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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前刚刚被炒鱿鱼的池秋雨:“那就再找。”
顾风叫苦不迭,心想有顾云那尊睚眦必报的煞神在暗地里打压,能找到这份工作都来之不易,哪儿来那么多各式的工作啊。
再被炒鱿鱼,就只能响应国.家号召,去摆地摊了。
他笑得苦哈哈的:“您费这么大劲儿功夫来找我,到底图什么啊。”
难不成,是顾云派来的?
池秋雨冷哼一声:“不了解陌生人的身体状况,就不要随便给他吃东西,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顾风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池秋雨不答反问,“你难道还听不懂我什么意思?”
顾风本想回答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但转念一想,又突然明白了。
“你、你是说,那位先生因为吃了我送的冰淇淋,导致他住院了?!”顾风一脸懊丧,“我本来,我本来只是看他在橱窗前站了很久,一时兴起,才送了个冰淇淋。他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我真的没想到会害他进医院。”
“你根本就不认识,也不了解他,他不需要你这种无谓无知的善意和好心。”
天知道池秋雨有多后怕。
如果不是自己在家里安装了监控,是不是要等到下班回家才会发现白荼出了意外?多延误一点时间,青年脆弱的身体就会多一点危险。
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一件小事,但在池秋雨看来,任何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导致最坏的结果。
而那种结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池秋雨把话说得很重,顾风脸都白了。
不止是受不了他这样指责的语气,更多的还是因为内疚。
“对不起。”他低下头。
“这种话,留给你自己听吧。”
池秋雨站起身,那杯咖啡连动都没动过。
他正想要走,眼睛一瞥,却突然看到了顾风衣领上的铭牌。
池秋雨动作一顿:“你叫……顾风?”
“啊?对,对啊,怎么了?”顾风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铭牌,一头雾水。
不同于被世界意识刻意模糊过记忆的顾云,池秋雨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定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姓顾……
难道,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心里一沉,冷着脸没回答顾风,径直离开了冷饮店。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顾风看着池秋雨的背影嘀咕了几句,转眼看见桌上那杯没被冻过的咖啡,脑子一热,抓着杯子“咕噜咕噜”灌了一气。
他抹抹嘴巴,愤愤道:“你不想让我跟他接触,我偏要!”
但顾风很快又冷静下来,趴在桌子上有些苦恼的想,他好像连那个青年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顾风叹了口气。
而池秋雨这边,一回到出租屋,便给远在艾市老家的父母打了通电话。
不查出顾风到底有什么身份,他就一刻也安不下心。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但话筒那边传来的慈蔼女音一张口却是:“茶茶呢?”
明明即便是来电提示,显示的也应该是池秋雨的名字,可池妈妈却满心满眼只记得起白荼。
换成其他孩子,可能会对母亲这种不加掩饰的偏心感到委屈愤懑,但池秋雨早就习惯了,随口道:“在睡觉。”
他不打算将白荼住院的消息告诉给母亲,倒不是怕被指责,只是觉得麻烦。
搞不好今天挂完电话,明天就抓紧买着飞机票飞过来了。
“睡觉啊……好吧,那我就不打扰茶茶了。”池妈妈语气里多少有些遗憾。
她又提醒道:“他睡觉不怎么踏实,你记得中途去看几次,别让他把被子打翻了。这天气,可不能着凉。”
“我知道了。”池秋雨无奈的连声应下,每回打电话都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不是让他去给白荼捏被子角,就是让他多做几道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您少操点心,我能把茶茶照顾好的。”
“那是应该的。”池妈妈哼了一声。
池秋雨切入正题:“妈,我们家认识顾风吗?”
“顾风?”
“一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二十出头,长得挺清秀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
池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最后才说:“姓顾的话……”
“他不就是,顾千山的那个私生子吗?!”
一提到顾千山,池妈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人害得你爸公司破产,你问他儿子干什么!”
池秋雨也是一惊,没想到居然和顾千山有关系,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沉着的说:“我偶然遇见了他,听名字耳熟,怕是以前家里认识的人,所以才来问问您。”
池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将缘由缓缓道来:“你确实应该听过他,毕竟是顾千山那个混账最疼爱的私生子。”
“私生子?”池秋雨皱眉。
“对。”池妈妈问说,“你还记得八岁那年和茶茶一家去乡下度假那一次吗?我们要回去的时候,那天晚上村子里突然来了很多警察,还有顾千山,他怀里抱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
“那就是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