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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韬光收回刀,笑道:“主子!!怎么是您啊?好些日子不见,您这个子窜得可真快,都快赶上祭酒大人了吧。”
文乐被吹嘘得直哼哼,嘚瑟地问:“张烈上朝去了?”
“是的,昨日宿在这儿,怕误了时辰,早早地就去了。”
“那煜儿也在?”文乐见丛韬光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便秘表情,眨了眨眼说,“我自己找找去。”
“诶诶!主子!”
文乐轻功比丛韬光利索,踩着墙壁就溜了,还不小心蹭断人家茶花树的枝丫。
落在一处极为僻静的院子外,文乐推门而入,闻到了屋内淡淡的酒香气。
“你回来了?”
床上那人只露出半截手臂,将那帐子撑开。
都是男子,却用了那桃粉色的床帐,衬得那人皮肤白皙,像那果子冻一般。
文乐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将帐子猛地拉了起来,说:“你是谁?”
这声音倒是熟悉。
文乐抿着唇,迟疑地问:“煜儿?”
“文乐!”
帐子被人一把拉开,出来那人上半身的衣服都没系好,穿着亵裤就往文乐身上扑。
文乐怕他踩着地上那繁复的衣物摔倒,连忙伸手去扶。
丛韬光进来就瞧见这么一幕,连忙捂着眼出去了。
“你终于回来了!”孙煜儿笑着说道,“都多久没见了,还以为你性子野了,看不上我了呢!”
“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什么人你和张烈还不清楚。这些日子我自己都忙得脚不沾地的呢,哪儿还顾得上你们啊。”
孙煜儿还是以前那样,几句话就能哄好,笑着答应。
他以前胖乎乎的,像个年画上画着的小娃娃。后头因着张烈的事儿消瘦下去,让人看了就心疼。
这些日子应当又是过好了,人又胖了些,不像以前那般瘦得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脸蛋留了肉,又白嫩得很,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哥。
文乐一低头,就瞧见了孙煜儿脖颈上的红痕。
那玩意儿他比谁都熟悉,现在傅骁玉腰腹处都留了不少。
孙煜儿被他一看,才想起来自己衣服还没穿,红着脸将亵衣系紧了。
“这是......”
孙煜儿拧着下摆,从地上捡起一件外袍披上,那衣服明显不是他的,袖子长了老大一截。
文乐这下是什么都懂了,啧啧两声,说:“好家伙,你和张烈动作真快。”
自从张烈回来,升职到了户部侍郎的职位后,官运亨通,得了皇帝好几次青眼,而后寻着空档,晋升礼部尚书。
也不怪别的,如今太子和好几个皇子都到了年纪,入朝的入朝,封地的封地,也该开始丰盈自己的羽翼了。
张烈还未做官时,曾经做过三皇子的幕僚。这算是个小小的污点,但凡有意争位的,都不愿意与他相处。
如今文帝的年纪也在一日日变大,他对自己手中的权力也就握得更紧。除了蒋玉和傅骁玉以外,他还需要培育自己单独的势力。
张烈作为一个右丞不喜,皇子又嫌弃的人,再加上自己确实有几分能力,在文帝的推波助澜之下,一路攀升,爬得比以前的傅骁玉还快。
这会儿那些皇子的幕僚才想起巴结,他们都惦记着未来的新星,却忘了如今这个朝里朝外,还是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做主。
孙煜儿与自己爹爹借口说在玉书院画画,自己偷溜着回了金林,与张烈日日待在一起。
孙煜儿不像文乐,他自小就心悦张烈,本就是及其依赖他的性子。
自从住在一块儿了,更是如此。
张烈一脉与右丞张魁断交,如今在朝廷品级比他亲爹还高,家里也是他做主,他更不畏惧什么。
他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让两方家人知道了,如傅骁玉与文乐那般,就求文帝给个恩典,给他俩赐婚。
说起张烈的打算,孙煜儿脸红红的,笑得格外幸福。
文乐看着他,心里却不免羡慕。
若自己也可以不管不顾,终日与傅骁玉厮守,那也很好。
傍晚,外头来了一个小厮,递进来一个喷香的篮子。
文乐打开一瞧,里头是那五香酱鸡,骨头炖得酥烂,咬都能咬碎下来。
“你不吃饭了?”孙煜儿跟着他急促的脚步往外走了走。
“不吃了。”文乐说着,刚走出院门,又回头摸摸孙煜儿的脑袋,说,“有事儿知道找谁吧?”
孙煜儿失笑,弯着一双眼睛说:“知道!”
明明自己才是年纪最大那个,却总是被他俩护着。
孙煜儿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文乐出了院门,飞奔进了那四个角挂着荷叶包的轿子里。
第97章 如意糕
宫里的局势一天一个样。
严舟自从撞破了太子与某位妃嫔有私情之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今日休沐,严舟难能休息,做了个噩梦,从床铺上醒来,一身的冷汗。
花瓶里插了一支月季,那红艳的颜色十分漂亮,屋子显得亮堂不少。
严舟换了衣服起身,他已经习惯弓着身子走路了,听到动静便回头,看着院外的太监问道:“何事?”
那太监胆子小,连忙行礼,说:“回小严公公的话,虽然九殿下说了今日是您休沐的日子,让奴才们别来打扰。但九殿下的衣食起居都是您把手,奴才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