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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九畏缩,但忍不住冒犯,问“一百七十六个侍奉母塔的陀貘,难道没有各自的名字吗?”
上官伊吹散笑“他们不需要名字,只需要绝对的虔诚,对破魔裸母塔的膜拜。”
戚九哦了一声。
上官伊吹道“你身上的衣服全湿,让陀貘领你去沐浴更衣,尔后,我再寻你说事。”
目送戚九离开,才有慢慢朝轲摩鸠的方向走去。
轲摩鸠笑:“瞧瞧,我替你办了那么一大件好事,把人名正言顺地给你弄进鲤锦门来,你不设宴款待我,反而遣了一大群叽叽歪歪的小子去青云一水间缠着我,真是太可恶了!”
上官伊吹也笑:“不用啰嗦,今夜就叫你吃香喝辣。”
哼!
轲摩鸠道“我花大力气撬下来的银碎呢?你从萧玉舟的伤口里顺利抠出来了吗?”
上官伊吹不言,从袖中掏出两块银质残片,自缺口处对接后,合成完整的一块,上面刻着一条犀牛粗腿,十分醒目。
轲摩鸠哎哎低叹“可怜萧玉舟到死也不知道,我给他喝的橘酒正是麻痹他的好药,最惨的是那个小矮子,刚逃出魔掌,又主动送羊入虎口来,阿官,你比狈都奸猾。”
上官伊吹悉心收好银碎,“本来想谢谢你送我的潭春香,让戚九的能力短暂提高百倍,也验证银碎的诡异之处。”
“可你一副想看好戏的样子,真心该把你踹进橙霜河里喝个痛快。”
别别别!!轲摩鸠连忙告饶。
“只是你为什么偏赶走萧玉舟,整个鲤锦门里,没有比他更衷心于你的了。”
轲摩鸠并在上官伊吹肩侧,二人沿河缓行。
“萧家在北周有些势力,他早早出鲤锦门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仕途辉煌,步步青云,才该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归宿。”
一语,堵得轲摩鸠无话可挑。
他看看上官伊吹完美无缺的侧颜:“阿官,你最大的罪,就是你这张脸令你无罪。”
“不过良心建议,你新选来的小子,那双眼睛比萧玉舟偷看得更狠呢。”
“没事”上官伊吹的笑,渐融渐柔,仿佛能与美景画为一体,“他胆小,好管着呢。”
第22章 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
上官伊吹当即在破魔裸母塔底设下宴席,唯请了上门讨酒吃的轲摩鸠,十数个陀貘穿梭花草间,手中端着精致的珍馐,逐一摆放二人面前的玉簟间。
席内油润的是缠花云梦肉,瑩黄的是凤凰胎,醇香的是美酒,各色各式,近处的母塔裹着龙睛散放出的妖佻红光,更显得张艳夺目。
两人笑饮数杯,戚九始才换好春绿色夏衣,跟着陀貘缓缓入席。
轲摩鸠瞧他出面,一口老酒喷得极远,“咳咳咳,方才你未露脸时,我还以为自己饮多,从灌木丛里滚出团杂草来。”
戚九想:你个木头能喝醉个屁啊!不由好奇观察对方如何饮酒。
轲摩鸠再仰头饮酒状,反正玉樽里的酒是消失不见了,好神奇。
上官伊吹也笑“他很适合穿绿。”眸中微风簇浪,点点星光均落向某人。
“好看什么?!”轲摩鸠执杯而视,“赤艳是红的,他是绿的,红配绿,赛狗屁!”一饮而尽。
上官伊吹:“你来自异域,不知我北周红绿相配,方是大俗中的大雅。”
轲摩鸠:“阿官,你脑门上常年雕着一个字,你知道吗?”
“什么字?”
“理。因为凡事有没有道理,你都要强占。”一句说完忍不住笑,与上官伊吹又碰一杯后,仰头畅饮。
戚九冥冥中有些嫉妒,他也想跟上官伊吹谈笑风生,举杯邀酌,于是举起酒樽自己添了酒,对道“从今往后,戚九便追随于大人之后,小的生性蠢顿,还请大人多多提携。”
上官伊吹未动,轲摩鸠赶紧接道“矮子,你也得好好奉承我,要不是我......”
“你一沾酒便喝个不停,毫无节制,恐你借酒耍疯,胡说八道,该回青云一水间去了。”上官伊吹一把将戚九的袖子扯住,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在戚九看不清的角度,淡然扫了轲摩鸠一眼。
本想反驳,可是对方驱赶的意思十分明确,轲摩鸠深知上官伊吹的性子说一不二,扫兴地将杯中酒饮毕,道声再会,随着陀貘离开。
戚九无端一扯,酒樽中的佳酿洒在自己手背,也撒了上官伊吹胸襟些许,夏季服薄,隐约透出两颗酒渍蜜豆。
戚九的鼻孔里血脉瞬时喷薄欲出,腰腿连成一线,僵直得麻涨起来。
但是想起对方的屡次警告,真怕得罪贵人,戚九边道歉,边用袖子去擦。
上官伊吹蓦地捉住他越矩的手,眼神中吸噬的光,足把戚九的灵魂吞没。
“你这身衣服弄脏了,难道还想再骗我另一身?”
戚九问“可我身上没有手巾。”
上官伊吹:“你可以用嘴舔啊。”
戚九的脸瞬间微酡,现在可不是羞燥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撅起嘴,拼命往上官伊吹微微起伏的胸口吸去。
快靠近时,上官伊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的空杯套在他微微撅起的唇间,似是恶作剧般轻笑连绵,“狗胆不小,你想吸哪儿?”
戚九的头皮轰得炸毛,双手捂住酒樽,不敢吱声。
上官伊吹忍住不笑,适时递来银箸,“都是我和轲摩鸠吃剩的,你随便拣选,看看有什么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