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攻下
这个世界离地狱实在是不近,但也位于世界群的最下一层,在其中诞生的神只,也都不怎么强大。
这些地方,是许多强大神系甚至都不屑于到来的穷乡僻壤,所以苏云的化身们尽可以横推无敌,几乎每一个化身,都在短短的时间之后,占据了一个世界。
他全力收集着每个世界中的魔法根源,归入自己的魔法权柄之中,推动着自己的位阶向上晋升。
本源之神和其下的神,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能以自己的一道规则权柄,演化出自融自洽的所有规则。所以俄刻阿诺斯为了达成这一点,将自己血脉相连的诸神吞入腹中,借由祂们掌握的规则,将自己推进了本源之神的大门。
一般的神只,是绝对无法对抗本源之神的。就像是苏云面对盖亚一样,在对方能瞬间将整个太阳系化作自己神国的能力跟前,再厉害的法术也白搭。
要成为本源之神,除了演化所有规则之外,还要彻底地掌握一道规则本源,也即是要把多元宇宙的所有权柄汇聚起来,和自己合为一体,这就需要铲除一切竞争对手。
可以说,每个本源之神的脚下,都踩着难以计数的诸神的尸骨。
苏云的化身四面出击,凡是遇到任何疑似掌握着魔法权柄的人,不论善恶,一律毁灭,将其所在的文明一并摧毁,把对方的名字从所有的书卷上彻底抹去。
……
“也许我们暂时可以和她休战,等消灭了那些死人之后再打。”小恶魔说道,“如果她不想在坟地上面统治的话。”
“她会同意停战吗?”这句话问的却是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的苏云。
“她会一边同意,一边狠狠在你的背后捅上一刀。”苏云说道,“哪怕是全世界人的性命放在她面前,也及不上她对自己的看重,和对死亡命运的恐惧。”
“女王,”提里昂突然插嘴道,“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你是注定要统治七国的统治者,对于神只,保持尊敬的态度就可以了,不可以事事询问神的意见,是你在统治,而不是祂。”
丹妮莉丝陷入了沉默,等了一阵之后,她忽然问道,“那该怎么样取信你的姐姐?”
苏云一声冷笑,消失在了这里。
对于这个结果,苏云心里一点也不意外。王者多疑,任何想要夺取他们权力的存在,都是他们的敌人,不论是人还是神。
世界的发展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一行人远赴长城之外,准备捉取一个可以让瑟曦心服的证据。
当丹妮莉丝骑着三条龙去救援这些人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直接将他们彻底消灭,但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王举起一根冰矛,朝着天空上的一条龙掷去,但是在力场的作用下,偏折了一个角度,从旁边划了过去。再次拿起冰矛,依旧如此。
最后,在巨龙们堪称作弊的火焰吐息之下,雪诺一行人杀回了长城,带着一具不断动弹的行尸,准备和瑟曦和谈。
这一路上,苏云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丹妮莉丝像是松了口气,但是更加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君临城,是维斯特洛当之无愧的大城。密密麻麻的红顶房屋绵延不尽,红堡立在一处山上,紧靠着黑水湾,俯瞰整个城市。大圣堂的位置,被瑟曦一把火烧了之后,此地就是一片白地,女王将这里当成了一片墓园。
和谈的地点位于曾经的龙穴中,无垢者们以及多斯拉克人在城外严阵以待,就像小恶魔说的那样,“女王如果少了一根头发丝,那么就把君临变成废墟。”
和谈的结果看似完满,雪诺答应在二者的战斗中两不相帮,瑟曦答应派遣军队北上,和北境的军队一起作战。
丹妮莉丝带着大军前往北方,在斯塔克家族带着审视的欢迎中进入了临冬城。
北境的人对于这些人不是很感冒,他们天生就排斥南方人,更加不要说从厄索斯来到维斯特洛的人。
等了几天,瑟曦的大军终于来了,詹姆·兰尼斯特一个人出现在了临冬城门口,差点被士兵们抓起来。
苏云的话应验了,丹妮莉丝也没啥意外的。没有了龙,夜王只能缓慢地攻打绝境长城。不焚者拒绝了让自己的士兵北进,前往长城的建议,而是自己独自骑着三条龙,不顾小恶魔的劝阻,直接飞到了长城外,对着夜王的大军就是一阵涂抹式的攻击。
在苏云的恒定偏折力场的作用下,夜王对于龙的远程攻击全部无效。那些守夜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巨龙们像是瀑布一样的喷出火柱,一口气就能烧死上百个死人。
丹妮莉丝等到自己的龙再也喷不出火的时候,才决定返回临冬城。而这个时候,至少一万的死人军队被彻底摧毁。
在她的要求下,临冬城的好东西都紧供着巨龙食用,休息了三天之后,她再次骑着自己的龙出发。
临冬城的许多人开始往北出发,去绝境长城上面看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而雪诺也开始组织人手,准备在死人大军消失的时候,围攻夜王。
当三只庞然大物再次出现在天空的时候,丹妮莉丝发现夜王竟然跑路了,向着北方跑出去老远了。随着她的命令,巨龙们开始俯冲,很快追上了夜王的军队,再次开始了屠杀。
对于火焰,夜王本身没有受伤害,但是除他之外的任何死人,都是一点就着。龙的吐息的温度极高,到后来,这片地区的温度都在上升,不知凝固了多少年的冰雪,在龙息的作用下化成了水,汇聚成河流和湖泊。
所有看见巨龙屠杀死人军队如无物的人,都不禁在这种力量下颤抖。他们的军队可远比上夜王,没有丝毫可能挡住三条巨龙的攻击。一时间,长城之上人心浮动。
这其中心思最为复杂的,可能就是珊莎·斯塔克,她一直致力于将斯塔克家族推上维斯特洛的顶端,甚至有了全盘的计划,但是现在在巨龙们的吐息下彻底地消失。
在丹妮莉丝大发神威的时候,苏云却站在艾丽娅·斯塔克的旁边,跟一个骑在白马上的神灵交谈着。
“她是你选的代行者?”苏云看着面前将面容完全隐藏在阴影中的神灵,陌客是他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最为强大的神灵,没有之一。最近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杀戮中,更是极大地加强了祂的力量,所以让他不解,为什么祂不阻止拉赫洛的违规操作。
“是的,而她完成的很好。”陌客的声音透露着满意,艾丽娅·斯塔克是当之无愧的死亡大师,更主要的是师出有名,没有给死亡带来恶名。
至于后一个疑问,陌客的回答让他恍然。七神一体,但是陌客的力量大涨,自然不愿意受其他几个的拖累,因此决定独立出来。但是这种独立需要外力,而他给自己选定的外力,就是光之王拉赫洛。
就这么几次之后,夜王孤零零地,被雪诺带人围上了,并在付出一定的伤亡之后,将其捅了个对穿。
虽然小恶魔对于不焚者女王的举动很是头疼,但是他是个很善于利用已知情势的人。所以在女王消灭了死人大军之后,他几乎把北境的贵族游说了个遍,九成九都暗中表示了臣服。只要斯塔克家族臣服,那么北境就手到擒来。
在小恶魔和珊莎·斯塔克秘密沟通了大半天之后,斯塔克家族向着龙之母表示了臣服。
三眼乌鸦因为苏云的关系,将嘴闭得紧紧的,没有向着任何人吐露雪诺的身世。
在一个月之后,丹妮莉丝开始带着大军返回,在海上,遇到了带着黄金团的铁舰队。每艘船上,都装备了三人长的劲弩,很明显就是为了对付巨龙而准备的。
攸伦的行为使得丹妮莉丝大怒,哪怕是小恶魔和八爪蜘蛛,这一次也没有要劝说丹妮莉丝的意思。三只巨龙腾空而起,毒蝎弩的根根箭矢毫无作用,没一根碰到了龙的鳞片。
前后不到一盏茶,就有近百艘船毁在了龙焰之下。阿莎·葛雷乔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剩下的人振臂一呼,擒下了攸伦来到了丹妮莉丝的面前。
“他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他是你们的了!”丹妮莉丝连看一眼的举动都欠奉,直接把攸伦交给了葛雷乔伊姐弟。
一个月之后,军队彻底地包围了君临城,巨龙们耀武耀威地在城市的上空飞过,吓得所有人跪地投降,瑟曦试图顽抗到底,但是被自己的臣属出卖,带到了丹妮莉丝的面前。
许多人跟在丹妮莉丝的身边,包括艾丽娅等斯塔克等一家,猎狗,荆棘女王,多恩女王等等,他们都面带解恨地看着狼狈不已的瑟曦·兰尼斯特。
“她怀孕了,女王,我希望推迟对于她的审判。”小恶魔的开口,赢得了詹姆·兰尼斯特的感激,以及周围许多人的不满。
丹妮莉丝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但是她也警告,“如果她试图逃跑,我会毫不犹豫地让龙烧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