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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奇怪了,鳄鱼系统想,为什么自己看到小兔子的身体,会产生这么剧烈的反应。
他闭了闭眼睑,再次睁眼时,已经出现在了白荼身边。
鳄鱼系统叼住被撕成破布条的床单,把白荼盖得严严实实。
“唔?”小兔子抬起头,眼睛里写着问号。
“注意影响。”鳄鱼系统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白荼拱了拱,多出来的小尾巴被棉被压着,怎么都不舒服。
他伸手摸到屁股周围,把兔子尾巴从里面扒拉出来。
鳄鱼系统伸出前爪,“噗叽”一下又按进去。
重复了几次,小兔子终于放弃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原地,声音糯糯的:“我的兔崽崽呢?”
“你是公的,怎么生兔崽子?”
“我不管,我要兔崽崽!”
他疼了那么老半天,还没有个崽子,这得多亏!
鳄鱼系统拿娇气起来的白荼没办法,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数据捏造了几只仿真兔子,眯着眼睛全围在白荼身边叽叽奶叫。
大兔子这才满意了,拿手指戳了戳最小的那只仿真兔子。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就那么乖乖的看着鳄鱼系统,险些把他的心都给看化成一滩春水。
“小鳄鱼,你以后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呀?”
“你明明比我大多了,心眼却那么小,羞不羞啊。”
鳄鱼系统晃悠着粗长的尾巴,搭在白荼的腰肢上,紧紧的缠绕了一圈。
白天的争吵还历历在目,但他却不想再多去追究到底是谁的错,低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跟你闹脾气,也不会不理你。”
他一想到小兔子疼成那样,哪还有心情去管是不是在冷战了。如果没有发生今天上午的事,那说不定,就能更早做出准备,让小家伙少遭点罪。
要是再这么多来几次,鳄鱼系统觉得自己一定会疯。
“好吧,我又原谅你了。”白荼轻轻把小鳄鱼的头揽过来,让他头顶上亲了一口。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安慰性的吻,但鳄鱼系统却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要不是鳄鱼形态看不出来脸色,白荼就能看到一只全身熟透了的鳄鱼。
“你以后,以后不准随便亲别人!”
要亲……也只准亲我一个人。
白荼不知道鳄鱼系统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无所谓的点点头,随口便答应了。
比起这个,有件事更令他在意。
“Alpha的腺体被破坏后真的无法再治愈了吗?”白荼想起小捡,心情有些复杂。
“理论上来说,不能。”鳄鱼系统冷冷的说,“就好比一辆车,发动机损坏后,就报废了。Alpha的腺体比起发动机来说,更加重要、精细。发动机还可以更换,但腺体一但受到损害,原则上是无法恢复的。”
“而且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是谁做的了。”
白荼叹了口气:“虽然事情发展成这样并非我本意,但小崽子的确是因为我才被连累了。”
他又怎么会不清楚,整个白家,除了爱子如命的艾琳夫人,还有谁会下这种狠手。
可就算明知道是她做的,作为儿子,白荼也没有办法去指责一位母亲——他不是刽子手,却是一切屠戮的根源。作为既得利益者,即便这并非白荼本意,可面对现在的状况,他也脱不了干系。
“你别想太多了,原来的剧情中虽然并没有提到任务目标腺体会被破坏,但总的来说,目前还没有脱离剧情太多,一切保持在计划之中。”白荼心情不好,鳄鱼系统自然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况且,他非常不喜欢在小兔子的心里,无关的人和事占据更多地方。
白荼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希望在我走之后,他能够像剧情里那样,尽量幸福的过完一生。”
“下个世界,别让我再拿到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毁掉一个人的剧本了。”
鳄鱼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当然能够明白小兔子心里想的是些什么,承诺道:“好。”
他们都知道,在这些世界中,如果扮演的不是伤害别人的角色,就是被别人伤害。
但后者至少心里能够好受一些,不必违背本心去做犯恶的事。
*
白荼就这么在余家住下了,每天给自己的任务就是不遗余力的搞破坏,一会儿嫌规矩多,一会儿嫌房子小,一天能挑出几十个毛病,次次都在余万赢的发火边缘反复横跳。
比如今天,他起了个大早,硬要拖着老管家带自己去赏花。
“可是,可是余家没有花园啊。”深秋天气肃凉,尤其是早晨,寒风一阵阵的往衣服里灌,老管家只穿了执事制服,两条老寒腿冷得直打颤。
“你穿的这叫什么衣服,”白荼嫌弃道,“秋裤呢?秋衣呢?”
可怜的老管家像一朵寒风中惨败的菊花,一脸茫然的问:“那是什么?”
小兔子弯腰,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里面毛绒绒的一层毛线裤子,大方的向在场的所有下人们展示。
白色的,还缝着几只活灵活现的小白兔。
老管家冻得瑟瑟发抖,裹紧了自己的小西装。
他绝对不会穿这种奇奇怪怪的裤子的,必须要捍卫自己作为金牌执事的尊严和礼仪!
女仆们为了保持美丽,穿着黑白蛋糕裙,裸露在寒风中的皮肤冻得通红,此刻都有些心动的看着小殿下可爱的毛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