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腾保持神秘微笑并不言语，沈问到：“所以呢，萧博士？”
    萧俊龙结束简单实验，来到白板前，拿水xing笔在白板写出几行式子：“满足速度压力条件的有限元算法有很多种，通过这个实验的启迪，我们可以初步拟定，局部高斯积分算法是求解具有普适xing意义ns方程通解的有效途径。所以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应该聚焦局部高斯积分算法。”
    “嗯，萧博士的观点具备可行xing。”周雨安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反应慢了一拍，让萧俊龙抢先秀了一把感知力。
    沈不置可否，他问威腾：“你怎么看，爱德华？”
    威腾来到饮水机前，蹲下，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威腾歪着脖子张开嘴，嘴部对准出水口，同时用手按动出水开关。
    水柱泄下，流进威腾口。
    “沃特？”周雨安傻眼了。
    “这是什么cāo作？”萧俊龙眉头紧锁，不得其解。
    “这难道是……”周雨安猛然顿悟，他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记得我在普林斯顿读博时，费加利教授有一天晚喝多了，他跟我提起过一种不可思议的算法，偏微分方程的无限流算法！”
    萧俊龙陷入沉思：“无限流？你想要知道生命的意义吗？”
    周雨安：“别扯远了老萧，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无限流！一句话概括是，求解大雷诺数ns方程非稳定化参数的精确无限制算法！”
    “真有这种算法？可这句话，貌似本身是自相矛盾的啊！”萧俊龙半信不信的样子，他的燕大博导没教过他什么无限流算法，他听都没听过。
    这时威腾结束了实验示范，他站了起来，对周雨安点点头说到：“我跟费加利教授讨论过偏微分方程的无限流算法，它只存在于一个极小的学术圈子，并未公开报道。”
    威腾转而望向沈：“，你应该知道这种算法，它是普林斯顿的原创。”
    沈说到：“是的，我知道，也研究过。但问题是，偏微分方程的无限流算法跟ns方程类似，它具备应用xing，然而却从未被彻底证明其命题正确xing，这也是它没有被公开报道的原因。也是说，如果使用无限流算法去求解ns方程，相当于用一个假设去验证另一个假设。我们现在不需要假设，我们需要的是‘欧几里得的公理’。”
    欧几里得的学术贡献，在场几人倒背如流。
    欧几里得用十条公理推导出23个定义、467个命题，从而构建了经典不朽的欧氏几何体系。
    公理是常识xing的认知，不需要再加证明的基本命题。
    建立在假设基础的理论无法被学术界广泛认可，沈需要无懈可击的“公理”，凑不齐十条，哪怕能得到一条也好。
    “所以，证明偏微分方程的无限流算法，是解决ns方程的前提条件。你们同意我的观点吗？”沈询问众人。
    威腾：“同意。”
    周雨安、萧俊龙：“完全同意。”
    “那你有具体思路吗？”周雨安问沈。
    “我也来做个实验吧。”沈走到饮水机前，今天这场学术jiāo流会，这台饮水机是毫无争议的主角。
    “嚯！”沈清啸一声，直接将纯净水桶拔了出来，力拔山兮气盖世。
    周雨安碉堡了，萧俊龙懵bi了，连威腾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按动出水开关，出水口涌出涓涓细流，涌了一会儿便断流。
    “这一招叫釜底抽薪。”沈用汉语说到，完事对威腾说英语：“如果锅下面的火熄灭了，那么锅的食物无论如何也煮不熟。证明偏微分方程的无限流算法的最有效方法，应该是直接增量法，或者减量法。这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我们至少有了方向xing。”
    威腾眼睛一亮：“好主意，这么办！”
    四个男人在会议室讨论了一整天，做了几个实验，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求解ns方程的通解，首先需证明偏微分方程的无限流算法的命题正确xing。证明无限流算法应从直接增量法或者减量法切入，这个证明过程将非常复杂，计算量很大。后期的误差分析将建立在巨量的数据，普通计算机很难搞定，需要用到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