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0页

      没人意识到陛下突然这么做对李煦川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想着自己的主子成了天底下最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其他人也不会想李煦川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他们会私下里讨论陛下为什么这么做,以及日后要如何和这位新帝王相处。
    这一周江砚都是在李煦川宫殿内陪着他,尽管李煦川并没有要求,但江砚不放心他一个人。
    在此期间李德祖一直没露面,仿佛要做一个甩手的太上皇般。
    晚上,李煦川忙碌完一天的事情,早早便会爬上床,等着江砚上来。
    有时候江砚见他回来了,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去陪他,有时公务实在是多,便只能将案桌搬到床边。
    这时候李煦川便会拉着江砚的一只手,迷迷糊糊的入睡。
    这几天将他们两人都累坏了。
    祭祀大典如约而至。
    李煦川头戴帝冕,垂十二旒,耳旁置充耳,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威严的帝王之气显露了出来,虽青涩却也不容小觑。
    江砚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他,而后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大典之处。
    朝臣需要提前等候陛下的到来,再由陛下进行祭祀仪式。
    江砚在左旭身旁站定,左旭够头对他道,“才从他那儿回来?”
    说的含蓄,是害怕有人听见。
    江砚和李煦川关系亲密,但大多数人都只以为李煦川从小便跟着江砚长大,所以对江砚格外的依恋,根本没有朝情爱方面去想。
    江砚点头,目光落在了入场处,李煦川和她前后脚到了。
    在屋子里看倒是不觉得什么,可以到阳光下,受众人注视的李煦川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依偎在他怀里会撒娇的少年了。
    而是肩负着一国命运的天子。
    周围黄旗飘摇,巨大的号角吹响,浑厚的声音震彻心扉,李煦川一步步走向祭祀的高台。
    从江砚面前而过,再慢慢远离,踏上最后一级阶梯,俯瞰跪下的众人。
    祭祀大典圆满结束,李煦川也正式掌管这个国家,江砚也回到了自己府上。
    朝堂上,李煦川是一丝不苟,不怒自威的帝王,而下了朝,和江砚在一起的时候,便是那位会哭会笑会撒娇的孩子。
    养心殿内,李煦川批着公文,江砚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拿着书籍在看。
    “先生,你看这个。”李煦川出声,拿着一本奏章走来,毫不顾忌的摊开给江砚看,“先生觉得如何?”
    这是一封关于李英睿的奏章,这位官员大胆的夸赞了李英睿,要求李煦川交以重任给他。
    “我的陛下,你想怎么做?”江砚合上将其放在一边,他看得出来李煦川虽然面上带着笑容,情绪平静,但实则是生气的。
    “朕本意是想将他流放,先生,你知道他从前做过的事情。”
    李煦川在江砚身边坐下,拉住江砚的手,带着孩子般天真的神情道,“不过先生一直教导朕要做一位明君,朕便想着让他当个闲散的王爷,只要不碰政权,便留他一命。”
    “陛下英明。”江砚道。
    李煦川听见这话,扬起了笑意,“先生是赞同朕的做法?”
    “李英睿从前所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而如今陛下不计前嫌的对他如此厚待,会有人说陛下宽厚的。”江砚为李煦川分析情势。
    当了帝王,享受权利的同时,所做的一切皆会被他人议论,甚至会影响到国家的体运。
    “所以先生,我是不是该有奖励?”李煦川拉住江砚的袖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
    “当然,我给陛下做钵仔糕如何?”江砚拍着李煦川的手笑道。
    “先生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李煦川没给江砚打岔转移话题的机会,继续道,“先生搬来宫中和朕一起住吧,养心殿里还缺一人。”
    “陛下,臣说过……”江砚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李煦川沉下了眸子,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先生呆在朕身边朕才能放心,不然又被什么高繁,李繁的找,朕怕是会吃不消。”
    “先生若是还不肯,朕不建议采取极端的法子”
    李煦川不止一次暗示或者明示过江砚,让其留在宫中陪着自己,但江砚选择了无视或者拒绝。
    他在乎李煦川,但不代表他要为李煦川而将自己困在宫中,旱灾的事情江砚一直在注意着,如果答应李煦川留在宫中,那么所有对外界的消息便会被切断。
    江砚就无法第一时间发现这个世界出现的问题。
    “陛下,你是在威胁臣?”江砚挑眉,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眼前的人突然陌生了起来。
    发觉江砚的不对,李煦川立马缓和情绪,绽放笑容趴下江砚肩头道,“先生想多了,朕说的是玩笑话,朕永远不会强压着先生做不愿意的事情的。”
    李煦川嘴上是这么说,可转脸所做的事情却不是这般好听。
    江砚回府后不久,一道圣旨下来,说是陛下需要一位良师辅佐,便要江砚入宫居住,为的是更好处理政事,为的是国家和百姓的未来。
    如此重的一框一条压在江砚的肩膀上,江砚不得不去。
    这时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主角的性格开始展现了,还请宿主多多留心。”
    听到这话江砚蹙眉,他对李煦川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象,认为自己如此细心,无微不至的教导会将其多少改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