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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允痕睨了他一眼,偏过头露出的脖颈白皙如玉,低头含住了他手指,湿软灵活的舌尖卷过指间,再慢慢地吐出来,修长的手指上亮晶晶的水润一片,还有一条暧昧的银丝连着粉红的舌尖。
    清远耳尖一热,烫到了一般缩回手,“你赶紧睡。”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事了。
    傅允痕轻哼了一声,视线轻飘飘地落到他耳尖,“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扭扭捏捏的。”
    清远:……
    我家道侣还是这般热情,让人招架不住。
    他无言地将人抱住放到床上,再盖上一条薄毯,用手轻轻地拍着他背,声音低沉温柔,“傅允痕,晚安”
    第二天早晨,两人开着车去父母家,清父清母住在地方绿化很好,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他们与邻居隔着很远的距离,独栋的一方中式庭院遗世独立,门前是几株桃花树,院中多木质结构,假山怪石,小桥流水,踏进了圆形拱门里,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远远地看到清父清母在门口迎接,傅允痕手心不断地出汗,他僵硬着被清远从车上牵出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到清远父母面前的,只慢慢开口,“叔叔阿姨好”
    看清他面容,清母一怔,旋即被她飞快地掩饰过去,“这就是小傅吧,快进来,阿姨总听清远提起你。”
    清父看起来有些严肃,深邃的眸子在他面上停留几秒,再不动声色地移开。
    傅允痕坐到沙发上,他腰挺的笔直,手掌搭在双腿膝盖上,坐姿端端正正。
    清母陪他说了一会话,清父不太擅长这种场合,坐了一会就起身去了书房,客厅里留下的只有清远、清母、和傅允痕三人。
    清远看着自家道侣这副模样还有些想笑,魔尊贺楼明肆意妄为,哪有像这样怂成鹌鹑的时候,问什么答什么,其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拘束又十分有礼貌。
    桌上摆的草莓鲜艳欲滴,是今早刚送来的,清远选了一个最大的递到他道侣嘴边,眼里有丝丝笑意,“给,这个最好看”
    傅允痕可能是有些紧张,两手捧着水杯,连颗水果都不敢拿。
    傅允痕张嘴欲咬,又飞快地伸出手接住,“谢谢,我自己来”清远母亲还在一旁坐着,他不敢表现太亲密。
    伸手时杯子没拿好,脱手摔在地上,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当啷一声碎了一地。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被黄瓜吓到的猫咪,膝盖与桌子相触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傅允痕都没觉察到痛。
    清远坐在他旁边,眉心微皱,伸出手给他揉膝盖,傅允痕向后缩了缩腿,“不用揉,我不疼”
    “怎么能不疼,那么大一声响”他伸手就要挽起裤子查看,被傅允痕死死按住手,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疼不疼真不疼,你别看了”
    撞到那也就是响声大,真没觉得疼,小时候也是这样,膝盖莫名其妙的出现青紫,什么时候磕的碰的都不知道。
    “真不疼?”清远狐疑。
    “不疼”
    他方才作罢,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傅允痕,自己挽起袖子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拾好,又用袋子装好,上面写上‘碎玻璃’三个字,起身去扔到厨房。
    清远这一走,硕大的客厅就剩下了傅允痕与清母,清母气质淡雅温和,岁月在她脸上没留下多少痕迹,只是举手投足间知性优雅的气质让人明白她不是个小姑娘了。
    傅允痕正规规矩矩地和清母说着话,门口进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对清母笑着说,“太太,找到猫了,在鱼池那趴着呢”
    说着,目光转到傅允痕身上,神色惊讶像是见了鬼,她脱口道,“小贺少爷?”
    小贺少爷不是多年前就已经走了吗?怎么突然见到了出现到了这里?
    傅允痕握着杯沿的手蓦地收紧,手上青筋绷起,又一寸寸地消失,只是一双眼睛沉的厉害,连光都照不进去。
    清母脸色徒然一变,林姨匆忙掩饰道,“呦,太太,我现在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总记不住名,就一天天的乱叫。”
    她勉强笑道,“这就是少爷的爱人吧,他眼光和先生一样好。”
    傅允痕所有的情绪都被唇角的弧度掩饰住,仿佛真的相信了林姨蹩脚的话语。
    清远从厨房里出来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客厅中三个人神色皆如常,傅允痕抬头冲他轻轻笑了笑,清远看着觉得还笑地挺好看的。
    午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又坐了一会,一家人吃了饭,临走前清母包给了傅允痕一个大红包。
    她看着面前少年的面容,眼中有复杂一闪而过,温声开口,“小傅,清远很喜欢你,叔叔和阿姨也都很喜欢你,以后你要常来家里玩。”
    她转头看向儿子,“清远,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小傅,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听到没有?”
    不是,怎么突然就语重心长起来,他能想什么其他的事?
    清远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乖乖应着,“我知道。”
    清母目送着儿子离开,瘫坐在了沙发上,柔嫩的手指头疼地揉着眉心,瞥见了面无表情的清父,虚弱开口,“你看见那孩子的脸了?”
    清父冷淡地应了一声,自己给妻子捏起了肩膀。
    清母推开他,在客厅犹如困兽般的来回踱步,“不行,我要给清远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