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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心意

      苏酒卿当即又将锦盒郑重的捧在怀中,随后向主持道过谢,这才又去找蒋旬。
    蒋旬彼时正在喝茶,禅房之中,门窗洞开,窗户外头正好就能看见一条溪流。
    溪水湍急,飞珠溅玉。
    只看一眼,便是叫人觉得赏心悦目,而溪水旁边有几根瘦竹,凤尾萧萧,清风徐来。
    苏酒卿只看了一眼,就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静了起来。
    当即连脚步都轻盈了些许,这么走进去之后,轻手轻脚的在蒋旬旁边坐下。
    又将锦盒摆在了蒋旬的面前,这才一脸期待的看向蒋旬。
    蒋旬看着苏酒卿这副样子,顿时脸上就染上了几分笑意:“怎么终于舍得给我看了?”
    被蒋旬这么一打趣,苏酒卿自然是不好意思,不过随后也是亲自将锦盒的盖子掀开。
    只见里头一对玉佩,并头摆着,无端就透出一股亲昵来。
    然后苏酒卿就看着蒋旬抿嘴浅笑。
    蒋旬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讶然,随后就轻笑出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顿了顿,蒋旬又说一句:“由此看来,倒真是天生一对。”
    蒋旬这样一说,苏酒卿也是觉得有些这样的意思。
    要知道,蒋旬忽然得了这么一只玉佩也不稀奇,可偏偏就在同一日,她就买到了另外一只。
    最关键的是遇到的还就是蒋旬的生肖。
    苏酒卿轻声的言道:“既然是天生注定,那么就当珍惜这一段缘分。”
    蒋旬拿起其中的兔子,轻笑一声道:“的确是缘分,只是现在你觉得我是拿这只羊好,还是拿这只兔子才好?”
    苏酒卿明白蒋旬的意思,因为现在这玉佩好像就成了一对,各自拿各自的生肖,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如果各自拿了对方的生肖,仿佛更加亲昵?
    犹豫片刻之后,苏酒卿就下定决心。
    然后她伸手从蒋旬手中,拿起了那只兔子:“既然是如此,就让这只兔子伴随着你去战场上。也愿它能够保佑你平安归来。”
    更可以当做是她陪着蒋旬一同过去的。
    一面说着这话,苏酒卿一面亲自替蒋旬将玉佩系在了腰带上。
    只是心里想的那些,苏酒卿自然不可能说出口了,可蒋旬应该是心里明白的。
    蒋旬此时此刻,眼底的笑容温柔的像是要化开。
    二人在护国寺喝了一顿茶,又吃了一顿素斋,最后才求了两个护身符回去。
    回去的路上,苏酒卿因为有些累,所以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就靠在了蒋旬的肩膀上。
    蒋旬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也不敢动,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是她已经睡着了。
    当下他也不舍得惊动苏酒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由苏酒卿靠着。
    然后就这么低着头,一直看着苏酒卿的侧脸。
    偶尔心中微痒,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颊,却还是怕惊动了她,于是只得停手。
    苏酒卿额上的碎发落下来,遮在了她侧脸上,随着呼吸微微飞动。
    看的人几乎是有些心痒痒。
    更何况这些碎发,偶尔还会因为风飞起来,轻轻地蹭过蒋旬的脸颊,所以蒋旬偶尔也能闻见发梢上的香气。
    这一路回去,蒋旬觉得竟是时间过的格外的快。
    而心里似乎也是有些异样。
    只觉得心跳都变得快了几分。
    更是觉得肩膀上的重量是格外的沉甸甸,仿佛一路压到了心里去,让心都安定了下来。
    不过,就算蒋旬再怎么希望路途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可是总归还是会到尽头。
    到了城里之后,路途两边就渐渐吵闹起来,苏酒卿也就醒了。
    当下一看,自己竟然是不知不觉靠在了蒋旬的肩上,睡了过去,一时之间自己还有些无言。
    一面觉得自己不像话,一面又觉得自己怪丢人的,所以当即苏酒卿就歉然的看了蒋旬一眼:“是不是压着你了?”
    蒋旬自然是微微摇头,而后又说一句:“今日也是着实累了,一会儿,回去便是好好歇着吧。”
    提起分离,苏酒卿忽然心中就不舍起来,可是却也知道时辰的确是不早了,当下心头悠悠,叹了一口气,还是只能跟蒋旬告辞。
    不过在回去的时候,看见蒋旬腰间那个玉佩,苏酒卿就又忍不住抿嘴一笑,心里那点不舍也就烟消云散。
    明明只是一个玉佩,可是这一刻,她是真觉得仿佛二人是没有分离的。
    而苏酒卿下了马车之后,蒋旬也是看着她进去了,这才叫车夫离开。
    不过蒋旬却并没有立刻回了蒋家,反倒是先进宫了一趟。
    只是进宫也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先太子宋渠那里。
    先太子宋渠此时正在寻欢作乐。
    蒋旬一过去,还等了片刻才见到了一面穿衣上一面走过来的宋渠。
    宋渠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美人。
    只是那个美人也是有些衣衫暴露,神色更是格外妩媚。又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要处处靠着宋渠,二人贴着肌肤才算消停。
    蒋旬仿佛没有看见这个美人一般,只目不斜视。
    宋渠有些不悦,张嘴就是一句训斥:“蒋大人现在是越来越随意了,难道连本宫都要时刻候着蒋大人吗?”
    顿了顿,宋渠的神色阴沉的说一句:“蒋大人,到底有什么事儿赶紧说了,我这头还有事儿。”
    宋渠如此态度,蒋旬也不以为意,只是淡然言道:“眼看我就要离开京城,在我去后,您当如何,不言而喻。”
    宋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此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是微微一愣:“你还真不怕死,要亲自去边关?”
    蒋旬未曾回答,淡然一笑。
    宋渠眉头紧紧皱起来:“你走了本宫怎么办?王氏那个贱人可是时刻都想要了本宫的性命。”
    提起这件事情,宋渠似乎又有些不悦:“王氏已经动了本宫身边两个人了。这两个人也算是替本宫挡灾,否则毒死的就是本宫了。”
    宋渠神色阴毒:“倘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本宫就该要了她的命了。你去转告宜嘉,若是真想要玉玺,就让王氏老实一些!等到孩子生下来,本宫自然不会食言!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