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记忆召唤》造就的特殊生命。”格伦在接近一年以后才体悟完记忆世界中所有的外来信息，也才知道这些记忆的源头。
    一切都始于姆哈特，他从那个不知名位面传送过来之后，独自利用自己对原力的研究和掌控，扭曲空间缔造了余烬之地。然后利用《记忆召唤》把记忆世界中的虚假生命，通过种种手段改造成了普通的血肉生灵。如果只是凭自身实力做到的，那么姆哈特对生命和灵魂的研究，可能已经极为深入。
    然后这些生命被传送，分散到位面各处，大部分出现在东南的无尽丘陵。形成一片混乱区域。也有少量生命出现在帝国腹地，甚至是更北方的卡托克山脉。
    这些记忆画面对格伦了解这个位面是非常有用的，特别是这些生灵有别于普通人类的观察世界的视角。很多原来没有发现过的信息，通过这些生灵的视角引起他的重视。至于更加深入的研究，只能暂时往后延迟。
    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晋升低阶施法者。又经过这一年的积累，他意识空间中的魔力已经完全填满整个上层空间。连记忆世界中，都有大量魔力被灌注进去，将其强化了一遍。这还是他利用记忆世界对自己的精神力修炼，有一个很好的加成作用，才能短时间内积累如此多的精神力。然后他再用精神力融合原力淬炼出自己的魔力，就相对简单。
    要晋升低阶施法者，需要在位面中的无数种能量中选定一种融合魔力，形成自己的魔力源。融合的能量带有何种属性，之后的魔力源也将具备其相同的特性。在魔力带有属性之后，虽然施展属性不合的法术会消耗更多，但也会在相同属性的法术上得到极大的威力加成。对施法者的实力，会有很大的提升。
    格伦在多次体悟晋升过程的笔记时，也猜想这种让自己魔力融合属性能量，最大的好处是对自身意识的磨砺作用。不管是精神力还是魔力，都与自己的意识保持着一种神奇的关联效果。等融合属性能量之后，这种关联应该也会让能量特性映射到自己意识上。这才能让他对这种属性更加亲和，自然也会有一定的磨砺效果。
    意识是掌控一切的根本，精神力和魔力只是一种手段。所以，对意识的磨砺和增强，应该才是施法者晋升的关键。只是其中具体的奥秘，格伦暂时无力研究。
    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格伦不断记忆在融合魔力和属性能量的时候，那些需要注意的要点。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他的精神状态也恢复到最佳，才开始自己的晋升。
    首先，他要跳选一种带有属性的能量融合进魔力中。
    这个位面有多大，格伦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帝国北方、西方和南方都是高大的山脉。北方的卡托克山脉，由西向东阻断了所有继续向北的道路。南方的阿拉姆山脉也从西部荒原一直连接到东方海域，无尽的丘陵和高山阻断了帝国向南的道路。帝国西方也不是一路坦途，一座瓦隆多山脉隔断了大部分空间，只留西北、西南两条通往荒原的道路。
    东面是海域，有多广阔没人知道。北方和南方有什么，也没有人能翻越大山去查看。就连西方的荒原有多大，都没人清楚。在知识之塔的地图上，西部的荒原，有人标注了“无尽荒原”。
    这个位面的具体大小，没有明确的记录，其中存在的能量种类，也不可能有个具体的数据。按前世的说法，金木水火土光暗风雷这些属性的能量，都是存在的。
    格伦记得在知识之塔的一本基础性手札中记录着“原力在位面法则的影响下，分化成无数种能量。位面中的法则越多，分化来的能量种类就会越多。正常情况下，能量的种类将远远超越位面中的法则种数。很多能量在位面中没有存在的必要，就会被位面清理出去，剩下的能量才会参与到位面演化中。”
    这无数种类的法则，有些战力强大，有些存在特殊效果。但晋升到低级施法者，只能选择一种能量。
    格伦思考许久，最后选择了“混沌”。
    前世，“混沌”是一切的终结。而他意识空间中偶然存在的混沌概念，也给了他掌控这种力量的可能。在他的推测中，混沌概念想要真正完善，必然需要凝聚真实的混沌法则。只有在法则的支撑下，混沌之气才有真实长久地存在的可能性。
    无中生有凝造一条法则，这已经是诸神的领域了。
    而且“混沌”太过特殊，即便这混沌概念因他而生，依然存在很多的不可控性。一旦短时间内吞噬太多信息，快速得到完善，就会脱离他的掌控。
    在洗练了整个记忆世界之后，格伦又感悟了所有新增的信息，才从记忆世界中找到并掌控那一丝混沌概念。
    如果能够在混沌概念本身就不完善的时期，通过低级施法者的晋升过程，将混沌概念融入自己的魔力中，他就能将不可控变为可控。将来混沌概念吞噬再多信息，完善之后再强大，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因为外界极有可能没有混沌，他就将是混沌的源头。
    要融合属性能量并不容易，就算是普通的属性能量，也需要利用位面的一种特殊机制。
    绝大部分魔力都被格伦调动到意识空间中央，逐渐凝聚成一个空白的祭坛。接下来，就需要格伦用剩余的魔力，在祭坛烙印上一个个特殊的符文。这些符文都是知识之塔里笔记中记载的，却没有任何解释说明。格伦只能靠记忆和临摹来完成符文的烙印。
    每一个符文烙印到祭坛上，就会让祭坛更加凝实，并增加一分厚重感。
    等到笔记中的九个符文全部烙印上去，祭坛已经几乎变成实体存在的一种特殊物质。整个祭坛又勾动了九种力量降临到祭坛中，让祭坛对格伦融合混沌有了很大的加成作用。
    在九种力量降临后，格伦的意识空间都被微微扭曲，却不会造成伤害。只有记忆世界处没有任何波澜，根本没有收到这九种力量的影响。
    “这记忆世界的塑造方法易学难精，又对施法者有很多的作用。难怪能让姆哈特特殊对待。”
    为了不让九种力量影响到本来就虚幻脆弱的混沌概念，格伦直接将整个记忆世界挪动到了祭坛上。
    然后，剩余的所有魔力都被格伦投入记忆世界往混沌概念融合而去。
    并没有太大的排斥，他的一丝魔力直接融合了混沌概念，进而让那一丝魔力拥有了不完整的“混沌”属性。更多的魔力包裹而去，将那一丝带有混沌属性的魔力层层包裹。混沌本身就存在吞噬同化的特性，那一丝带有混沌属性的魔力也快速吞噬同化周围的魔力。
    出乎格伦意料，在所有魔力同化之后，依然只是一团简单的带有混沌属性的魔力，并没有按照笔记中的步骤凝聚出魔力源。感知到祭坛散发的九种力量在记忆世界周围震荡，却没有渗透进去，格伦直接把融合后的魔力从记忆世界移出，直接面对祭坛的影响。
    魔力受到九种力量的影响，更像是这九种力量在改造魔力，不仅让混沌概念和魔力融合得更加彻底，还让这些魔力发生着特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