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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少爷,您不要担心,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
岑诀拒绝:“戚叔,没事的。”
正是因为忙工作,所以才忽略了戚雩的病,岑诀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再重蹈覆辙。
“诀少爷,您别担心,真的没事……”见岑诀一副担心的模样,戚管家都不忍心再含含糊糊了。
岑诀却当戚管家在彼此安慰,拍了拍戚管家的手。
此时,床上的人故意翻了个身,仿佛听到了动静,被吵醒了一般。
戚管家无奈地止住了接下来的话,按照计划问:“诀少爷,那您这次住哪里呢?”
因为之前岑诀就算回A市,也是借住在李开光家里,故戚管家有此一问。
“不知道家里的房间可还留着?”岑诀问。
“当然!”戚管家说,“您的房间一直都在。”
“那就好。”
这厢,岑诀刚刚答应了戚管家的要求,另一边,床上的“病人”悄悄睁开眼,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他佯装刚刚醒来,虚弱地说道:“小诀,你回来了……”
岑诀来到床边,被病人握住了手。
“你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戚雩声音低沉,颇有几分黯然神伤。
“怎么会。”
岑诀忍了忍,最终没有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开。
离开病房,岑诀在戚雩的要求下,亲自推着他上车。回去之后,又扔了别的事,照顾戚雩睡下。
仿佛照顾一个闹腾的小朋友。
等这位小朋友睡着,岑诀才发现戚雩房间里的海报又多了几张——
是《饕餮》的剧照,还有他参加访谈综艺的照片。
……这人,还真是与时俱进。
岑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岑诀从包里拿出戚雩的相框,放在床头。
原本带着这个,只是为了防止戚雩耍赖检查,免去应付的时间。可时间久了,反倒是成为了一种习惯。
岑诀凝视着照片中的人,躺倒在床,打开手机,在微信上和景元白请假。
“戚雩生病,最近的事情帮我推了吧。”
托《饕餮》票房开门红,岑诀已经收到了源源不断的合作邀请。
就连他投资的乐音,也因为电影宣传而拓展了新的领域,最近在投资方处的评价飞升。
此次本来是和国外的代理商约好,谈影片分销的事情,但因为戚雩的缘故,显然是不能再去了。
景元白愣了半天,打出一个问号。
“你说……戚雩生病?”
紧接着,岑诀收到了景元白发来的几个链接。
这些链接中的内容,分别是某权威财经周刊对戚雩的采访、戚雩出席某某商业活动的新闻、以及戚氏官微发的戚雩主持某项活动的报道。
岑诀一看时间,发现都在最近几周。
除此之外,这些新闻中的共同特点,都是戚雩丰神俊朗,卓然不群。
别说车祸后遗症了,这位戚董,就连轮椅都没坐。
好家伙!
到了这时候,岑诀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被骗了?再想起戚叔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仔细想想,戚叔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戚雩的病严重,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可恶。
岑诀想到这里,哪里还睡得着?他推开门,气势汹汹地朝着戚雩的房间杀去。
出门、敲门、推门,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
只是,还没等他质问出声,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在……干什么?”
只见房间里,戚雩□□着上半身单膝跪下,背上还背着几个晾衣服的小木竿。
戚雩诚恳地说:“负荆请罪。”
岑诀:“???”
戚雩抬眸,利落地认错:“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生病,是故意骗你回家住的。”
“我、我很想见到你,但是又怕你跑。”
这一番话虽然是认错,但是岑诀却从中听出了理直气壮。
戚雩见岑诀久久无语,连忙从背后抽出一个小木竿来,主动递到岑诀手上:“你要是生气,尽管打我好了,我绝对不反抗。”
“你还想反抗?”
“不、不。”戚雩连忙说道,“我只是担心它质量不好,要是坏了伤你的手。”
岑诀:“……”
好家伙。
明明是被眼前人骗了,可岑诀却偏生不出气来。
“你好自为之!”岑诀忍无可忍,转身走了。
戚雩追上来,眼巴巴地说:“……那,你不走吧?”
“你说呢?”
岑诀心中只剩下无语。
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岑诀原本以为自己晚上会因为被骗而失眠,没想到睁眼已经是天亮。
下楼,岑诀见到了戚管家。
对方显然也知道了己方计谋暴露的事实,看岑诀的表情有些讪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管家多么稳重的一个人,却因为戚雩的荼毒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戚雩,害人不浅。
戚管家见岑诀脸上没有生气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靠近了解释。
原来,戚雩的生病是真的,只不过生的病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