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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发财也意动了,竟跳下马车也挤了进去,“你看我呢,我要是和熊家合作成不成?”
    那算卦的眼皮撩了刘发财一眼,就敷衍道:“不成。”
    刘发财嚷道:“你给我好好看了吗,就掀了掀眼皮就知道不成,你这不骗人吗?”
    那算卦的不耐烦了,“还紧给钱,说了不成就是不成,你墨迹什么……”忽然老者不动了,直勾勾盯着刘发财身后的刘墨,“哎,你过来,我看你有缘,给你算一卦。”
    刘发财回头一看,老者指的是刘墨。
    刘墨吓得摇头,“我没钱,一文都没有。”
    老者道:“你这人,谈钱多伤感情,咱两有缘不要钱。”
    “啊?”刘墨傻了,不知道这个老者是什么意思。
    刘发财冷哼,“你去算,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些什么玩意。”
    刘墨这才上前,“老丈,我必须事先说好了,我身上是真没钱。”
    老者不在乎地摇头,“不提钱,太俗,咱们不说这个。”说完他要了刘墨的生辰八字,刘墨记不住了,老者只能看了手相。越来越惊奇。
    “哎呀,我就没看过这样的好命,这是富贵命啊,大富大贵的命,一辈子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享用不尽。”
    刘发财嗤笑,“就说你这老头子是骗子了吧。”
    老者抬头瞪他一眼,指着刘发财道:“就你以后连给他提鞋都得预约,你是有点钱,那都是小钱,在他跟前根本都不够看的。”
    这回刘发财是真不屑了,“你知道这家伙是谁,我家的小厮,死契都捏在我手里,谁给谁提鞋不配呀?”
    刘墨心里猛跳两下,却还是忙道:“能给主君提鞋是我的福气。”
    刘发财得意洋洋地道:“听见没有。”
    老者翻个大大的白眼,“这位小郎君这一生的劫难都集中在十九岁之前了,过了十九岁就是富贵滔天。”话落,对着刘发财伸出手,“算卦钱还没给呢,赶紧给。”可不是刚才对着刘墨那个谈钱是俗物的人了。
    最后钱也给了,事却没人放在心上,就连刘墨都没相信,他觉得老者说话太扯。
    到了杏花村他们却连熊郎君熊夫郎的面都没见到。生意上的事是一个叫做于丰的男人在打理。村里人说于丰这个人名义上是熊家的下人,可实际上,熊家待他很是好。刘发财本来不信,一个下人能怎么个好法,后来去镇上看见于丰买的大宅子,不说话了。
    刘家带来的银子不少,不敢随便投宿,就住在熊家的客栈里。熊家的客栈是有护卫的,都是些身手不凡的壮汉,据说都曾参军过,最近几年边疆战事不紧,很多人给放了回来。
    这些壮汉每晚都会巡逻,每层每层的巡逻,一宿不休息,客栈门口还有站岗的,看着就知道安全。
    刘家安顿好了住宿下去去厅堂吃饭,正好听见有人和客栈的掌柜娘子唠嗑。
    那人问:“李家娘子,我一个远方亲戚家新得了一个男孩,家里穷实在养不起了,你家真不要嘛。他家祖上血脉不错,往前数几代出过官身。”
    接着又听那人道:“你家就两个女孩,不要个男孩怎么行,家业传给谁,老了谁养?”
    那女子却爽朗的笑了,“我这么大个家业还怕没人养,我两个女儿随便给哪个,还不得乐呵的给我养老送终。”
    劝说的人噎了下又道:“男孩女孩怎么能一样,这小子可是你们老李家的根。”
    这时候进来一个有些跛脚的男人,他穿着倒不是很华贵,可料子和款式都是最新颖的,一看就是新做的。
    “小子的确是我们老李家的根,可那得是自己生的,别人家生的那是别人家的根,和我们老李家有什么关系。还有我李盛有儿子,迟早会找回来。”
    李盛?刘墨的心忽然猛跳了几下,再看向那个瘸腿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熟稔,和记忆中那个朦胧的身影逐渐重合,然后变得异常清晰。刘墨的眼睛忽地就湿润了。
    “刘墨,你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了?”刘煜忽然问道。
    刘墨忙擦了两下眼泪,“这一路太累了,刚才打了一个哈欠。”
    刘墨并不敢当着刘煜的面相认,他怕刘家知道他的父母给熊家做工,在借此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只能先按耐下激动的心情。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刘家人都睡熟了,刘墨才偷偷爬起来,出了客栈,去往白日里打探清楚的李家。他也知道了李家虽给熊家做工,但是熊家其实是不理会客栈的事,所以李家才是真正打理客栈的人家。因此有特权,晚上不用在客栈守夜。
    刘墨砰砰的敲门,尽量没那么急促,可他的心却快的都要跳出来了。
    “谁呀?”没敲几下,一个男人带着睡意的声音问道。
    刘墨不知道怎么回答,竟问道:“可是李盛和婉晴的家,你们可曾卖过一个孩子?”
    接着刘墨就听见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似乎太激动,还摔了一跤,然后大门就被打开了。
    李四看着面前月光下的青年,恍惚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眼前的这个孩子和他长的太像了,像到就好像从他年轻时的面上扒下来一样。
    “二郎……”李四的声音那么轻,抖得不成样子,似是怕这是一场梦,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醒。
    刘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阿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