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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七年前的事,沈小姐也知道?

      温世尧在她旁边沙发上坐下,伸手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腿上,双臂环上她的纤细的腰,头顶着她的。
    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沉吟半晌,才沉声说道,“今天早上的人,是沈辛蔚的继父。”
    继父?
    黎昕心里一惊,头错开他的,眸子直盯着温世尧,半天说不上话。
    “今天早上,我其实收到过她的电话,只是当时……我没接。”
    当时他正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不想被人打扰。口袋里的手机一响,便直接按了静音键。
    温世尧牵强地勾勾唇,嗓音沙哑地开口,“前几日,就是你去我办公室那天,她说那个人找上了她,我没细问,便直接让司机带她换了家酒店,没成想,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沈家情况复杂,因此沈叔叔临终前托付我照顾好辛蔚,我却一再辜负他的期望,实在是……”
    他叹了口气,头抵在她肩上,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想起他今天早上的反应,黎昕蹙眉,“所以,这不是第一次,并且你以前就知道?”
    “我知道有那么个人,但她一直不肯说,也不肯让我管。后来我曾怀疑过丁目诚,也被否认。直到今天早上才确定。”
    温世尧伸手将她耳前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动作轻缓,“这件事很长,且说来并无任何意义。我现在只怕她像以前那样想不开,做出些冲动的事。”
    “冲动的事?”
    “她曾割腕自杀过。”
    “割腕自杀?”黎昕轻怔,“那她妈呢?女儿的事,她一点儿都没察觉?”
    闻言,温世尧轻轻摇头,“丁目诚心机颇深,短短几年,便将沈家所有家产侵吞,沈叔叔唯一的儿子,也被赶出家门。沈阿姨生性柔弱,就算是想管,怕也是有心无力。”
    大概有着局外人的清醒,听到此处,黎昕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什么事被忽略掉,但却想不起哪里不对。
    脑子里虽有疑虑,但出了这样的事,同样身为女人,同情心总是会占据上风。
    她压下疑惑,侧眸看向温世尧,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就白白被人欺负了?”
    “我前几日特意将郑明轩调回来,他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以后会尽量由他代我出面。具体怎样安置,等沈修风下月回国,再作打算。”
    “你这样,她能接受吗?”
    “不接受也得接受,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辜恩负德也罢。”温世尧双臂缠在她腰间,收紧了些,“我就这一个人,做不到两全其美。”
    低哑的声音里,仍能听出挣扎与无奈。
    心里有所松动,黎昕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清俊的面容,嗓音清浅,“沈家的事,你终归是个外人,难免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温世尧勾唇笑笑,将她的手扯下来,攥在掌中,“只能说,辜负了别人,不希望再辜负你。”
    ***
    郑明轩将地上碎落的玻璃杯收拾干净,重新回到套房内,将大开的窗户闭合,才对蜷在沙发上的沈辛蔚说,“沈小姐,要不您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刚洗过澡,又吹风,身体会吃不消的。”
    沈辛蔚将下巴搭在膝盖上,轻垂的眼睑裹住眸中的阴郁,“明轩,他回家了吗?”
    郑明轩顿了下,“这个……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一定是回家了。”她轻笑了声,毫无血色的小脸儿,划过一抹嘲讽,声音有些破音后的嘶哑,“才分开那么一会儿,就急着打电话,现在好不容易能撇下我,当然迫不及待往家赶。”
    郑明轩有些为难地推推眼镜,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他不说话,沈辛蔚便兀自说下去,“现在想想,大概从七年前开始,他的心就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演技那么好,连我都被骗了。”
    “七年前?”郑明轩蹙眉,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迟疑着问道,“七年前的事,沈小姐也知道?”
    闻言,沈辛蔚被头发挡住的小脸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抬眸看了他一眼,“当时不是有记者拍过,他们在酒吧外接吻的事吗?”
    “哦,是拍到过。”
    郑明轩眉头舒展开,“不过当时是误会,后来澄清过的,沈小姐跟老板相识这么多年,应该相信他的为人。”
    “他的为人我当然相信。”
    沈辛蔚暗自松了口气,捏着衣角的手指放松下来,“他就是人太好,才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也不能那样说,毕竟有很多事,都是始料未及。”
    郑明轩应了句,见她情绪好了些,便欠欠身,“沈小姐,我就在隔壁房间,您如果有事的话,随时打电话叫我。”
    “对了,老板说您头疼难安,药在袋子里,您记得吃。”
    虽然袋子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一手准备的,但郑明轩顾忌到她的情绪,因此故意说得隐晦。
    说完,便退出房间。
    房门轻阖,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沈辛蔚伸手,拿起桌子上折叠严实的牛津纸袋,缓缓打开。
    取出袋子里的消炎药和避孕药,和水吞下。
    药片划过嗓子眼儿,带起一抹苦涩和干呕。
    她难受地低头,不小心将手边的纸袋掀翻在地,袋子里的两颗话梅糖顺着边线滚落到地毯上。
    她俯身拾起,剥了一颗塞进嘴里,酸甜带涩的滋味儿,在舌尖溢开。
    从前,她吃药时,爸爸总会准备颗糖,在她苦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塞到她嘴里。
    爸爸离开后,便被温世尧学了去。
    偶尔为她准备的药中,总会放上两粒糖。
    只是以前,放薄荷糖的次数居多,吃完药满嘴苦味儿,再吃上颗辣嘴的薄荷糖,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旧忆就像一扇窗,摊开后难关上。
    那些年少时的青芒岁月,那道阳光下骑马驰骋的身影,在眼前不断浮现,经久不散。
    墨染的瞳眸缩了缩。
    大抵,男人都是喜欢干净女人的吧。
    更何况,他是那种衣服沾了一点灰,也会觉得呼吸不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