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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伯就觉得姚二爷太过斤斤计较,在那个时候,自己当然要保全自己。只要自己保全自己了,才能想法子去搭救姚二爷不是么,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他,就知道怪罪他。
南安伯想世上难得知己,也就是柳姨娘成明白他。
“他们还没有搬出去呢,就变成这个样子。等他们搬出去,就更不会往来。”南安伯在柳姨娘面前说。
“您也不用忧心,他们不跟您往来,您还不跟他们往来呢。”柳姨娘道,“他们这个就叫小人得志,看他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不是都说皇上不喜欢摄政王吗?等过几年,也许就变了。”
柳姨娘故意说这些话哄着南安伯,要不哄着南安伯一点,南安伯又怎么可能多宠着她一些。
“那还得等几年。”南安伯恨不得二房早一点没落,省得自己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老太太一心就为二房考虑,根本就不管他们大房,现在还不用大房的人去请安了,是想让其他人都觉得他们不孝。
一个填房继母也搞这么多的东西,南安伯就觉得他父亲就不该娶这么一个填房。
南安伯心里有气,可是他不敢说那么多,就是到妾室这边来,听听妾室说好听的话。
“等吧,一年一年的,很快的。”柳姨娘给南安伯倒酒。
“那些女儿也是不争气。”南安伯咬牙,要是那些女儿争气一点,长得漂亮一点,嫁得好一点,那么自己怎么可能还要这么受气。他没有实职,不能上朝,别人都喜欢笑话他这个南安伯不如底下的弟弟。
柳姨娘想到了她那个待在安王府的妾室女儿姚锦兰,姚锦兰嫁到安王府之后就过得很不如意。
如今,大房和二房基本上已经不来往,哪怕都住在伯府,也都没往来,都砌了墙的。
柳姨娘就想安王府原本就是因为姚锦瑟是未来摄政王妃才纳的姚锦兰,二房和大房的关系崩了,姚锦兰在安王府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姚锦兰不能随意出安王府,柳姨娘便是出了南安伯府也不好进安王府见姚锦兰。
姚锦兰是一个妾室,一个妾室哪里能随意让娘家的人过去。何况,柳姨娘本身也是一个妾室。
“锦兰也是命苦。”柳姨娘道,“她过得苦啊,别人都觉得她故意去攀高枝,一个个瞧不起她。三姑娘也是不给她一丁点面子,让她在安王府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伯爷,我看他们就是故意不想我们大房好。”
“故意不故意,都已经这样了。”南安伯端起酒杯,他内心苦闷,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大房对二房的吐槽,二房不是不知道。二房不可能多去说,要是二房多去说了,大房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宗族宗亲们之前因为姚二爷想要搬出去,他们出面制止了,但是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们能看得出老南安伯的偏心,他们也觉得南安伯过于无能,南安伯但凡有脑子一点,就不该在那个时候犯那么愚蠢的错误。
姚二爷一房是继续住在伯府,那又如何。心都变了,再住在一个屋檐下,那也改变不了事实,只不过是让外人觉得他们的关系还可,没有到彻底撕裂的地步。
腊月二十八,姚四少爷回来了。
姚四少爷原本还给南安伯准备了东西,他本就是打算亲自送过去的,结果一回来就发现气氛不对,他还看到了外面的墙。
“以后,你也甭搭理大房那边。”姚二夫人见到儿子当然高兴,她直接告诉儿子关于大房的事情,总不能瞒着儿子,“先前,你爹被人诬陷,大房那边首先想到的就是落井下石,他们就是要把他们从我们这儿掰扯开。”
姚二夫人知道遇见事情,别人想要逃跑,那很正常,那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姚二夫人跟姚四少爷说了不少话,还说他要是有不懂的,问问姚三少爷就可以,两兄弟多问问,也能增进兄弟之前的感情。
“二……四哥。”姚锦瑟得知姚四少爷回来了,她特意过来。
姚锦瑟总是容易叫错排行,他们在南安伯府,不是在云州。
“四哥。”姚锦瑟笑着走进屋,她发现姚四少爷比姚三少爷黑多了,没有那么白白嫩嫩的,“比三哥黑多了。”
“心不黑就成。”姚四少爷回答,他看着妹妹,便觉得妹妹比之前又漂亮许多,“这一次回来,就等你出嫁之后再走。”
姚四少爷知道姚锦瑟开春之后就嫁去摄政王府,便决定在京城多待一阵子。他正好看看京城的那些街道,让他想想要不要在京城开铺子。父母兄弟都在京城,他以后若是娶妻生子,当然也是让妻儿待在京城。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四哥记得我啊。”姚锦瑟道。
“哪里能不记得你呢。”姚四少爷开玩笑道,“我在外面的时候,还有人问我有没有妹妹,要让我妹妹嫁给他们。我只说你已经有了婚约,你没有婚约的时候都说有,免得他们惦记你。”
姚四少爷在外做生意,他认识不少人,有的人就喜欢联姻,他们认为那样更加保险。他们就觉得两家要是有姻亲关系,那么他们的生意就做得更稳,还有的人就是觉得这人不错,就想跟这个人的关系更加亲近。
“那他们有没有想把妹妹嫁给你的?”姚锦瑟问。
“当然有。”姚四少爷道,“怎么可能没有,不过我都没有答应。我出门在外做生意,又不是去娶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