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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都是一家人事情不能做绝……”张满仓试图跟钱家人沟通,让他们改变主意。
钱向东抱臂冷眼旁观尽钱家人贪婪恶毒的丑态,这才不慌不忙施施然道:“大队长,一家人这话就不必说了,我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一家人了。”
大队长没想到他在这给钱向东求情,他本人不说软和话反倒火上浇油。
还不待张满仓再开口,钱向东已经道:“张叔还是先看看那炕上躺的谁再说吧?”
这话如同一根铁棒,重重地把钱小婶从一千元的美梦中打醒,她反应过来后,惊恐万状地冲炕头跑去,企图挡住炕上的人。
她这副不打自招的样子越发令张满仓怀疑,张满仓一手推开钱小婶,看清炕上躺着的人是谁后大吃一惊。
“她怎么会在这里?”幸而张满仓还尚且残留几分理智,没有当场把宋莹莹的名字喊出来,彻底坏了她的名声。
他赶紧把手电关了,对众人嚷道:“赶紧出去,都出去说。”
张满仓已经看出宋莹莹状态不对了,不说那冲鼻的酒味,就是闹成这样还没醒,就可见其得醉成什么样!
他让张军跑去叫村大夫过来看看人有没有事,别给喝酒精中毒了,自己把屋里人都撵出来。
钱向东凉凉道:“大队长,这屋子可是我住的。”
“没,没有他一个人住。”钱小婶仍旧试图狡辩。
“哦,那就是只有我一个成年男性住。”
钱小婶无话可说,张满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知道以钱向东的性格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了,他无力的挥挥手,“把钱家参与的人都压到大队去,明天一早就去报警,这事我管不了了。”
“不要,不要啊,大队长。”钱小婶鬼哭狼嚎的抱住张满仓大腿,“大队长你别报警,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满仓也不知道该骂钱小婶恶毒,还是该可怜她以后的日子,只重重叹口气。
钱小婶见求张满仓没用,就去求钱向东,她砰砰地磕头,“四小子,这事是小婶对不住你,只要你只能原谅小婶,小婶这辈子给你当牛作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对,这事都是孙萌的主意,全部都是她出的主意,是她见利忘义,生了贪念,眼馋那一千块钱起了歹心,想出这么个恶毒的法子。你要报警抓她别抓我!”
孙萌自知跑不掉,反而不那么害怕,竟诡谲的出奇镇静,她斜睨着钱小婶冷笑:“主意是我出的,可是你也同意了,还赞叹我智慧,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我一个人全抗,做梦!”
“我,我是你妈!”
“你不是,我妈在城里呢,她才不是你这种愚昧无知大字不识一个还目光短浅贪婪无耻的蠢妇!”
张满仓被吵的心烦意乱,喝叱道:“嘴给我堵上,都绑大队去。”
立刻走上前来几个大小伙子,索性钱家父子几个也不用解绑了,就那么一起抬到大队,留了几个人看守。
钱家婆媳和父子们相互埋怨不休,钱向东同时也提出道:“大队长,发生了这种事情,钱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可真怕哪天一早醒来,我身边就躺着一个姑娘,而我莫名其妙就犯了流氓罪。”
“你想怎么样?”
“分家!”钱向东斩钉截铁道:“别人分不分我不管,我是一定要分。”
张满仓也没再劝,都闹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好劝说的了。而钱家老太太和老爷子经过这么一出事,竟肉眼可见的苍老了。
“张军,你回去给我取纸笔。满城,你看看钱家电路哪坏了,能修不?”
“好的。”二人同时答应,立刻分头行动。
张军取了纸笔回来,钱家已经灯火通明,原来钱家电路根本没坏,不过是电闸被关了。这更加做实了这事早有预谋,是故意而为之的。
张满仓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
钱向东没要钱家的东西,主要是也没什么可要的,钱家老两口那么多儿子,房间都住不过来,哪有分给孙子的。同时他也提出除却原身父母,钱家任何人都和他无关,他不会出任何抚养费。
至于原身父母,在原著里原身就付抚养费的,虽然不多,就是村里的标准,但到底给了。
钱向东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会出这份抚养费,但这既然是原主愿意的,后来原主的死亡也和原主父母无关,那么钱向东愿意尊重原主的意思。
他同样和原主出一样的抚养费,就按照村里的标准,多了一毛没有。当然这笔抚养费要等到原主父母六十岁才会有。
至于钱父钱母,他们没任何异议。
实际上自从原主拿菜刀砍他们以后,他们就似被原主寒了心,不再管原主任何事情,对原主这个儿子漠然视之,只当死了。
原主不给他们也不会要,但原主若给,他们也一定会要。自己儿子给的为什么不要,这是他欠他们的生恩。
张满仓写好,双方画押收归大队,明天早上钱向东就可以拿户口本去公社分户。
都处理好,张满仓起身问道:“虽然你和钱家分家了,但是大队里现在没空房子,即便现申请宅基地最快也要半年能批下来,你就还是照旧住在钱家,等宅基地分下来盖好房子你再搬家。”
钱向东道:“不用了,我记得知青那边走了一个男知青,正好有空位置,我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