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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默契!
    戚九冲着壶口大喊, “上官伊吹!谢墩云!东佛!白式浅!你们哪个来救救我!谁救我!我就给他当牛做马!”
    若是以前,必定有人能听见。
    可是如今, 便是难于上青天。
    “哈哈哈~呕~”青衣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难受, “人外青山楼外楼,原来爸爸你并不是最强的, 外面那个人才堪称绝顶的筑幻大师。”
    “若不然,这样吧, ”青衣人突然软了态度, “我们父子联手一起打开最外面的幻印, 而后你把筑幻大师介绍给儿子, 儿子就再不纠缠爸爸了。”
    呸!
    戚九索性躺在紫金祥云里, “难道你又想认新爸爸了?”
    青衣人道,“爸爸一身金贵人中龙凤,生来便吃坐享福,伸手衣饭,并不识人间险恶,儿子与那钱串子混迹江湖多年,受人冷眼无数,遭人践踏万脚,总结些老道经验。”
    “若不然是做人上人,站至高位,踩云底尘。”
    “若不然是扯掉脸皮认爸爸,多个爸爸多条路。”
    “你享你的齐天福,我走我的认亲路,可谓小鸡尿尿各有各道,福祸相依,自求安好罢了。”
    戚九听他所言非虚,以手支着下巴认真听来,“毕竟你的人生我不曾参与,故而不做妄论,但是你的做法我不愿苟同,更不会助你一臂之威。”
    青衣人嗤嗤谗笑道,“我凭自己的本事骗得人,凭什么要你来认同!”
    话已说尽。
    戚九自云中鹤立,“若是都不晕了,那继续来战吧!无论如何,我们观点始终不一,总得争出胜负,方能决定由谁来做主!”
    ……
    轲摩鳩幻织了一幢简宅,令覆一层繁密枝叶,让上官伊吹几人先行住下,余下的鲤锦卫分作三队,日夜轮岗监督龙家祖宅的动静。
    上官伊吹独去一屋,先把戚九的尸身放置在柔软床上,由他逐渐轻薄的肢体陷入羽花红毯间,蓦地自青灰的双颊里印出悄然嫣红。
    戚九的尸身头七已过早该发起臭来,所以只能在他嘴里提前塞一颗僻臭去腐的雮赤珠,故而勉强支撑着嘴部的饱满。
    就在几日前,这张嘴儿还是分明吐露着香甜可口的诱人话语,这双眼睛还贼溜溜地盯着自己,怯怯生怜企图勾敛自己的魂儿。
    上官伊吹已然情难自禁,伸手摸着戚九的僵硬的肩膀。
    戚九的肩伤难愈,虽用羊肠细线缝合起来,总是时不时地淌出污秽的尸液。
    上官伊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袍子,以嘴轻轻吸取,再吐入痰盂,如此三番,后用温水清净,再以秘制的除腐之药谨慎敷贴。
    做完一切,上官伊吹一口吹去烛台间的蜡烛,双手搂着戚九的腰,其实并无睡意,而是附在他的耳畔,倾吐秘密。
    “阿鸠,你定是活着的,我最知晓其中原因,你不在,我替你照顾好肉身,等你回来。”
    “阿鸠,多少次了,仿佛梦魇轮换,你总要选择死在我的眼前,舍我不顾,你真是太狠了,世间没有比你更坏的家伙。”
    “可你醒来又总缠着我,没皮没脸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每当此刻,我就恨不能使劲折腾你,叫你哭,叫你怨,叫你被蹂.躏到不成人形。”
    “阿鸠,我只给你三日时辰。”
    上官伊吹的眼神蓦然幽怨,怨而生狠,狠意闪烁,烁如狼眸。
    “你若贪玩不回来了,我就把你吃进肚子里去,叫你再也不能擅自决定离开我的身边。”
    猛一头扑入戚九怀中,双臂恨不能拧碎他的骨头,“我从来没有搂过死掉的你,我不习惯这样……你立刻回来见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迷糊睡了一刻时,上官伊吹蓦地睁开眼睛,他的眸子在暗夜里仿若怨毒的霊火,轻轻吻了吻戚九的唇,起身换了身黑色劲装。
    无论如何,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他盘算着亲自夜访龙家祖宅寻找蛛丝马迹,若是发现龙竹焺的行踪,必定亲手要让他吐露些实话出来。
    或是一刀处理掉,也无人知晓。
    摸索至门口,房门尚拉开一缝,且听见走廊里有人坐在那里,一直敛尽气息保持着极度的静寂,称于门廊无光的黑暗之中,乃至于上官伊吹听力极佳,也未曾觉察出一丝半毫。
    上官伊吹蓦地定住,道“谁?!”
    谢墩云道,“我!”
    上官伊吹不禁回忆自己与戚九间的悄然耳语,思忖着对方不可能贴着墙还能听得清楚,难免阴冷道,“你可是带来了好消息?”
    谢墩云背依墙壁,伴三分清醒,五分谨敏,“派出去的鲤锦卫尚未归来,所以消息暂时是没有,咱只是想来看看大人与小九是否就寝,故而过来瞧瞧究竟。”
    上官伊吹断定他应该坐了许久,按捺情绪不发,“已睡熟了,不便打扰,请回吧。”
    谢墩云道,“那为何大人身着夜行衣,莫非穿着劲装睡觉更加舒适?”
    上官伊吹旋即关起了门,隔门背身,“鲤锦门的门徒皆我亲手训练,做事故而周全,但我始终觉得不放心,应该随行观察,以免错失良机。”语毕又是后悔,多说多错,反显得欲盖弥彰。
    谢墩云道,“东佛与轲摩鳩已经替大人去了,再者大人几日来魂不守舍,难免会做出些错误判断,还是早安歇了吧。”
    原是盯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