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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松这小子,嘿!
靳导拍着胸脯打包票的人没成, 再面对岑诀时就有几分气弱。
他没再提建议, 而是虚心地问:“接下来怎么办?”
没有了秦松,现在又得重新找人。
岑诀迟疑道:“摄影倒是不急,让我们先找个制片人。”
靳导:“?”
这是什么奇怪的解题思路?
没等靳导问出声来, 第二天, 他就与新的制片人见了面。
“……戚董, 怎么是你?”
靳硕虽然没有和戚雩合作过,但是怎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这可是圈里的大财主!
之前许多导演求着想进天寰,就是冲着这么一位领导去的。
肯给钱,又不过分插手的上级,算来算去圈里统共就这么一位。
此刻,有了戚雩加盟,有这么一面旗帜在,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是——
靳硕背地里将岑诀拉到一旁:“请来这位,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虽然说两个大导当监制, 在外人看来已经过于夸张了。
可靳硕还是觉得,请来戚雩,颇有点杀鸡用牛刀。
如果是电影是总投资十亿的大盘,请一位镇得住资方的爸爸,会少许多幺蛾子。可是,他们这拍的,只是一部小成本片子啊!
“这下欠了多少人情?不好还吧?”
岑诀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不碍事。”
不欠人情,是对方非要来的。
“怎么能不碍事呢……”靳硕想叹气。
这年轻小伙子,不知道人脉的可贵。
说起来,能请来戚雩当制片人,怕也是托了不少关系。
“您多虑了,真没事。”岑诀说。
靳导无可奈何地陪着岑诀回去。
三人约的是一家私房菜馆,此时到了饭点,服务员端上菜来。
戚雩没顾着自己,先洗手剥了瓜子放在盘子里,又将一盅南瓜粥放在岑诀面前。
“你胃不好,先吃点。”
“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要让家人担心。”
前不久岑诀身体的检查结果出来,胃上有些指标不对劲,因此,戚雩忙着盯他的身体。
这一回,戚雩非要来当这个制片人,担心再出秦松那样的事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害怕岑诀再和往常那样拼,伤了身体。
“知道了。”岑诀无奈地放下筷子,先拿起勺子喝汤。
两人之间没头没尾的对话,看得靳导频频侧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一顿饭吃完,靳导已然是心生疑窦。分别之后,靳导连忙打了个电话找人八卦。
“他们俩……很熟吗?”
接到电话的李开光诧异道:“您不知道吗?他们是一家人。”
什么种类的一家人?
难道在谈恋爱?
……和戚雩这样的谈恋爱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靳导担心岑诀吃亏,想了想去与周导嘀咕:“可别耽误了工作。”
周导无语:“你操什么空心,人家两人早结婚了。”
结婚?
“是啊,早八辈子就在一起了。”
好家伙!原来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周导反问道。
靳导不由得心生委屈——这哪能是他的错?他又不熟悉这些上流圈子里的各种关系。
何况,这不正说明他看重岑诀,只是因为看重对方执导电影的水平吗?
说起来,岑诀年纪轻轻有这样的背景在,还能沉得住气,这份功力,他实在是没话可说。
接下来的发展也如同靳导所预料的那样,有了这样一位有本事的制片人,接下来的问题迎刃而解。
首先到位的是摄影师。
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这位是去年金松奖的最佳摄影,名叫周颂。”
“……金松奖的最佳摄影,这,可以啊。”
金松奖是国内知名的奖项之一,历史悠久,在金松奖面前,A城电影节还是个新人呢。
周颂能拿到这个奖,无疑是证明了他的导演功力。
“岑导好,有事您敬请吩咐。”
周颂年纪轻轻就得了业内大奖,在外人看来也是天才。但在岑诀面前却客气得很。
“当年要不是戚董和景总拉我一把,我哪能还有今天?”
周颂将话说得明白,他来参加这部戏,就是报恩的。
报什么恩?
当然是当年天寰影视的提拔之恩。
明面上的资料上只写周颂在天寰待过,当过某某剧的摄影助理,后来如何如何。
私底下他要是不提,谁能知道他之前在拍戏时得罪了人,是被公司做主保下来的?
如今这些布置,都变成了拍戏时资源。
正可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当年天寰在圈内的资源,如今统统交给了岑诀使用。
解决完摄影师问题后,很快又来了第二波变动。
为了不削弱了极光影视的话语权,两家公司发生了股权变动。
“这……合并?”
极光影视与天寰影视进行合并,天寰影视的牌子消失,重组后的企业名为“极光影视”。
“想不到这戚董竟然能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