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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和元极难道现在就坐着看这姑娘绣花?后续发展的剧情是不是还得再等一等?
幸好,在阳珑考虑是不是暂时让元极注意着这个“频道”,自己再调调别的“台”时,水镜里那房门发出微微的响声,被推开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身形有些瘦,脸颊也有些瘦,理应是大病初愈的,但是仔细看去又可以发现,他的病气应该已经散去很久了,脸色还是红润的。他生得不算十分俊美,不过斯文俊逸,颇有翩翩公子的气度。
他正是余俪娘的丈夫沈子安。
见到床边坐着的妻子,沈子安不自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微微扬声说:“俪娘,我回来了。”
余俪娘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连忙放下绣绷,站起身来前去迎接,也露出个柔美的笑容来,轻声说道:“夫君,今日辛苦了。”
沈子安快走两步,扶住她的手。
然后两人一起坐到桌边,余俪娘亲手给沈子安倒了一碗养身茶,才柔声细语地询问他今天在外做生意时遇见了什么,有没有什么难处。沈子安也没觉得不耐烦,一边喝茶一边温和地跟妻子说了今日的种种,来了一番夫妻间互相关怀的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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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珑靠着元极看见这一幕,温馨倒是挺温馨的,但这毕竟是人家在谈情说爱,同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觉得,看着别人这么干,哪怕没做什么需要打马赛克或者迅速“调台”的事,还是会觉得有点肉麻。
就,情理上是可以理解的,实际就有点想快进……还觉得有点肉麻。
不过这种事,就算是元极也没法帮他做到了。
毕竟这也不是真的在看电视,快进是不能快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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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间发生的事到底也不怎么多,几分钟后,夫妻俩就叙话完了,那一盏茶也都喝完了。
余俪娘也想起了自己做出的决定,看着面前对自己满眼关切的夫君,想想自己抽奖抽出来的那些好东西,迟早都要拿出来,也很难找到借口……她轻轻叹口气,其实她之前买到灵蜜给夫君调养身子、用秘药替夫君治病,找的借口就很拙劣,夫君没有细问,但可能也早就发现了她身上跟普通小娘子是有不同的,只是尊重她这妻子,才从不寻根究底。
这么一想,余俪娘又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应该更加坦诚。
无论是不是邀请夫君也成为墟市的客人,至少先把墟市的存在告诉夫君,然后让夫君自己来做这个决定。
心念电转间,余俪娘微微张口,把这段时间在心里萦绕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言辞清晰地全都说了出来,很流利,很顺畅。
嗯,她都背熟了。
而作为一个古人的沈子安,从余俪娘提到诸天万界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懵,但幸好他一直是个聪明人,不能理解的暂时略过,努力理解后面的部分,而等余俪娘说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也渐渐前后悟通,明白了余俪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余俪娘的话音落下,再没有继续的时候,房间里便呈现出一片静谧。
沈子安明显在消化着余俪娘所说的内容,神情也一直带着震惊——这不奇怪,余俪娘所提到的事情,对他来说明显是超纲了,又没有门卡给他灌输信息让他瞬间理解,自然得多点时间才能梳理明白。
而余俪娘,现在心中十分忐忑。
也不知……
最终,沈子安收拾好心情,朝余俪娘一笑:“俪娘,我和你一起吧。”
余俪娘看着他:“那以后,我们可能过不了平静日子了。”
沈子安失笑,抬手覆在余俪娘的手上,说:“俪娘,你想岔了。以你我的性子,纵然有了墟市的门卡,也不过是多了条后路。人有旦夕祸福,你我如今固然平静,可毕竟不过是寻常人家,一旦遇见风雨摧折,就有翻覆之险。若有墟市,就有更多周转余地,即使是那难以抵抗的极大险难,只要能有些法则币在手,也足以避开了。更何况,小世界资源贫瘠,你我却可以从墟市中带出适合家人服用的天材地宝,保住家人无病无灾。至于能不能过平静的日子……那不在于墟市,而在于你我自身。”他温柔地看了眼余俪娘隆起的腹部,“如今你我最该关切的,是你腹中的孩儿。日后你我无论是否前往诸天万界游玩,也都将在很久以后,但为人父母理应为孩儿计算,你我都有了门卡以后,多关注通知,多参加几个活动,倒是可以替孩儿攒下一张门卡,由他的性子去领略诸天万界的风采。”
说到这,沈子安神情更温柔:“更何况,我这身子久病缠身,娶了你以后,最懊恼的便是恐怕寿元不长,要拖累了你。后来你买回的宝药使我痊愈,我虽大致能与常人活到一样的年岁,心里却因从前之事而有所隐忧,唯恐哪一日便身不由己,抛下你与孩儿。可如今我听你所言,得知有这机缘,我便也免不了要想一想,自今日起我也寻摸一门功法好生修炼,待有所成就时,还想与你做百年千年的夫妻。”
余俪娘听完沈子安的一席话,心中震荡,眼眶也微微泛红。
她有些哽咽,很多话堵在喉中说不出来,但却召唤出了自己的门卡面板,把自己得到的那张白卡,毫不迟疑地送给了沈子安。
沈子安知道该怎么做,在接受邀请后,也很快接受了大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