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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春苗之所以作难,是因为这么一卷贵重物料,她也是从库房领出来的,短时期内也不能再领,她没法销账的。
    “对了,姑姑,能否帮我找点和金箔线颜色相近的线,我先姑且绣着,最后再用金箔线穿插进去,否则,我怕等不及,若是常服没完成,不管那金箔线能否找回来,我们两个都难逃一劫。”曾荣说道。
    没办法,只能想点别的法子。
    “这能行?”柳春苗心里也没底。
    “暂且只能这么一试,总比干瞪眼强,除非您现在能帮我变出一卷金箔线来。”曾荣苦笑道。
    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用这下下策。
    柳春苗思索半日,“这样吧,你去找一趟你覃姑姑,问问她的想法,她若说行,你就做,若说不行,你就姑且再等几日。”
    曾荣一听,柳春苗是想推卸责任呢,有覃司制在前,出事自然也该由她先顶着。
    “这合适么?您方才不是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曾荣不想去。
    “是这个道理,可她不是外人,或许她有什么好法子解决也未必呢,再有,我这边也去想想法子,我们分头行动,晚饭再碰个面。”柳春苗说完就撵曾荣走,她也要去找人。
    曾荣听从她的建议,先去工坊仔细查看了大门和她柜门上的锁头,上面的铜片的确有动过的痕迹,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因为和原先的印子基本重叠了,大门也是如此。
    答案也很明显了,就是有人撬开了柜门和大门上的铜片,直接把整个锁头卸下来,东西拿走后又重新装上。
    说实在,若非柳春苗提醒,曾荣是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的,这小偷可真够狠的,显然是想把她置于死地,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同时有工坊大门和自己柜门的钥匙,给她安一个监守自盗的罪名太容易不过了。
    会是谁呢,居然联合外面的人来整她,曾荣的脑子里闪过了绿荷。
    会是她吗?她应该是和曾荣关系最差的那位,别的曾荣也没得罪谁。
    来到覃初雪处,小翠开的门,见到曾荣,瞪大了眼睛,曾荣没等她开口,先问:“姑姑起了没,我找她有点急事。”
    “起来了,在净房呢,出什么事了?”
    “我去等她,回头一起说。”
    进屋后,曾荣见炕上的被褥尚未整理,动手帮着归整起来,刚把被褥叠好,覃初雪出来了,见到曾荣,她也同样吓了一跳,因为这会正是上工时间。
    曾荣顾不得问好,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覃初雪,她也需要一个人来帮她祛疑。
    第一百五十八章 皇后有请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覃初雪沉吟良久不曾开口,显然也是相当为难。
    在她看来,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改不改绣线,即便改绣线达到之前的效果,可那卷失踪的金箔线始终是个隐患,若是日后有人拿这事来诋毁曾荣,曾荣极有可能落一个欺君之罪。
    倘若改绣线达不到之前的效果,那问题同样麻烦,影响到太后的六十大寿,曾荣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姑姑,其实我有一个主意。”
    曾荣在来的路上想到个主意,她打算趁着元宵节的时候回一趟徐家,请徐老夫人帮忙找白氏买一卷金箔线,只是如何带进宫来有点麻烦。
    还有一点,她不能耽误这十天时间,再耽误下去,这件常服她就真来不及完不成,那时她同样逃不过一死,因此,她只能冒险改绣线,到时再用金箔线穿插其间,也可以勾勒出几个镂空花边来。
    至于覃初雪担心的日后诋毁一事,曾荣倒不是很怕,因为这件事并未宣扬出去,对方敢拿出来说事,岂不坐实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彼时,曾荣顶不济是落一个瞒报之罪,可对方就不好说了,连太后寿诞的东西也敢偷,恐怕不单单是个死字能了,还会连累到她的家人以及推举她来的绣坊,这个罪责她不可能不清楚。
    “目前我也无能为力,就按照你说的办,只是你确定徐家能帮你买到一卷金箔线?整个京城只有一家做金箔线的作坊,所出金箔线统一归宫里调配,外面的绣坊一年也难得有一卷两卷。”覃初雪问道。
    “这么难?”曾荣吸了口气。
    这还真不是有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难怪对方会从这里下手。
    “还有,这件事把徐家扯进来并非上策,倘若日后翻出来,徐家也有欺瞒、包庇之罪,这些你要考虑清楚。”覃初雪又提点了一句。
    最后,她的建议是改绣线,让曾荣去找柳春苗重新领一卷绣线,她这边会给柳春苗再指派一件绣活,太后寿诞那日给小辈们打赏用的荷包统一也用金箔线绣上一个寿字,也算是给晚辈们送点福气。
    但有一点,这些荷包让她们也用金色的绣线绣,最后统一交给曾荣用金箔线穿插一下,和太后的常服正好相衬,如此一来,别人也无法追究曾荣究竟用了多少金箔线。
    “姑姑,我会不会害了你?”曾荣自责问道。
    “不会,倘若你交不了差那才是害了我,再则,姑姑已然这样了,还能再坏到哪去?”覃初雪摸了摸曾荣的头,挤出了一丝苦笑。
    曾荣鼻子一酸,忙深吸了一口气,“姑姑放心,以后我会很小心的,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
    “孩子,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比姑姑年轻时强多了。”覃初雪再次对曾荣笑了笑,这次是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