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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嫁他,你预备着嫁谁?”
“当然是......!当然是......”
吴莹说不出来,傅澈撑着椅子站起来,几个月的肚子还没那么显怀,只能瞧见腹部微微凸起。
她站直了,一旁的盒盒搀着她。
“你不敢说,是因为你想嫁的不是旁人,是我哥哥的丈夫——文乐。”
吴莹吓了一跳,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一旁的芷兰也被傅澈的模样吓到,连忙跪了下去,不敢开腔。
“吴莹,你向天借胆,你敢把这些腌臜主意打在少将军身上。”
“那、那又如何?我姓吴又不姓傅,更何况大哥又生不出孩子,没个底气在,他在镇国府能待得长吗!”
吴莹说话,一杯滚烫的茶水就扑面而来,浇得她痛哭出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傅澈握着盒盒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那空空的茶杯,指着吴莹骂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你和你那娘亲一样,这辈子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第95章 鲜肉酥
冬雪开始融化,金林的春雨悄然而至。
外头的雨水打击着树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屋子里的吵闹声大了些,外头有人探头探脑的,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打着伞的婢女,是傅澈的陪嫁,盒盒。
盒盒以前跟着傅骁玉,而后又跟着傅澈,在傅府的重要性不亚于管家。
她打着伞出来,说:“小姐今日又害喜,不太爽利,屋子里留我一人伺候就行。”
众人讪讪地点头,刚准备走,就听盒盒说:“女人屋子里的事儿算不得体面,别惊扰了别院的大少爷,若是让他知晓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盒盒说完,看着众人离去,等到院中无人之后,才合上院门回了屋子里。
傅澈坐在床榻上,盒盒替她重新倒了一杯热茶。
吴莹倒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也被热茶烫得通红,不断抽泣着。
傅澈紧闭着眼,说:“没有你可以置喙的地方,等入了春,你便嫁到虞家去。”
吴莹抽抽噎噎地说着:“奶奶疼我,肯定不愿意把我嫁出去。你、你也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家,真当这傅府由你做主了?”
“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我现在不仅是傅家的女儿,我还是聂府的少夫人,寻常闺阁女儿见了我也得尊称一声聂夫人。是少将军给的体面,现在依旧有人唤我傅澈,你以为你算得上什么绝色,竟敢动这些歪脑筋?”傅澈说。
吴莹抹开泪,说道:“凭什么大哥可以,我就不行?自古阴阳调和才是正道,我还能诞下一儿半女,大哥在镇国府不也多一分底气吗?”
傅澈都快给气笑了,摇了摇头,说道:“吴莹,你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可知,此事若是让哥哥知道了,你当如何?”
吴莹抿着唇没答话。
“你入府的时候,哥哥已经去了镇国府,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傅澈说着,“他生来就有七窍玲珑的心,自幼就能获武帝青眼,破格入仕,不过是为了少将军才甘愿求圣上赐婚。你的娘在府中,最如日中天之时,也从不敢瞒过他做事。可她不知满足,惹得哥哥不喜,最后如何,你自己也清楚。
“你那个亲哥哥傅光,本不得奶奶喜欢,就因着哥哥一句话,才得了去玉书院游学的机会。还有你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你的发钗,你的衣物,你的一切,都是依靠着金林傅家一脉才得的,你可知现在连南岸傅家一脉都得依附着哥哥存活?
“而你,颜色再好,不过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你算什么东西?”
吴莹被傅澈说得面无血色,抖着手不敢言语。
傅澈厌烦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该知道,你现在在府中唯一的依仗就是老夫人的喜爱。若不是因着奶奶,我今日早就将此事告诉哥哥,由着他给你一个教训,还轮得到你在这儿与我争论?”
芷兰早已吓得不敢说话,她作为吴莹的房中人,这些事情自然是知晓的,若是让傅澈知道,发卖出去都算是留了条活路。
傅澈头疼得厉害,靠在床边,说:“我现在就问你最后一句,嫁是不嫁?”
屋子里安静得很,就听到吴莹的啜泣声。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盒盒才听到吴莹那如同蚊蝇一般的声音。
“......嫁。”
颠龙倒凤闹腾了一夜,文乐坐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怕不是昨日被榨得太干了。
常言道,一精十血。
他昨日可是出了不少的血,也合该他昏头。
“醒这么早?”
身后传来声音,一双手揽着他的肩膀就往后倒,伸手触碰过去,那人是赤裸的,伸手摸着光滑得如玉一般。
文乐翻身,数着傅骁玉身上的红印,说:“还早呢?都巳时了。”
傅骁玉揉揉眼睛,说:“巳时?”
他俩再混沌时,都没这般晚起过。
文乐哼哼唧唧地往傅骁玉身上靠,由着他的手从自己脖颈划到后背,再往下轻轻地揉捏。
“澈儿铁定笑话我俩。”
“不碍事儿,我就说我俩在谈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儿非得在床上谈?”
“她都是个大姑娘了,不会追问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