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以他的实力，不可能感知到‘迷惑心智‘的轻微诱导。你的新法术很成功。”某间重重封禁的密室内，凯尔和瑞雅相邻而坐，“就算他真发现有问题，也只会更快离开余烬之地。”
    “也不知道位面意志为何如此偏爱他。暂时不能动他，就只能让他远离余烬之地，不能让他影响我们的计划。”瑞雅算是余烬之地中，第一个关注格伦的施法者，也是她压下了格伦的一些消息。
    “虽然拉拢他加入我们，很大可能会增加我们的成功机会。但是计划进行这么久，不可能再让他这样极不可控的因素存在。”凯尔认同瑞雅的想法，“每个位面意志钟爱的人，必然受其关注，我们只是简单地接触他，都冒着很大风险。”
    “我们必须在他离开时，牵制住那个疯子，让我们的计划回到正轨。”凯尔拿起一旁的黑色徽章，“但愿这位‘毁灭之主‘能正面牵制住他。”
    “一个传奇境界的伪神。领悟了一点毁灭法则皮毛，就敢自称‘毁灭之主‘，也不怕惹到那些半神。”瑞雅虽然语气不屑，心底深处却仍有一点点艳羡。
    各个位面的超凡者何其之多，但能领悟法则成就传奇的，又有多少？
    “就算伪神，短时间牵制那疯子也足够了。毕竟，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借助哪位神祇的力量彻底消灭他。那样，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凯尔拿着徽章，不断谋算双方拼斗的结果，尽可能针对所有情况提前布置。
    “可是我们输不起，最近一次的试探中，已经有几位消失了。”瑞雅叹息道。
    “难道他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凯尔惊觉，急切地问道。
    ……
    阴影普遍存在与每一个位面，是负面能量最容易汇集的地方。
    阴影跳跃，最初始入门的状态就是阴影潜行，借助阴影的力量隐蔽自己。然后随着施法者对阴影感悟的加深，就可以在相邻的阴影之间进行跳跃挪移。
    这种跳跃挪移本质上还是快速的移动，并没有涉及空间。要是有空间法则辅助，就可以进入阴影亚空间，实现长距离的阴影穿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理之戒的原因，格伦发现自己对法术的领悟速度也加快了很多。尝试几次之后，他已经成功利用阴影短暂地进入了潜行状态。
    “可惜不能像前世的那个单机游戏，在阴影里蹲下就可以潜行隐身。”
    格伦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蹲下潜行去偷钱，虽然会有几率被抓，但是可以通过不断sl刷成功。
    现实不是游戏，也没有那种技能强制效果。如果想提升进入潜行状态的速度或者效果，就只能依靠自己对阴影的领悟。
    按前世的理论，阴影就是光线投射时受到遮挡的地方。但是这个晶壁系法则都已经不同，阴影的定义也有了更多的含义。
    为了领悟这些奥义信息，格伦只能将精神力探入阴影，感知其中每一种能量的流转，间接去感悟阴影。
    对阴影的奥义信息，他感悟速度就不如学习法术的速度快。其中涉及到属性亲和，他暂时也没法解决。
    虽然用精神力勾动阴影能量，然后融合魔力形成魔力之源，晋升正式施法者是可行的。但是他还远远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饱和，实在不想为了一点能量亲和就放弃打好基础的机会。
    那些实力增长太快的，最后结局一般都不怎么好。
    又在阴影之中施展一次《阴影跳跃》，然后他全力感知周围所有力量流动的轨迹。
    ……
    一位各种邪神的信仰，在余烬之地的外围萌芽、壮大。信仰传递的对象，基本都是从余烬之地外，近期才进入的人。
    冗长繁琐地献祭咒语，并不能打消他们对这种快速获取实力的取巧办法的追捧。自从一个人成功献祭数十个奴隶，进而从普通人提升到正式施法者的实力后，更多献祭仪式在余烬之地各处冒出来。
    献祭邪神的记录，在知识之塔中早有记载。但献祭成功的巨大收益，已经完全蒙蔽了他们的心智。
    偶尔有几个保持理智的，也快速离开余烬之地，躲开这诡异的情况。
    “计划已经开始，余烬之地的形势已经彻底混乱。几个献祭成功的个例，似乎已经让那位伪神注意到了这个新的信仰地。接下来，我们需要联合起来，一起斩断和他的联系，彻底得到新生，才有可能逃离这里。”瑞雅汇报着最近的情况，“按计划，当那位伪神与疯子战斗起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开始行动的时刻。”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提出异议。这个计划是当初所有人一起制定的，也符合大家的共同利益。
    又详细核实了具体各个法术的效力，保证计划能正常实施，才结束会议。
    每个人都罩上一套黑袍，然后回到自己应该才的地方，继续平时的生活。而凯尔再次往格伦的住处跑了一趟。
    两人的交流非常简单。凯尔告知格伦最近余烬之地的消息，将一些献祭仪式的情况都详细言说。而格伦也在表达自己的谢意之后，明确地表示自己会马上离开。
    就在一次献祭动静极大的晚上，格伦趁着夜色随机选择余烬之地的一个出口离开了余烬之地。
    预想中的姆哈特并没有出现，果然是被献祭仪式吸引了注意力。
    在格伦离去的同时，余烬之地各个高塔中均传来巨大的原力波动。
    余烬高塔顶层，坐在余烬之焰旁边的姆哈特只能竭力维持着自己对余烬之地的掌控，并利用余烬之地的力量抵御来自遥远空间的力量冲击。
    最近余烬之地里的变动，他基本都知道，却没有精力去处理。这些事在源头上，都是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当年为了简化合并记忆的难度，将他们独立出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一得一失，姆哈特也不知道他最后是赚了，还是亏了。
    透过余烬之焰守护的空间屏障，一句带着无数诅咒的声音清晰地在姆哈特耳边响起“一个新生的位面！这个位面毁灭之后，我毁灭者琼斯，必将得到毁灭法则的青睐，成为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