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找麻烦
由于昨夜已经打草惊蛇,今夜的李南池没敢再轻举妄动,但让她奇怪的是那些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开始怀疑,他们在酝酿什么。
因为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就算是大肆调查,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才对,现在这么平静却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安了。
只是李南池不知道,这宁静的原因全靠流朔。
躺在床上的李南池一夜没有睡,所以这天就起了个大早,在吴婶来敲门前就将丑妆画好了,所以当她打开门看到两个黑眼圈明显没有休息好的吴婶时,顿时被吓了一跳。
“吴婶你怎么了。”李南池瞪着眼睛问道。
吴婶尴尬地看向李南池,脸上染上了一抹羞赧,张了张嘴一脸纠结地道:“南池,就是那个小花的姘头不会真的来找我的麻烦吧。”
李南池心中了然,别看这吴婶嘴上厉害,心里到底是个女人。
“这个,吴婶我是真的不知道。”李南池挠挠头,诚实地对吴婶道。
“那怎么办呀?”吴婶满脸的担忧,右手半握拍在左手上,在门口慌乱地乱转,心里更是没有底。
李南池想了想,提议道:“吴婶要不然这样,我们去给小花道个歉怎么样,反正两个人都有错,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胆了。”
吴婶猛地停下脚,掐腰瞪了李南池一眼,嘴犟道:“我没有错,我才不道歉呢,你呀就是性子太软,这样可不好,像个柿子似的,谁想捏都能捏你一把,我要是先低头了,那我以后在还怎么在老刘她们跟前抬起头。”
都是好面子惹的祸,怕人家来找麻烦,又死不愿意低头,这要怎么搞?
李南池默默叹一口气,只能退一步道:“要不然吴婶这样,你不管去哪了都找个人陪着,自己不要略单了,这样要是有事也有个照应。”
“好好好。”吴婶赶紧点头答应,并说道:“那你这几天到我那里去睡吧,我一个人总睡不踏实。”
李南池心想反正她这些天也不适合夜探,便点头答应了:“好吧,吴婶,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迟到了,要被扣工资的。”
“好好好,那我们赶紧走。”吴婶看着李南池将门锁上,两人朝巷子的外面走去。
但是两人刚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巷子就被人拦住了,还带着一脸青紫的小花指着吴婶对身旁的男人道:“周哥,就是她打我的。”
李南池看了眼小花身旁的男人,怎么说呢,和吴老头是一个型号的,就是比较年轻而已,但那精瘦身上的猥琐却是真真切切地贴合。
李南池上前了一步好言相劝道:“小花,那日的事情大家都有错,不如各退一步,就此算了吧。”
小花冷哼了一声,脸四十五度角地抬着,蔑视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就是长成这样还出来吓人,真是造孽,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活着也浪费粮食。”那周哥撇了撇嘴,将目光看向李南池身后的吴婶,眯了眯眼:“就是你这老太婆欺负小花,真是不知死活。”
吴婶知道小花叫周哥的这个人本名叫周贺,听说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所以吴婶缩着脖子暂时没有说话。
“小花要不然,让吴婶给你道了个歉,这件事情就算了,行不行。”李南池退一步继续不放弃的继续劝道。
一听这话吴婶立刻炸了,也忘记害怕了梗着脖子叫嚷道:“我给她道个屁歉,我又没有错,基地里现在有规定不能随便伤害普通人,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你去。”
周贺眯了眯本就小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冷笑着道:“你还真以为基地里很重视你们这些普通人,这规定也就是表面安抚的而已,今天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那些管事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这光天化日的,你敢。”吴婶掐着腰气汹汹地道,嘴硬归嘴硬,心里却是虚的很。
这周贺平时在异能者中也就是个受欺负的,现在吗倒是扬眉吐气了。
周贺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身体一动绕过李南池一脚将吴婶给踹飞了,惨叫一声的吴婶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李南池忍住要动手的冲动,跑上前将吴婶扶了起来,对小花说道:“既然你的气出了,你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小花踌躇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周贺一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走?”周贺冷笑,手中凝聚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球,映照着他那张丑陋狂妄的脸。
小花心中一惊,赶紧抓着周贺说道:“周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反正人也被你收拾了,她下次一定不敢再找我麻烦了。”
周贺一甩手将小花推到了巷子的墙边,阴冷的语气全是杀意,道:“我最讨厌她这号的老女人了,今天就让她彻底的闭嘴。”
“但是。”小花小心地看了眼李南池,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这要是真闹大了,我怕周哥你有麻烦。”
“那我就两个都一起解决了,反正也是个丑女。”周贺恣意妄为地道。
周贺看了眼小花,笑的邪恶:“放心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大不了我这火放大点,把人都烧成灰,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了。”
李南池皱了皱眉头,扶着吴婶后退,却也是在暗暗凝聚灵力。
周贺阴鸷地笑着,看着拿一丑一老两个女人仿佛看着笼子里无处可逃的老鼠,让他起了逗弄一会的心思。
而李南池则是看着周贺周贺手心的火团,暗暗算着这人应该是五级的火异能者,她要用几分的灵力可以把人解决。
“不如这样吧,你们现在下跪给我磕头,如果磕满意了,我也许可以放过你们一命。”周贺提出无耻的要求。
吴婶也是硬气的,就算痛的冷汗直冒,憋着一口气对李南池说道:“南池,我们绝不能听这混蛋的,就算这个基地没有王法,我也认了,大不了一死,老娘十八年后还是个好的。”
李南池很想说,这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在这末世死了的人,没有地狱收留灵魂,无处可去的魂魄最后都落得个魂飞魄散。
不过李南池也由此对吴婶另眼相看,骨子里还是有令人敬佩的骨气的。
“找死。”周贺脸色一狠,直接将火球扔向两人,打算将两人一击毙命。
惊觉的李南池赶紧拿手一挥,手中的灵力将火球直接打向墙边砸出一个洞,简直就是暴力的见证,不过也算是救了两人一命。
李南池拧眉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明明是想要使出两分的灵力,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八分的灵力。
这里的动静立刻惊动了附近的人,但是因为害怕,个个都屋门紧闭。
周贺狰狞地看着李南池,阴鸷地道:“原来也是个异能者说,说,你装普通人有什么企图,今天你犯到我的手上,看来是给我立功的机会了。”
李南池蹙眉,眼神坚韧,指尖有灵力跳动,手一抬猛地朝周贺攻击而去,本来小小的一个箭头,一下子变成了巨大的箭直接将冲上来的周贺对穿了过去,当场毙命。
同时因为灵力的巨大,这里的灵力异动立刻引起了人的注意。
李南池抬头望天,心中大喊了一声:不好。
“啊,杀人了,杀人了……”小花吓得脸都白了,大喊大叫,希望能引来人救她。
“闭嘴。”李南池一个巴掌抽过去,直接将人扇晕。
她四散的灵力被人发现了,不少人再朝这边赶来,将吴婶扶着放到墙边,轻声交代道:“千万不要说认识我,自己小心点。”
说完的李南池手起掌落,将惊讶蠕动着嘴的吴婶也劈晕。
手指一弹一道灵力进入到小花的身体为其筑梦,李南池缓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也送吴婶一个梦时,就感觉那些人已经很逼近了,深沉地看了吴婶一眼,李南池赶紧离开,找地方隐匿起来。
带着人赶到的陈琪,上前查看了一下周贺的情况发现人已经死了,这时候手下的人报告道:“陈哥,那两个女人都还有气。”
“把她们带回去严加查问。”陈琪站起身吩咐道,并对其他的人道:“把这个人也抬回去,让流朔小姐看看他身上残留的灵力波动,能不能找到伤人的人。”
做完这一切后,陈琪又看了看周围,尤其是那悠长的深巷子,抬步朝里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人到来,但是来晚一步的他们没能找到人,只能感受到空气中波动的灵力。
一人沉思了一下对另一人道:“通知郢少,他要找的人可能在这里。”
……
另一边实验室的办公室里,流朔看着被抬到面前的尸体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看了眼那抬尸体来的人,这一眼就吓得跟在一旁的刘任双腿打颤。
刘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是个精神异能者,长相普通,是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但是非常得陈琪的信任。
刘任赶紧将陈琪的话复述了一遍:“陈哥说让流朔小姐你看看这死人身上残留的灵力是否熟悉,这样会比较容易把人找出来。”
坐在老板椅上的流朔翘着腿,拨弄着手指,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声音中听不出情绪,淡淡地道:“这个陈琪还真会给我找事做。”
刘任不知道流朔说这话是何意,而流朔本来就长得比较妖娆,就算普通一个眼神也很勾人,更何况现在她故意为之的诱惑,那绝对是十级杀伤力,但是却让刘任本能地感觉害怕,当下也不敢多说,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流朔白了其一眼,指尖凝聚一抹灵力探入周贺尸体里,过了一会拧了拧眉,心中开始大骂李南池:做事也不知道收尾收干净点,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敌人,幸好红臻不在这里,要不然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
心念微动偷偷地将周贺身体里的灵力印记抹去,缓缓将手收回,满脸冷漠地对陈琪的手下说道:“这灵力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你们可要给我好好查查,把那个人揪出来,若是让人跑了,我可轻饶不了陈琪他。”
“是是。”刘任应着,见流朔挥挥手,赶紧让人将尸体抬走,自己也跟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流朔喊道,见刘任赶紧回来垂头站好,流朔心中奇怪,她有那么恐怖吗,她应该很妩媚勾人的才是呀。
当下撇了撇嘴,暗斥刘任的不懂欣赏,说道:“我听说还有两个活的,给我送来,让我来审审。”
刘任满脸的为难,心想那两女人陈琪可还都还没有审,但是陈琪又给他们交代过不能违抗忤逆流朔,赶紧说道:“手下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蒙着眼睛的两个人就被送了过来,刘任垂手站在一旁。
流朔拧了拧眉,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刘任搓了搓手,尴尬地道:“我留在这里,流朔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吩咐就行。”
流朔慵懒地坐在老板椅上,勾唇笑了笑,特别妩媚而阴鸷地问道:“你是认为我搞不定两个普通女人呢,还是说我们三个女人需要你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伺候呢。”
流朔摆弄着手指,用低音威胁道:“既然不想走,那就永远不要走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流朔小姐,我这就离开。”吓得脸色苍白的刘任打开门逃了出去,那个女人明明的那么漂亮,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毛骨悚然的。
站在门边守着的刘任想起来他曾经见过一次流朔,那时候的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变态,他宁愿她还是以前那个冷酷高傲的流朔,
终于清静了,流朔微微坐好身体,挤出一个她认为很温和的笑容,说道:“我听说你们两个都在案发现场晕倒了,不如你们讲讲当时发生什么事了,我好替你们出头。”
小花抬起肿成猪头的半张脸,哭诉道:“大人,嘶,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嘶。”
流朔微微一怔,看着那肿胀的半张脸,还有那鼻下的两行血,她可是记得李南池是个心地非常柔软的人,这次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这得有多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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