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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乐撑着身子坐那石凳上,探头望,说:“画得真俏。”
    画中是一名二八妙龄女子,身着嫩黄色短袄,回眸一笑,顾盼生姿。那砖红色的凉亭画得细致至极,桌上还摆放两个茶杯。马儿拴在柱子上,一名男子靠在那柱子上瞧那亭中女子。
    孙煜儿把画晾着,说:“闲下来了,就爱画这些伤春怀秋的画儿。”
    两人说了几句话,孙煜儿打量着文乐兴趣缺缺的脸色,料想他今日不是为了看他画画而来,细细琢磨一番后,问:“眉头蹙得这么紧,谁惹咱们少将军不开心了?”
    文科让孙煜儿逗得一乐,说:“我这哪儿是不开心。”
    热茶被小厮端了上来,还有两碟茶点。
    文乐捻着那茶点上的芝麻吃,一嚼一口香,说道:“你与张烈......”
    “张烈?怎的了?”孙煜儿歪着头瞧他,等他后话。
    文乐抿着唇不开腔。
    孙煜儿收了手,对一旁的小厮说:“你去外头伺候吧,有事儿我再唤你。”
    小厮一退,屋子里就剩下他俩了。院墙让春雨浸染得有些掉墙皮了,墙底下长出一串小草苗来,郁郁葱葱的,瞧着尤为喜人。
    文乐支支吾吾的,瞧着孙煜儿那大眼睛,俯身靠着他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直接说得孙煜儿脸通红,捂着脸说:“你、你这......”
    文乐无辜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孙煜儿叹口气,四下看看后,拉着文乐进了厢房里头。
    两人缩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谈些什么,喜鹊在枝头这儿瞧瞧,那儿瞧瞧,最后衔着那春花飞走了。
    窗户上贴着窗花,张烈的娘李氏以前在村子里干活儿一把好手。尤其是过年,用那剪子剪窗花,好几个村的姑娘小子都急着在年前找她剪,生怕晚了李氏的爹就不让她出院子了。
    丛韬光把门推开,接过张烈递来的官帽。
    “煜儿呢?”
    一旁的小丫头说:“孙公子今日与少将军一块儿来着,还画了一幅画,送去了孙尚书家。”
    张烈挑眉,说:“文乐?他怎么有功夫过来。”
    今日朝堂上瞧着那傅骁玉,一脸春意盎然的笑,把文帝都恶心得够呛,原本那南岸倭寇的事儿还想着让他说说意见,被他这笑整得话都没说出来,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国子监恶心岳老夫子去。
    进了厢房,张烈拉开珠帘,见到桌前坐着孙煜儿,文乐却不见动向。
    “文乐走了?”
    孙煜儿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说:“翻墙走了。”
    “翻墙?”张烈笑笑,让丛韬光与小丫头出去,自己则坐在孙煜儿前头,攥着他的手,说,“大门不走非要翻墙,真把张府当他镇国府了?”
    孙煜儿抿了抿唇,低声说:“文乐今日问我如何行周公之礼。”
    “他与傅夫子还没圆房?”张烈说着,想了想傅骁玉今日那面容,笑道,“难怪如此。”
    两人亲热的说着话,下人准备了热饭端上来。
    孙煜儿在荔州时,最爱吃那涮锅子。热乎乎的火炉边上,涮切好的牛羊肉,裹着葱一口下去,滋味极好。
    张烈与孙煜儿回金林时,还特意叫丛韬光把那锅子带上,就怕孙煜儿馋这一口。
    热腾腾的蒸汽把屋子里弄得十分舒适,孙煜儿掀起袖子来,吃得一点也不像那尚书府的大公子。
    消瘦下来时,手臂跟竹棍儿似的,瞧着格外让人心疼。现在让张烈养好了,慢慢地就长得软乎了。手臂那揉着是面团,瞧着是藕节,抱着亲着都舒服。
    张烈漱了口,看着孙煜儿大口大口吃东西,问道:“煜儿如何与文乐说的?”
    孙煜儿被葱呛到,捂着口鼻直咳嗽,说:“这、这还怎么说......”
    追问之下,孙煜儿才小声指了指屋内,说:“我把避火图给他瞧了。然后他问我什么感觉,我就说开始有点疼......他就拉开衣服给我瞧他身上的鞭痕,问我与这比哪个疼。我说肯定是鞭子疼......”
    张烈凑近,听他说话,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香茶的味道。
    两人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孙煜儿抠了抠桌布上的刺绣,说:“然后他就跑啦。”
    张烈勾着唇角,一手揽住孙煜儿的腰,顺着腰线往下摸。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子,连这处都变得软乎白嫩,一手握着揉捏一会儿,似乎能将怀里这人揉成一滩春水。
    “不打算跟文乐说说疼之后什么感觉?”张烈拉着孙煜儿坐到自己腿上,顺着那衣摆往里头摸,将那亵裤的系带给解了,揉到里头去,问,“开始喊疼,推着搡着不让进,待舒服了,这腿都勾到我腰那儿了,生怕我多出去半寸。”
    孙煜儿捂着耳朵不听他这些荤词,头却枕在了他的肩膀处。
    丛韬光在外头站着听候吩咐,半晌没见动静,略想了一番,将院门关了起来,喊来那小丫头去厨房烧热水。
    怕是主子爷要用上。
    这厢说不尽春意,那头的文乐也是如此。
    他脚程快,回了镇国府,傅骁玉还没见踪影。
    文乐想了想,差小厮把那浴房收拾一下。
    还未去陆洲时,文乐就在浴房里头,差点与傅骁玉圆房。那次怕是傅骁玉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对待他,桌上大剌剌地摆放着软膏与那玉/势,生怕文乐瞧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