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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姜瑗会有现在的反应,只好拽住她死命往树林里拖。
    “想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把她弄到高鹤船上去!”
    “是!”
    闻令,黑暗中出现了多个侍卫,他们制住姜瑗。姜瑗哪里会从,她徒劳地挣扎,脸上明明挨了几个嘴巴,心里对顾长清竟还有一丝念想。万一他最后会心疼她,放她走呢?
    “长清哥哥!你从来都没爱过我吗?”
    高声问出最后一句,姜瑗等来的却是彻底的薄情薄幸。
    “吵死了!再闹就弄死扔河里算完。”
    侍从急着走,得令后一刀砍在她身后把她推进了河里。
    而顾长清早就上了船,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她。在他看来,姜瑗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已,枉费他多年谋划。
    姜瑗带着伤沉进了河里,尽管意识恍惚,可身体却仍旧本能的求生。她扑腾着水,手脚却又被水藻缠住动弹不得。
    对顾长清的那颗心已经死了,此时的姜瑗只剩下一腔意难平。
    顾长清为什么要利用自己,母亲又为何爱上父亲姜万城这样唯利是图的男人。若是她当年没有轻信顾长清,今日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若是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姜瑗一定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河底水流极快,姜瑗手上的镯子是母亲留下的,大了许多,被水一冲便飘了起来,荡到了她的眼前。
    不知为什么,遇水之后,镯子里的铃铛竟发起光来。
    脑海中又浮现出母亲临死前告诉她的那些话,姜瑗突然想到了这颗铃铛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命蛊。”
    这颗命蛊宛若珍珠,遇水发出莹润的光,一看便知道其中蕴含力量的强大。
    人命是对命蛊最好的献祭,以此换得的力量也最强大。但没人知道吞了命蛊之后,体内发育出的蛊虫需要宿主付出什么代价,未来若是不能满足它,姜瑗只有被吸干的下场。
    可现在,只有吃下它,才能获得力量,在绝境中谋求一线生机。
    没有考虑多久,姜瑗向前探身用力咬破银镯,嚼碎了命蛊的外壳。一时间,冰冷的液体划入食道,随后灼烧进胃里。
    冰与火交织之后是剧烈的疼痛,她的皮肤快速皴裂,头发,指甲与牙齿也尽数脱落又新生。
    这是一场从内到外的蜕变,姜瑗却始终双眼紧闭,没有呼吸。
    良久,岸边的画舫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男人脚步蹒跚,似乎每走一步都疼痛万分。
    他艰难地上船,吩咐属下把守好门口,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疼痛让他忍不住低声呻吟,夜里风大,他走到窗边想要关上,却不曾想胸口一阵抽搐,毒血喷出落入水面。
    此时的男人再无动弹的力气,此毒奇异凶狠,毒素也已走入心脉,过不了几刻他便会暴毙。
    自执掌东厂以来,高鹤早有遇险的心理准备,只可惜这回还没找到下毒的凶手,他就要死了。
    水底,姜瑗的身体被包裹在浓厚的血水中,在水流的冲刷之下脱胎换骨,血水彻底消散后,一张绝美的脸隐藏在水草之中,优美的身形让姜瑗从远处看,仿佛是游离于概念之外的水妖。
    端午节最后一只烟花落地,河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而姜瑗则在此时猛地张开眼睛,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张开双臂一个用力便挣脱了纠缠在四肢上的水草,向上游去。
    第2章 初见
    吞噬了命蛊的身体变得异常灵活,姜瑗从没学过游泳,此时竟如鱼得水般在河里游窜。
    她游到一处画舫的正下方,蜷起双腿向上猛登浮出水面。
    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姜瑗发现整个扬州城正处在雨幕之中,游街活动因大雨终止,街道空无一人,画舫也只有几个值夜的守卫,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刚经历蜕变,身体里孕育出的蛊虫饥饿不已。
    被命蛊改造过的人类,寻常的吃食已经不能满足,在河底的时候,她就被水中陌生的血味吸引了,体内的命蛊告诉她血中毒素十分稀有,是很难找到的食物。
    姜瑗挑了个好位置上船,翻窗进入正屋,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嘴边还有毒血的残余,似乎命不久矣。
    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明显就是毒素的散发源。
    那人承受剧痛,双眉紧蹙,用手扯着一丝不苟的交领,凌乱的官服配上隐忍的表情,叫人看着竟别有一番颓靡之色。
    而姜瑗则刚经历脱胎换骨,身上的衣服早已碎成布片。黑布之下,肌肤雪白,乌的发,红的唇,双目宛若灿星,绝美的容貌让男人也愣了几秒。
    两人互相注视了一会,最终还是男人拔剑倚墙站起了身。
    “你是何人?”
    放在以前,姜瑗看到刀剑一定会害怕。
    可现在,尽管身形仍旧纤细,她知道,若是想杀人,她动动手指就能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撕碎。
    画舫此行,她只求填饱肚子,不想惹事。
    于是姜瑗道:“你中毒了,此毒性烈却发作极慢,中毒者会鲜血尽数散尽而死,寻常药物救不了你,但我可以。”
    “凭你?”
    高鹤此言并非挑衅,只是单纯质疑。
    他中的毒是烈性媚药合欢散,合欢散哪里会有解药。寻常人方能用阴阳调和之事来解,而他一介宦官,早已无缘情爱,下毒之人以此害他,可见心思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