是要过冬天的样子。
    傅骁玉玩着扇子,问:“你年纪尚幼,怎么就想着学武了?”
    于三儿抠着腰带上的翡翠,说:“小舅舅说学了武功,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傅骁玉看他嘟囔说话的样子,笑着说:“有喜欢的人了?”
    于三儿脸一红,结结巴巴地把话题岔了开去。
    十二还未长成呢,心思倒是重,不知道看上哪家闺阁女儿,这般春心荡漾。
    小少年的模样让傅骁玉想起了以前的文乐,把扇骨一合,说道:“想学就找马骋吧,他若是不愿意,你就说我同意了的。”
    于三儿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揽住傅骁玉的肩膀,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狠的,说道:“谢谢玉嫂嫂!”
    说完人就跑了,腿脚利索。
    傅骁玉笑笑,一回头就瞧见端着一碟子金乳酥,看着他挑了挑眉的文乐。
    文乐的表情难以描述,大约等于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小表弟搞在一起了又不可思议又震惊还伴随着一点点的愤怒。
    “我可以解释。”傅骁玉擦下额角的冷汗,冷静说道。
    文乐点点头,端着金乳酥坐在于三儿坐的位置,捻起一块儿往嘴里塞,说:“我在听。”
    傅骁玉:“......”
    金乳酥是蒸出来的,里头是加了牛乳的面点,外头刷着蜂蜜,蒸出来后表皮金黄酥脆,还伴随着蜂蜜的甜香味,一口下去丝毫不腻,小孩儿都能吃下一笼来。
    傅骁玉掏心掏肺地解释半天,文乐吃完了金乳酥,拍拍衣服上的碎渣,说道:“天色暗了,回屋歇歇。”
    傅骁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乖乖地跟着文乐往屋里走。
    男妻男妻,比起寻常人家的妻妾,有更多的教条规定。
    寻常人家娶的男妻,都不怎么能出府邸的门,更别说为官了。
    傅骁玉嫁给文乐,仗着文帝的默许,不仅当官,还三天两头往傅府跑。
    七出之条,傅骁玉无子就占了一条,如今还要占一条淫佚,可真是冤枉死他了。
    刚进院子,文乐突然发难,解开头上的发带,一把揽住傅骁玉的手,系了个死结。
    傅骁玉不会武,有心挣扎,又怕文乐生气,干脆由着他弄。
    院子里没什么人,马骋知道两个主子爷的脾气,不喜人多,整个院子伺候的人都给赶到了外头去。
    篱笆墙爬满了喇叭花,看着艳红翠绿,及其喜庆。
    傅骁玉被压在墙上时,背后就是浓烈的花香气,仿佛倒在一块儿地毯上,柔软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