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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来店里的客人我们都以暗号分类,为的就是明日迎接妙音娘娘至此。”
    青衣人道,“卖的是何药,竟如此规模”
    “返春丹,”跑堂儿重述一次,“就是字面意思的那种。”
    “这些老郎君们都是各个地方的乡绅贵户,有的是金银财宝,但是又不敢妄自遣人来取,怕丢了面子,所以打着幌子一并汇聚于此的。”
    跑堂儿的一五一十交代得干脆,羞得那些个老郎君们脸儿灰青交加,恨不能各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青衣人沉默一晌,道,“我虽是掌管制幻署的领首,雨兮団兑依女帝命不管朝纲内的事例,但是既然让我碰巧见了,断不能坐视不理。”
    “那返春丹可有奇效又多少钱一丸”
    跑堂儿的直言不讳,“五万金一颗,效果奇佳。”
    他连底.裤都出卖光了!
    老郎君们心里怨声载道,恨不能活吃了这个家伙。
    青衣人继续笑着,“效果太好又太贵的,多半是假非真,既然如此玄而又玄,不如把你们的钱先交由我保管,待明日由我看看对方是不是骗子。”
    “若是骗子,我自饶不了这妙音娘娘,若是真,再把钱财交与你们。”并不问可不可以,直接对着那些玛瑙红珠八尾鱼一挥手。
    这些鱼旋即像嗅着钱味的狗,反复寻找,从野店窗牗里钻进去,出来时口衔牃子金或是银票,再者便是把老郎君的里衣裤扯开,叼出藏在里面的私房钱。
    跟明抢相差无几。
    待所有人兜儿比脸干净时,青衣人满意微笑道,“今夜扰了列位,咱们明日与妙音娘娘同见真伪吧。”
    再挥一挥衣袖,甩出了海马葡萄纹铜镜撑在半空中,催着鱼群把盘剥干净的老郎君们强推回床上去。
    阖了门,关了窗,巨大的野店之上,所有的瓦片如鱼鳞一般齐浮齐拨,游出铜镜外出了湖。
    一路顺风,再重新回到地基处坐下。
    仅于弹指之间,黄粱有梦。
    戚九摸了摸自己的衣衫卷发。
    干的。
    第70章 鸡喙巧合
    上官伊吹道, “无妨, 咱们明儿继续留下, 看看冒名顶替的贼儿能做出多少花活来。”
    第二日晨,戚九尚在上官伊吹的臂弯里躺着, 就听东佛与谢墩云使劲拍门,狂叫不断,“大事不好!小九丢了!”
    尤其谢墩云嗓门眼子捅了个大窟窿, 喊得最凶,“茅坑,澡堂, 后厨,房顶都没有, 全都没有啊!大人!听跑堂儿的说他夜起撒尿, 彻夜未归,小九会不会被哪只野狼给叼走了!”
    戚九转身起来, 卷发铺满光洁的后脊, 上官伊吹扯着他的发辫,轻轻笑了, “那我把你多叼一会儿。”一口咬在他软肉,雪白的银牙嵌在皮肉, 一番好啃。
    戚九笑着推开他, “谢大哥可粗鲁着呢, 再不开门, 若他撞墙进来, 所有人都会瞧见你我滚一个被窝,委实羞煞人了。”
    求人家给簪了发髻,戚九速速穿衣佩带,踩窗棱上,银碎幻织出一道软梯,爬着下去。
    上官伊吹负责阖窗,觉察自己的情绪不该似偷.腥状的小心翼翼,不由转了一圈拖延着,斟了杯香茶,才去开门。
    东佛直面领首现身,自保退后一步。
    谢墩云反挺起胸膛往里冲,一瞧被衾缭乱,压着彻夜缠.绵的褶皱,无名火蹭得燃烧眉梢。
    “朗朗乾坤里不出门做什么呢?话说姓萧的呢?!”
    上官伊吹并不搭话,五指合捏起茶碗,对着袅袅腾腾的烟气儿一吹,抿嘴轻尝,面皮儿随一绷。
    “山野里的粗茶始终欠点儿火候,乡土之息扑面而来,苦口涩喉。”
    东佛捂嘴。
    戚九绕了一圈儿从门口进来,佯装才看见谢墩云剑眉高挑,不由诧异道,“哥哥弟弟们且在大人的屋里做什么?”
    谢墩云转投向他,本想道一句小弟委屈了,哪知碰上戚九一双清瞳无垢,满脸的红润放光一般。
    春雨灌溉的花苞,糖心注满的元宵,肢体透着嫩芽芽的软,蝶骨翼刀倾斜簪于垂髻,卷发微散,云雨初歇般。一瞧便是受了不少情露滋润。
    心里头一阵雷电交加,咒骂自己是条瞎狗.管了闲事,压低声道,“没事儿,你能回来就好。”
    又补充,“既然夜宿一日,咱们也该启程去了。”
    上官伊吹道,“绝不可。”推门见山,遂而将有人冒充自己的事情遮一半,讲一半。顺势而驱,避开戚九的部分,与屋内人皆说了。
    众人赞同。
    戚九绕开谢墩云与东佛的目光纠缠,寻了个由头离开客房,沿路刻意走缓慢些,立起耳朵听着各屋的动静。
    下楼再看,老郎君们都不大精神,唉声叹气地坐成几桌,仿佛被鲸头鹳盯梢的大王八,缩手缩尾堆在一起,哪个也不敢偷溜。
    跑堂儿的倒是不害怕被千丝万缕的视线给活活戳死,人堆里溜来溜去,估计老郎君们横下心,宁可渴死也不再饮叛徒一滴水。
    讨得无趣,跑堂儿的就掀开帘子入了火房。
    戚九觉得时机正好,蹑手蹑脚跟着进去,就见寻常人不肯出入的地方,居然别有洞天。
    十六七个水人正在炉灶间收拾,有的涮锅擦碗,有的洗菜拣米,还有的手里端着薪柴往炉膛添火,水人们既软且韧,首摇脚坠,忙碌到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