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
,!
转眼已经出了正月,这一日阮静馨正在绣房内跟着刘十一娘学针法,便见湘波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湘波的面上全是急切。
阮静馨把手里的绣花针放下,并不急躁,“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刘十一娘见状,找了个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一对主仆。
湘波咽了咽口水,把气喘得稍微匀了一点,“少爷从马上摔下来了。”
“什么!”阮静馨也忍不住站起来了,语气冰冷,“现在人在哪里?伤势如何?”
“人现在已经抬回墨韵堂了,夫人已经赶去了,奴婢听了消息就赶紧来禀报了。”湘波原本是在萧氏的院子里,一听到消息立刻就跑了回来。
阮静馨二话不说就往外走,瑞草见状赶紧跑回屋内拿了阮静馨的斗篷和手炉。
“峨蕊、翠螺,你们去我库房里看看还有没有上次在路上我专门买的伤药。湘波留下来看院子吧。”阮静馨便走边吩咐道。
这一路上,一主一仆走的极快。阮静馨没有来得及好好的问湘波,只能把一肚子的疑问暂时憋住。
到了墨韵堂,大夫已经在到了。阮静馨避在一侧的小花厅中,瑞草把今日跟在阮辰远身边的人带了进来。
阮辰远原本身边只有两个小斯,一个叫谨语、一个叫少言,都是伺候他起居和读书的。在阮静馨回到京城之后,又通过舅舅的手给他送了两个专门跟着在外面行走的,一个叫慎心、一个叫思行,都是懂骑射、会功夫,为人灵活的。
“今日的事情,仔细与我说来。”阮静馨让两人起身。
慎心行礼回道,“最近半个月,家里的几位少爷常在一起。尤其是二少爷和三少爷,无事便要来约少爷出门。一开始倒是真的只是四处逛逛,或者去吃些茶点什么的。只是这几天,便渐渐的开始不安分起来。”
“那二少爷前几日竟然要带着咱们少爷去赌馆,少爷不去,他便很是不高兴,于是带着少爷去了酒楼。饭吃到一半还叫来了……嗯,两个唱曲的小娘……”慎心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坐在上面的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阮静馨知道他的顾虑,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今日是去了哪里?”
“今日本是家里的四位少爷一起去围炉赏雪的,谁知回来的时候大家见天气好非要骑马,少爷的马没有进城便被惊了……”说到了这里,两人一起复又跪下,请罪道,“是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
“你们在哥哥身边,想必也是全力护卫的,有些突发状况怪不得你们,但是这件事情要好好的查一查。马是怎么惊的?你们有没有仔细检查?”阮静馨进了院子之后见院子里的人虽然是有些忧心,但是气氛并不是很沉重,看来哥哥的伤势并不重。
“那马之前一直是跟着属下的。”思行面色惭愧,“去的路上没有任何不妥,只是被属下击毙之后,却发现它的口中有异物残留,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是属下疏忽了,不该离开的。”
阮静馨摇了摇头,“不对,你们是哥哥的随行小厮,本就应该跟在哥哥的身边。那马夫呢?你们可察问过?”
“马夫已经绑了,只不过这会顾不上审问,先扔在马厩里了。”慎心面无表情道。
“嗯,这件事情你们继续查,这马是怎么动的手脚,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是谁下的手,好好的查!”阮静馨瞥了一眼思行略有些颤抖的右臂,“你的伤也不轻,下去请大夫好好的看一看。”
思行的眼神有些发愣,慎心碰了他一下,两人一起谢恩退了下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不过心中都是有些汗颜。本来到这位少爷身边来他们是有些轻松地。觉得这样一位中规中矩的少爷,不会发生什么大的事故。谁知,才一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大夫离开,谨语跟着去抓药了,阮静馨这才进了阮辰远的屋子。这个时候屋子里只有萧氏和她身边的几个人,萧氏的眼圈红红的,阮辰远正在小心的检讨着。
“哥哥怎么样了?”阮静馨心中好笑,“看到哥哥中气十足的样子,妹妹也能松口气了。”
阮辰远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是些皮外伤,外加扭伤了脚,休息几天便是好了。倒是思行为了救我,怕是受了不小的伤呢。”
“思行那边我已经让人把大夫请过去了。”阮静馨叹了口气,面色严肃起来,“哥哥,好好的怎么会惊了马?你有想过吗?这段时间你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吗?”
萧氏皱着眉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和那些人在一起,就是不听劝!”
阮辰远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叹了口气道,“一开始我觉得母亲和妹妹有些小题大做、草木皆兵了。后来察觉到不妥想要推脱却有些面子上过不去。都是一家人,他们来邀三次我总得去一次意思意思的……”
阮辰远一直跟着阮冠奇在任上,也是见识过些世面的。萧氏不怎么会让他知道些内宅的事情,阮冠奇则把心思都放在了阮辰远的学问上。所以萧氏告诫他不要和那些堂兄弟过分亲热、要有提防之心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是女人之间因为不合而延伸的小事情。
可是时间一长,阮辰远慢慢的察觉出了不妥。这堂兄弟们平时一起喝茶聊天或是赏景出游都没有问题,可是渐渐的有些不和谐的因素就出现在了其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慢慢的开始想要疏远,也后悔没有听母亲的警告。
阮静馨见哥哥满脸的悔不当初,笑着道,“想来哥哥是看出了什么想要疏远,某些人这才忍不住动手了。”
原本,那些人怕是想要引着阮辰远往下道上走,带坏他的。可见手段没有效果,阮辰远又有了提防之心,所以干脆的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