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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帮我便罢了,我自己想办法。”姜璇轻哼了声,愤愤然的走了,心道等她把姜瑶挤下去,再来好好教训姜瑟!
    姜瑟凝望着她离去的背景,低笑着声,随手招了招,婢女扶柳便走上前去。
    “让姜璇身边的婢女告诉她,姜瑶每日都会在午后去花楼,而那登楼的木梯已三年未修了,正出了些许裂缝。”
    扶柳眸光微闪,“是,小姐。”
    姜瑟此时心情显然极好,慢条斯理的绣起后日要呈给白绣娘检查的图案来,想到明日可能会听到的好消息,姜瑟就越发高兴了。
    没多久,扶柳便回来告诉姜瑟,事情已经办好了。
    想来姜璇身边的婢女,早早就已经是姜瑟的人了!
    夜色逐渐暗沉下去,一个婢女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姜瑶的花楼附近,但姜瑶的花楼,哪怕是夜间都有人在看守,她正急得不行的时候,那护院却不知被什么声响吸引,走远了些许。
    婢女趁机就钻了进去,等藏好之后,才回眸望一眼,只见那护院这时候才赶回门口。
    院门半掩着,只要她小心些许,便不会被察觉到。
    想至此,婢女心头的紧张感就松懈了许多。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小瓶油,厚厚的涂抹在花楼木梯上,那木梯一共十五条横杆,婢女只涂了最上面那五条,只要姜瑶一个不慎,摔下来怎么都得半残。
    那婢女想了想,许是怕不保险,她还又往下涂了两道横杆。
    最后用衣服将木梯底下那木板上低落的油水给擦干净了,这才起身打算离开,但一起身,便碰响了木梯,她疼的捂住了额头,赶忙躲了进去。
    外面的护院听到响声,便推开门往里探了一眼,没看到人,这才又重新站回外面去。
    苍茫夜色中,谁也不知道那花楼顶上还藏了两个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见婢女出不去,姜瑗便给身侧的侍卫使了个眼神,让他想法子将门口的护院引走。
    那侍卫是姜瑗向高鹤借的,哪怕她现下因为吃了命蛊,身体刀枪不入还力大如牛,但她还是没办法用轻功飞起来。
    每逢这个时候,姜瑗都忍不住抱怨一句,到底还是有诸多不便啊!
    将人引走后,婢女趁机便逃了出去。
    “将她涂了油的木梯横杆全都拦腰用内力震断,但要保证外面看不出问题。”姜瑗偏过头低声说着,那侍卫便顺着她的意思将木梯给弄断了。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等着明天的好戏了!
    姜瑗勾着唇,侍卫环住她的腰身带她回了青柳院,“好了,你可以回高鹤身边了,告诉他,我欠他一份人情。”
    那侍卫蒙了一整张脸,姜瑗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她这话一出,他的眼神有些许奇怪。
    “好。”侍卫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姜瑗却感觉有些耳熟。
    “大人,您总算回来了,杜家逮了两个人回来,正等着您传唤呢?”福春居里,一个带刀侍卫着急忙慌的便上前来。
    高鹤晲了他一眼,缓慢的将头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嗯,走吧。”
    第29章 对上
    想到方才抱着姜瑗下楼的时候,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高鹤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眼神愈发幽邃起来。
    为何他方才竟然起了些妄念,莫不是姜瑗对他用了什么妖法?
    好在高鹤也没有纠结很久,因为从杜家逮回来的两个人,方才才受了刑,这会儿正凄凄惨惨的躺在地上,鲜血滴答滴答的往外冒着,用那种宛如随时都可能要断气儿的声音,将这些年杜家犯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讲述。
    东厂的侍卫给高鹤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被高鹤那凉薄的眼神直视着,无一人不觉得背脊发寒。
    “交代完了?”高鹤见两人停了嘴,便微挑起眉来。
    两人瑟缩着点了点头,“厂公大人,草民不敢有任何隐瞒啊~”
    高鹤没搭理他们,只垂眸看着手下人送上来的证词。证词很厚实,高鹤约莫看了一刻钟才完。
    这会儿他才将目光放回地面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微微拂袖,眼神阴鸷的抱着证词离去,“杀了吧。”
    “是。”东厂侍卫齐齐躬身,在两人绝望的眼神中,带走了他们最后能见的一丝光明。
    毕竟进了东厂受过刑的人,鲜少还能活着出去的!
    到了第二日,高鹤便将证词抱着去见了皇上,禀明了杜家干的‘好事’,在得了皇上的命令之后,这才带人去抄了杜家。
    白花花的银子满满当当的装在木盒子里,金灿灿的黄金也有不少,堆满了杜家的空院。
    高鹤坐在杜家的主位上,手中把玩儿着茶盏,眼神偶尔瞥见有些侍卫偷摸拿两锭金银,他只装没看见。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此时,一个侍卫步履匆匆的走到他的面前,俯在他的耳旁压低了声念叨,“大人,属下寻到一点证据,这杜家的事许和闲王有关。”
    高鹤对此并不意外,毕竟闲王掌控扬州多年,杜家敢如此胆大妄为,视朝廷律法于不顾,背后自然有人撑腰。
    而依着杜家的地位,能给他们撑腰的,便也只有扬州城这些年的实际掌控者三皇子,只可惜他现在被皇上厌弃,成了闲王。
    这扬州城看不过眼杜家的人,可不少,一来二去的,这告状的折子便递到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