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黑女巫和恶龙(16)
余酒还记得对方时不时暴躁和凶狠的样子。
再看看这嚣张的红发和猩红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帮别人准备备用衣服的样子啊!
看着手中摸起来极为舒服的裙子,余酒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逐渐开始怀疑人生……
逐渐开始怀疑自己……
‘你对天神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天神大人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肯定是怀抱着对你深沉的爱意,大人才会那样做的,你不要怀疑污蔑大人对你的心意!’
今天的六六依旧在挽救天神大人的第一线上奋斗呢!
余酒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天神大人的脑残粉争执什么,反正也争不过对方,还不如转移一下话题。
‘对了,总是听你喊天神大人天神大人,他的真名究竟叫什么呢?’
在余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六六却罕见的沉默了。
哦豁,难不成六六也不知道天神大人叫什么吗?
身为一个脑残粉这么失职?
余酒有点奇怪,明明身为一个时刻奋斗在第一线的脑残粉,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偶像真名是什么,这么失职的吗?
‘你还不记得天神大人叫什么吗?’六六没有生气,只是语气有一点沉重地问。
‘我应该知道天神大人叫什么吗?我和他就见了一次面。
刚见面他就和我求婚示爱,然后被我拒绝了,再就是见到了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啊……我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余酒抽了抽嘴角,道。
你看这个黑锅啊,它又大又圆!
‘朝生,你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天神大人的名字叫朝生,你不要再忘记了!’
六六语气沉重道,它不经意见瞥了一眼余酒,随后突然消失。
余酒整个人都要黑人问号脸了,她怎么了天神大人吗?还是她怎么了六六?
什么叫不要再忘记了?她好像没有忘记了什么吧?
她记忆力好得很,怎么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
六六一个人蹲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它哼了哼,眼神黯淡,最后嘴里不停地嘟囔
“真是一个薄情的女人啊!为什么天神大人会喜欢上她?早就和殿下说了明镜就是个冷心冷肺之人!转世也一样!
殿下为什么偏偏还喜欢她啊!不明白啊……为什么天神大人会喜欢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想到曾经问天神大人的名字,天神大人的脸上浮现出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朝生。
它一下子记住了殿下转世的这个名字。
听天神大人说,一开始它还挺纳闷的,后来发现是明镜的转世取得,它当场自闭。
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在初升的太阳下生机勃勃,灿烂不息。
余酒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惹六六生气了,但是路还是要赶的,艾德兰城还是要去的。
六六无性别,按道理说也没有大姨妈和大姨夫,怎么就突然消失,不愿意理会她了呢?
这让余酒有一点惆怅,没有六六这个话唠和她说话聊天,一路上都寂寞如雪啊,不就是问个名字吗?
弄得像是她做了什么超级过分的事。
至于吗?
难道是自己偶像的名字被别人知道才不高兴的?
同……同担拒否吗?
额……
余酒抿了抿唇,心情极为复杂。
难不成现在一个系统都知道偶像圈文化了?
卡帕尼塔见余酒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立刻抓住她的手,小心又温柔地按了按她的太阳穴。
见她眉头舒展开来,卡帕尼塔才问“感觉好些了吗?”
点了点头,卡帕尼塔继续轻轻地按揉搓弄着她的太阳穴。
在这种温柔的手法下,余酒竟然产生了一点困倦,在卡帕尼塔温柔的按摩下慢慢进入睡梦中。
等余酒再一次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清晨了。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微薄稀少的光线似乎都照不进来。
余酒缩在被子里抖了抖,现在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大雪纷飞,呼出来的气都可以瞬间凝成冰。
她还是摸索着用魔法点燃了蜡烛,不过过了一会,她才陡然发现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上有魔法石的存在。
又激活了魔法石,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床边的竖式挂钟,现在时间才刚刚过六点。
余酒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手脚有一点酸软,她也只是扭了扭脖子和手臂,圆溜溜的眼睛还是迷茫和懵。
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她感受了一下身下软绵绵的厚被子厚,整个人都呆滞了一瞬间。
特别是她看见身边还有一个人的时候。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又在干什么?
∑°Д°?
余酒现在还有一点懵,毕竟一觉醒来从马车突然转移到了大床上,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究竟又睡了多久?
卡帕尼塔在余酒起身的一瞬间就已经醒来了,不过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整个人也是懵比的。
他的一只手从余酒的腰间滑在她的细腻的大腿上,另一只手还在余酒的枕头上。
如果余酒没有起来的话,那么场面就是被卡帕尼塔搂在怀里当个抱枕抱着在。
余酒是枕在卡帕尼塔胳膊上睡的。
卡帕尼塔睁着一双猩红如宝石的漂亮眼睛,里面满满都是迷茫和不知所措,全然没有凶神恶煞和冰冷,看起来可爱又闪耀。
看着卡帕尼塔早上醒来迷茫的样子,余酒忍不住轻笑出声。
以前每次都是她比卡帕尼塔醒的晚,都看不到卡帕尼塔的睡颜,就算她有时候比卡帕尼塔起来的早,不过是几秒钟,卡帕尼塔也会跟着醒来的。
所以这还是余酒第一次看见卡帕尼塔正迷茫的睡脸,她不知道卡帕尼塔刚刚醒来的样子竟然会这么的可爱!
简直想让人把他抱在怀里亲一口呀!
还以为对方的睡姿会特别豪放不羁,没想到睡着的时候竟然会这么乖巧。
除了第一次他们是在一个被子里睡,其余的时候,在余酒的强烈抗议下,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是各自盖着各自盖的被子。
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看卡帕尼塔刚醒来的样子似乎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