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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鸿光:“……”
于鸿□□得想骂人,可钱向东就跟看不懂脸色的继续道:“那还真不好意思,吕梁教授和孔爱华教授都不在,这两位皆无法不吝赐教你了。我倒是可以不吝赐教,就是怕你嫌弃我年纪小,不愿意接受我不吝赐教。”
“唉!”钱向东深深叹气,“要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道不以年龄论长短,但以术业论专攻。我既然比你厉害,你还真应该听听我的教诲……”
“闭嘴!”于鸿光大喝,他额头青筋暴跳,看起来像是要打人。
钱向东觉得要不是自己身强体壮人高马大,于鸿光自觉动手也是挨揍的份,很可能已经打上来了。
钱向东耸肩,“你不爱听,我不说这些实话就是了。”
钱向东施施然离开,于鸿□□得半死。后来他又找了央大的其他教授,那些教授说话更噎人,直接道:“我们不就是进度停滞了才打申请要人吗?你们不是来支援我们的吗?不是说只要你们的加入就能完成吗?那你们倒是攻克难题然后指导我们啊?还问我们进度干什么!我们要是有进度就不申请支援了,否则叫你们来干什么,伸手摘桃子。”
于鸿光回去气得把自己的茶缸子都砸坏个洞。
陈博良不满意于鸿光连一个小孩和一群不知变通的书呆子都搞不定,又把他臭骂了一顿。于鸿光差点没憋屈出内伤来。
陈博良见温言软语不行,就想用硬的,偏偏央大这些教授们什么硬手段没见过,早些年游街批.斗,现在已经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不怕了。陈博良只能吓唬吓唬人,真做什么他也不敢,硬手段只能不了了之。
最后陈博良就想用钱砸,他就不信砸不弯一个脊梁骨。没想到这些教授们经历了大半生的风风雨雨,早就看透了身外之物,根本不是陈博良能收买的。
一时之间,陈博良无计可施,正一头莫展之际,科研院的研究员和央大教授吵了起来,两个人是在公开场合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的,说来说去不过是积怨已久,随便寻个由头就爆发了。
这一吵,也彻底揭开了研究院竭力想要遮掩的内羞,整个央大学子们都知道两个单位的人员不合了。
这一幕落在路过正好看到全幕的赵磊眼中,他眼中阴毒一闪而过。
转天钱向东就再次被陈博良私下叫出来,“小钱同志,你是一位人才,小小年纪就手握多项研究成果,我真的很好看你,也愿意提携你这样聪明的后辈。”
钱向东看了眼陈博良又瞥了眼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的于鸿光,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上次他的言语太过温和,以至于这两人还觉得他年纪小好糊弄。
钱向东不动声色,等着对方先沉不住气。他很有钱向东特色,嚣张道:“还行吧,也就比你们聪明了点吧。”
“钱向东,我劝你不要太狂妄,认清现实,现在不是我们在和你商量,而是你在求我们。”
“你没睡醒吗?”钱向东嗤笑。
陈博良抬手制止住了于鸿光的大声喝斥,他和于鸿光一个唱白脸一个□□脸。陈博良就是□□脸的人,他温和可亲道:“看来小钱同志还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鸿光,把举报信拿给小钱同志看看吧。以小钱同志的谨慎,若不亲眼所见,怕是不会相信。”
于鸿光甩了封信砸在钱向东面前的桌子上,力度之大带起的风吹动了钱向东的发丝。
于鸿光抱臂,冷冷地斜着钱向东,那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向东犯了什么重罪。
钱向东双眸微沉,再抬眼看于鸿光时,眼神比于鸿光冷了十倍不止,钱向东的眼神不仅冷,还有一股森然刮骨之感,钱向东一字一句顿道:“于鸿光,你该庆幸刚才这东西没有砸在我脸上,不然现在你就已经进医院了。”
钱向东的语气和神态太狠戾,一扫他之前所有温良的假面,露出真正的狠辣。于鸿光被这股狠劲和阴冷,冻得情不自禁打个哆嗦。
于鸿光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吓到,脸涨通红。然而看着钱向东的阴冷表情,于鸿光还真不敢把钱向东怎样,他怕自己打不过一看就很彪悍的钱向东,只能虚张声势的吼道:“你还认不清现实,现在是你该求我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举报信,举报你不但砍杀父母,还乱搞男女关系。”
“好了,好了,鸿光你也别激动,小钱同志到底年纪小,和你儿子一般大,你就把他当自己儿子就行,有什么私下好好教就是了,哪还真能把这种能造成严重后果的东西交上去。”陈博良装模作样的拿过举报信要撕。
钱向东淡淡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出现二人想象出的惊慌失措,反而无所谓的扣着指甲反驳些不重要的东西,“虽然我爸不怎么样,我也挺瞧不上他的。但是说他像于鸿光这种人,到底还是辱没了他。”
“看来小钱同志并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鸿光你给他读读。”
举报信读下来,就是说钱向东从前是个村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对父母动过刀,对村人动过手,还欺负过妇女同志。举报人要求彻查,并且认为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进入研究组。
如果这封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钱向东就完了。再者就算这封信上的内容是假的,也足够引起被举报人的恐慌了。有多人就是被这样一封不知真假的举报信最后误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