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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看着自己道侣脸上的绯色沉默了一瞬,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以后还能穿吗?”
会不会上面有奇怪的东西?
有也没事,就是希望不要……太多了。
霍言钰闻言愣住,不是就抱着睡了几晚怎么就不能……他整个人顿住,看着神色有些微妙的清远,再将身后衣物拿出来,“这怎么就不能穿了!”他耳垂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整个人有些暴躁,“你在想什么呢,我能对你里衣做什么事?!”
他是很想念清远,但也不至于对着衣服吧,那未免也太……羞耻了。
清远心中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看着已经明显炸毛的某人,慢慢地顺着毛摸,“嗯,朕知道你没有你不会。”是他太想的太多了。
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有的神魂比较热情和放得开,比方说上个世界的贺楼明。
也是因为大环境的缘故吧,在星际时代人们不再避讳着一些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享受沉浸,这里很少会有人谈及此事,男子还好,女子的约束便更多了。
霍言钰哼了一声,将手中衣服铺在床上叠好,他一点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看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副傲娇的小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清远从身后将人抱住,轻轻地拍了拍。
到了晚上,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霍言钰靠在清远胸膛处说着话,说着说着,他手就不安分起来,一会伸到胸膛处摸摸,一会又放在大腿上面往上游走,总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远握住他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正色道,“霍言钰,朕要给你说个事。”
霍言钰反手在他掌心轻挠,心不在焉地开口,“你说。”
清远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朕中午时让太医瞧了瞧,太医说朕命门火衰肾阴亏损导致肝气郁结肾精不足,要好生调养着。”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不举。
霍言钰原本还心猿意马地挠着手心,等到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清远,“你说什么?”声音硬生生地扬高了八度。
清远沉痛扶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霍言钰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还不信邪地去试探,一番折腾下来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清远的反应如面色一般淡然。
他双眼发怔地看着清远,嘴唇轻颤着开口,“怎么……就这样了呢?”细看时眼里都含着水光,委屈巴巴地说,“以前还好好的。”
清远清心咒念得越发迅速起来,他垂眸手摸上明黄色锦被,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他墨发有一缕耷拉下去,无形之中看着有些可怜。
霍言钰一下子心软,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清远的脸颊,额头相抵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可能就是没休息好,以后会好的。”
清远点头嗯了一声,搂住霍言钰不再说话,他垂眸时睫毛轻颤着,比起白日少了一些威严,倒多了一份说不明的脆弱。
霍言钰觉得心里软地像是一潭湖水,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保护欲,自己学着清远以往的样子在他背上轻拍着,声音呢喃地轻哄,“没事的,你别害怕别有压力,什么都很好。”
清远默不作声地点头,再轻轻地躺下,将霍言钰半搂在怀里,然后一同闭上眼睛。
天色是一种沉静的黑,在万籁寂静之中只有婆娑树影,月色温柔。
第二日,清远下了朝就直接去了东门出宫,他坐上马车,不出意外在里面见了顾景。
顾景身上披着白色大氅,帽子上有一圈白绒绒的毛,他脸颊上没有多少肉,借着地上小火炉上的茶壶氤氲上来的袅袅雾气,整个人端方清举,是春和景明般的君子之风。
看到清远,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陛下。”
清远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上顾景的手,他手掌中温度暖和,捂住的时候像是一个小火炉,顾景一愣倒没有想到他这般急切,微微低头,露出一截如玉般白净的脖颈。
还未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清远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手合十将他手捂在手中,“你手怎么这么凉?是穿的单薄吗?”
顾景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我穿的不冷。”
旁人摸手,是带着轻柔细致,一寸寸的用指间摩挲,带着勾人的意味,清远摸手,双手捂得严严实实,什么撩人的意味也没有,但他就是感觉很好。
“那你要好好调养。”大冬天的,手上一片冰凉。
顾景只是笑笑,而后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在京城街上停下,两人步行走过长长的一条道路,这里较为繁华,虽是冬天,但街道人来人往间仍是热热闹闹,各类食物点心都有,清远看到还有抱着鸡来卖的孩童,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圆鼓鼓的很可爱。
两人一路走着,都换上常服并肩而行,皆是身姿颀长气质温和之人,看起来格外的登对。
街边有算命的先生,身穿着深蓝色棉服,摆着一桌子坐到街角处,顶上用一黑布搭着遮风用,桌上散乱一些铜钱龟甲,还带着一木质签筒,身后挂着一白幡,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顾景唇边带着清浅的笑容,他已是很久没来过这里,不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只是始终一个人,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