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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九周身瑟缩,又如卷云舒开,心脏突突得撞击,很不正常。
赶紧对谢墩云道:"谢大哥,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带上。"
哈哈哈!
谢墩云狂笑不止,"哥哥我早瞟见你了,不用担心。"
"那你能不能再用用手里的牌子,把东佛也救一救?"
谢墩云故意晃动手中黄澄澄的金牌,"花鲤鱼金口玉言,他们谁也不敢拦。"
上官伊吹脸上骤然变色,极不美观。
这时,又有人不长眼,急吼吼报来:“上官大人,出事啦!很......很......很大的事!”
第10章 心有灵犀,两眼对勾
不是吧,又来!
上官伊吹暂不理睬急报,对谢墩云道“那请吧,趁我没反悔。”
鲤锦门可不是留闲人的地方。
轲摩鸠跳起来欲要阻止,被他一把摁住肩头,满身金饰摇荡得琳琅作响却不能动。
谢墩云收回免死金牌,与戚九一同救下半昏半死的东佛,三人路过时,戚九故意避开轲摩鸠的视线,免得对方认出自己。
可惜轲摩鸠满心满眼盯着上官伊吹。
对此,戚九的情绪变化顷刻从紧张拔高为不爽。
寻思着,像轲摩鸠这类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迂腐思想,就直勾勾纠缠旁人的木头,迟早是要被送去补天的。
于是他的耳朵也变得极其敏锐,窃听到报信的人对上官伊吹禀告:咸安圣城的东市廛内出了怪事,疑似筑幻师所为。
上官伊吹侧首,问,“话说,你还有精神去抓人吗?”
轲摩鸠对答,“阿官说走,我就有精神。”
戚九听在耳内,碎碎念道:世风日下,木头不要脸简直天下无敌。
不知是不是晃眼错觉,他冥冥中感觉上官伊吹视线充斥着某种追逐的成分,看了自己又看了轲摩鸠,应该还看了谢墩云。
大概是看自己更多一点点点。
心里欢喜雀跃,锣鼓喧天,不顾东佛哼哼唧唧叫唤,推着人就离开破魔裸塔。
三人重获自由后,先寻了一处医馆,东佛肩头伤势颇重,大夫轻车熟路,先把他四肢捆牢,又使工具钳着嵌入他肩头的碎剪,使劲一拔。
血,噗得飞溅如沟鸿。
谢墩云举起桌上的药单,挡住喷来的血渍,戚九边干呕着边滚入桌子底下。
东佛回魂一般,放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被大夫攥起药纱直接填住嘴巴。
戚九终于得空,探头偷问道“谢大哥,有件事能不能求你帮我,我不是说自己失去记忆了吗?现在我想找回来。”
谢墩云奇怪:“记忆这种东西又不是蒸锅里的肉包,摆在笼屉里明明白白叫你随便吃。”
“谢大哥,那你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柴苑里的无脸木人,今日,我又见到他了,他就死皮赖脸地黏在上官大人身边,我绝对不会走眼。”
嗯?
谢墩云分外奇怪,“死皮赖脸粘着花鲤鱼的人很多,不知你说哪一个?”
“就是那个敲晕你的家伙!”
谢墩云摩挲后颈间红肿的痛处,恍然大悟道“那人服饰奢丽,容貌清俊,若不是偷袭我的手段太过卑鄙,或许我还觉得他是异域来我北周的使者呢。”
勾手揪起戚九乱蓬蓬的一绺长发,“话说,你这头卷毛也分外出挑,恐怕也来自异域吧?”
若是如此,那轲摩鸠认识戚九的几率,便是十之有八。
“谢大哥,这不是关键!”扫开对方的手,戚九满眼放出淡茶色的光芒,“那个轲摩鸠完全是个没脸的木头人啊!”
你,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呵呵,谢墩云偏又扯起戚九的发尾,一卷一卷,跟葡萄细藤似的新奇有趣,叫人爱不释手,嘴里免不了调笑起来。
“可我明显觉得,小九你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啥意思?”
“就是……”谢墩云好看的白牙露出八颗,“羡慕嫉妒愤恨的意思。”
难道被发现了?
戚九嘴硬,“绝不能,我就是想再去找那个轲摩鸠一趟,跟他问个究竟,为什么在柴苑捉住我的衣襟,最后又任我跑掉。”
哈哈,谢墩云已经忍不住开怀大笑,“小九,你并不是个善于撒谎的坏孩子。”
“试问,你若真心想找轲摩鸠问个明白,为什么还把脸蛋涂抹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能认出我来?”戚九反驳。
“因为我不是你妈!”
谢墩云重重拍了某呆瓜的脑门儿一把,“走吧,他们此刻一定是去了东街市纏,没错,我也立起耳朵偷听个清清楚楚。”
戚九呵呵憨笑。
谢墩云瞧他毫无心机,不由内疚三分。
但是没办法,白家堡的莫名覆灭,是他上辈子里穷其一生都要破解的秘闻。
如今峰回路转,岁月逆行,只要是活着,他每喝一口水,每呼一口气。
直到死亡再次降临。
也要刨根究底。
戚九见他欲走,赶紧道“可是东佛……”
“你有钱付汤药费吗?”
戚九摸摸口袋,摇头。
“那就把他抵押在这儿,反正他那副模样也卖不到小倌里,顶多给人家当牛做马。”
这样做不好吧!
谢墩云继续道“但你不一样,北周贸易盛隆,商通四海,常有异族人被买来,万一你被/卖/到哪个不干净的地方,伺候些不知饥饱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