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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哼,嘴儿倒是真甜,今日你便坐在本宫身边伺候吧。”齐妃冷眼看了沐寂北一眼,脸上的神色略微缓和。
    “娘娘,寂北妹妹今日已经答应同我坐在一旁…”孙露并不知齐妃让沐寂北坐在她身旁,是因为那套头面心有不甘,想要整治她,只想着决不能让一个齐妃毁了她的计划。
    齐妃立即面露不悦,开口道“怎么,难道你比本宫的面子还大?”
    伍贵妃也知道孙露的想法,随即开口道:“齐妃姐姐这是怎么了,还同新来的妹妹们较上劲了,孙秀女,你便一同在齐妃跟前伺候吧。”
    齐妃想着,看着这个孙露也不顺眼,正好一同整治一番“既然贵妃妹妹开口了,便如此吧。”说着,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落座,沐寂北和孙露两人却是只能站在一旁。
    “好了,快落座吧,这站着久了,本宫瞧着都心疼。”伍伊人端足了仁善的架子,让人添了两张小凳给两人,齐妃也没多说什么。落座不沐寂北便感受到对面投来殷玖笙的目光。
    转脸看去,殷玖笙对着沐寂北微微点点头,这一幕,却是落在了伍贵妃眼里,立时心中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这沐正德扶持皇帝莫不是主要,主要的是想要扶持一位新帝?看着殷玖笙和沐寂北似乎熟稔,那么一定是因为殷玖笙同沐正德来往密切了!
    沐寂北也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的瞧见了殷玖笙脖子上的那道血痕,便想到了此刻那个男子也许正独自一人在那富丽堂皇,奢华无比的牢笼里,终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由得慨叹,本是一样的出身,可惜命运偏生捉弄。
    想着想着,不由得想到他脖子上的伤,当时那金钗可是划出了一条口子,也不知有没有上过伤药。
    见着人都差不多了,伍贵妃便缓缓开口:“前两日有西洋使者为我西罗尊贵的帝王带来了不少稀世珍品,承蒙圣恩眷顾,皇上赏赐了一只西洋瓶给本宫,所以今个便邀请大家一起欣赏欣赏,另外听闻六皇子和太子殿下也分别得了宝贝,所以本宫特意将二人请来,咱们今个就一起在这瞧瞧这西洋来的玩意。”
    话落,便有奴才在众人中间摆上了三座小桌,上面分别是用天鹅绒铺盖着的托盘,每个托盘上都放着一样西洋来的宝贝,上面也纷纷覆辙红色绒布,似乎生怕磕着碰着。
    第一个掀开的是太子送来的东西,是一个鼻烟壶,这鼻烟壶不知采用什么质地,里面竟然是一副山水画,不同于以往的是,这幅画却像及了真的,那水在不断流淌,水中的小舟也在不断向前划行,随着小舟的驶进,两岸的山竟然渐渐大了起来,就好似那小舟真的离这山近了一般。
    众人不由得暗暗称奇,可是那么点小的东西,众人哪里瞧得见,虽然一个个脖子都抻的老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伍贵妃见此开口道“太子殿下,本宫瞧着大家兴致都是挺好的,可这玩意实在精致,大家又都瞧不细致,难免心生遗憾,不知太子殿下是否介意将这鼻烟壶给大家传着看看”
    太子略微思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传来看看吧,左右也只是个玩意。”
    得了恩准,这鼻烟壶便先在众多男子的手中传看起来,女子则是吃着糕点,讨论着一些旁的话题。
    齐妃则是悠闲的靠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孙露和沐寂北,瞧着孙露始终带着个面纱,开口道“这是想夺人眼球吗?旁的都是直接露脸,你还要带个面纱,是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吗?”
    齐妃可是不会给孙露面子,她齐家并不与伍家交好,只是偶尔有些合作往来,而在这宫中,自己更是被伍贵妃压上一头,自然也不会给和伍家交好的孙家面子。
    “臣女不敢,只是前些日子臣女的脸受了伤,怕扰了娘娘的眼,才会一直带着面纱。”孙露也开始摆着低姿态,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哦?这本宫倒是有兴致了,不妨让本宫瞧瞧,你的脸到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要故意哄骗本宫!”齐妃的话说到后面便有些严厉了,不过沐寂北觉得齐妃还是想看着孙露出丑。
    孙露的脸色也很难看,她倒是算漏了这个齐妃,不过脸挡在面纱之下却是瞧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众人齐齐起身跪拜“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西罗皇帝,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大臣。
    “都起来吧,朕听伊人说,今个在这赏宝,便也来瞧瞧热闹,这不,一听有宝贝,他们也非要跟着朕一同过来。”皇帝对着众人随意开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文武大臣。
    众人平身后,太监很快给皇帝和大臣摆好了座椅,又在附近添了不少暖炉,八仙阁这一处,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众多妃嫔秀女一下子就激动的不行,孙露的双眸中掩饰不住兴奋点点光芒。
    她之前给自己的父亲传了信,告诉他今日贵妃在此设宴,请他设法让皇帝驾临,看来父亲果然是事成了。
    孙露的父亲料想皇帝也是想着早早见见秀女,毕竟美人在侧,不能碰,见见也是好的,可皇帝又不好违背了祖宗的礼制,孙露的父亲便拉着众大臣一同前来,皇帝自然乐得高兴。
    沐寂北轻轻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安月恒果然也是位列其中,年纪轻轻便坐落于百官之首,身后不少人以他马首是瞻,权势之大不难想象,俊朗的容貌一眼便让人瞧见,目光再难移开。
    隔开几位便是沐正德,将近一月未见,整个人并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在众多人中他依然显得很年轻,左右的人都乐于与他攀谈,他也全都笑着回应,异常圆滑。
    沐正德目光投向沐寂北,瞧了瞧她坐在齐妃身后,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带着担忧,再一看沐寂北身旁的孙露,直觉与今日孙露的父亲将众人拉倒这里来有所关联,再想想沐寂北让自己查的那个太监,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这场赏宝宴不知又会弄出什么风波来!
    沐寂北也是微微抬眸,与沐正德的视线一对而过,父女两人便都别开了眼。
    “斟茶吧。”齐妃似乎是张扬惯了,到也不在意皇帝在此,对着身后坐的安稳的两人开口。
    沐寂北和孙露连忙起身,开始为齐妃斟茶,布上糕点。
    另一边,因着皇帝等人来了,便将赏赐给六皇子的东西也一并亮了出来,传到大家手中轮番相看。而皇帝又带了一件宝贝,说是等到下午的时候同伍贵妃的那件一同观赏。
    “皇上,臣妾瞧着今个大家兴致都不错,不若让众多秀女展示展示,也请皇上点评一二。”伍贵妃对着皇帝开口,这就是伍伊人和齐妃的不同。
    伍伊人毫不吝啬的将美人推到皇帝面前,得了皇帝的心意让皇帝念着她的好,而齐妃无论如何却也是不会这样做的。
    皇帝见此笑道“如此甚好,正巧诸位爱卿今日繁忙,放松放松也好。”
    伍贵妃一听,立即着手开始安排,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工具一应俱全,场地也准备的十分得当,颇有些出游的意味,让人心情十分放松。而得到消息的秀女们则是迫不及待的让丫环准备自己的东西。
    伍伊人还将旁边的望月楼临时作为女子提前准备的场所,点化妆容或者是更换服饰,一番忙活下来,让众人对此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沐寂北低垂着脑袋,并不打算参加,总归来说不会少了人上台,微微抬眸,却觉得对面假山旁仿佛见了一个人影,再一看,没有一丝踪迹,不由得蹙起眉头,不该是错觉的。
    很快,一切都准备妥当,皇帝御口一开,便有人登场。
    “第一名,黄秀女,婉容,两江巡抚——黄晚渤之女,所献才艺,书法。”太监拿着单子开始宣话。
    黄婉蓉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自有着一股灵气,脚步轻盈,两只纤细的小手,抓住两杆不小的毛笔,在铺陈开的大纸上,双手纷飞,落笔有神,竟然左右手同时开工,写下了不同的字迹。
    以皇帝为首,众人都站了起来,仔细看着女子的手法,只是心思各有不同。
    沐寂北也随着众人一同观望,面上不显,却在想,这孙露为了置她于死地,竟然把皇帝和这么多大臣都搬了过来,看来是想一下子把自己踩到尘泥里去呢!
    上面的秀女接连不断的表演,下面的两件宝贝也在众人手中传看,桌子上摆着糕点美食,琼浆玉露,好不惬意。
    不多时,便是孙露上台献艺,是一只舞蹈,叫做追梦,大概意思是说一位美人入了帝王的梦,跳出了一场绝世的舞蹈,让帝王久久不能相忘,可惜美人却不肯再入梦,帝王只好大肆收罗美人,看着她们跳舞,企图能找到那入梦的美人。
    孙露换上了一袭粉裙,艳若桃花,脸上依旧带着面纱,却有几分神秘莫测之感,让人更是想要掀开来一看究竟,心痒难耐。
    宽敞的地面上铺着红毯,旁边也摆出了不少开的正盛的花卉,若不是因着这微凉的秋风,人们一定会错以为这是春日。
    沐寂北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齐妃,果然见齐妃面色不愉,显然是已经把孙露当做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齐妃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沐寂北的眸色更深,她在为齐妃斟茶之前,仔细注意了那只杯子,发现当时杯子的内壁上隐约折射蓝光,许是平常不在意,但是因着知道伍伊人也想要害自己,便仔细了心思。
    而当茶水注入杯中片刻,便把杯壁上的东西带了下去,融入了茶水中。
    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台上的孙露,这秀女的表演都是自愿的,可几乎是人人都想着在皇帝面前露脸,或者是因为自己的父亲的眼色,一个个都争前恐后的上台,孙露自然也不例外。
    沐寂北想,孙露是个有野心的,此番上台必然是为了引起皇帝的注意,不过既然她敢这样做,必然是说明那张脸已经无碍。
    果然,一舞终了,满堂喝彩,以皇帝为首,鼓着掌“好!好!好!”
    “多谢皇上夸奖。”孙露微微屈身,见了个礼。
    皇帝满眼喜欢,不由得再次开口道“孙大人教女有方啊!当真是一舞倾城啊!只是孙秀女可否把面纱摘下,让朕一睹真容啊?”
    在沐寂北看来,皇帝笑的着实有些猥琐,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番,也不知他怎么会生出殷玖夜和殷玖笙那样两个妖孽般的男子。
    不过不管怎样,皇帝的这一番话算是奠定了孙露当前第一人的地位,不管是帝王因着对孙露的真容好奇,还是因着孙露的舞艺当真一绝,最起码皇帝亲自开口询问,这便表明了她是最成功的。
    孙露款款点头,眼中含羞带怯,素手轻轻扯下面纱,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伍伊人的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而齐妃则是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糕点,化成一地粉末。
    皇帝的眼中一闪而过惊艳,更是连道三个好:“好!好!好!”不由得拍起大掌!
    沐寂北也笑了,这孙露倒也真是聪明,为了夺得皇帝的青睐真是不计后果,她怎么就看不出嫁给皇帝这个老男人好?说到底,还是权势使然,权势就如同一个魔鬼,撒下一张滔天大网,亲情,友情,爱情,真诚,正义,良知在这张大网下却都无所遁形。
    原来,孙露找了御医,用极细的在火上烧过的细针将之前化脓的地方都挑开,处理干净,而后未等伤口全部愈合,就在那烫伤的半面脸上画上了桃花装,深粉色的桃花,片片妖娆,金色的花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加上那丰满性感的身材,便好似那桃花精一般。
    艳粉的衣裙没有穿出一丝俗气,那凹凸不平的皮肉反倒是把那些桃花衬得立体起来,仿佛是用刀在脸上刻出的桃花一般,简单装饰了一下,竟然人觉得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回禀陛下,臣女实在当不得这三个好字,还请陛下将这三个字另赐她人。”孙露缓缓抬眸,一双眼睛尽是媚丝。
    “孙秀女这话实在是太过谦了,若是你当不得,这还有何人当得?”皇帝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臣女与寂北妹妹素来交好,曾听人说寂北妹妹的琴声堪称一绝,便依仗着交情请寂北妹妹奏上一曲,可是寂北妹妹却说,这琴只弹给最尊贵的人听,臣女便再开不得口。”孙露若有似无的看了眼齐妃身侧的人。“对臣女想,这最尊贵的人自然是陛下,所以想借着陛下的面子,也听一听这天籁之音,也让皇上来评判评判,到底是露儿的舞姿美,还是寂北妹妹的琴声妙!”孙露妩媚的对皇帝开口,一双美目顾盼生俏。
    皇帝一愣:“哦?竟有这等事?那快宣相府的小姐上来吧,朕也要一饱耳福了。”
    孙露低垂着头,旁人瞧不见她的算计,她可是派人详细调查过这沐寂北,她早年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根本不曾得人悉心教导,她猜测,沐寂北应该是连字都不识几个,不过今年却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沐正德忽悠的晕头转向,对她宠爱万分。
    当然,孙露知道沐寂北向来狡猾,所以即便是细致调查过仍旧不放心,所以询问了她的姨母柳芝兰,柳芝兰则是告诉她,早年沐寂北连吃穿用度都是差的,哪里还能学到什么。
    两日前,她上门大闹的时候也仔细观察过沐寂北的手指,细嫩的没有一点痕迹,若是长久联系琴艺的人,手指上必然会磨出茧子,可是看着沐寂北的手指,她却肯定了,她一定不会弹琴。
    沐正德的心中一冷,今日果然就是针对北北的!他从未为北北请过什么先生,北北怎么可能会弹琴,可是刚刚孙露那一番话,却是把北北推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中,若是北北弹不出来,或者声称自己不会,哪怕是用旁的来代替,都会十足的惹怒皇帝,因为沐寂北只要不弹琴,或者弹的不好,都只能代表她不承认皇帝是这西罗最尊贵的人!
    而在这么多人面前,若是触怒了龙威,让皇帝没有面子,皇帝必然不会简单的几句话了事,皇帝本就是个气量狭小的人,若是北北真的弹奏不出,即便是看在如今相府的面子上,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孙露的一番话只要说出来,根本就没有给沐寂北任何退路!
    这时,澄江候也就是孙露的父亲将目光投向沐正德,眼中带着得意,露儿这一步棋走的不错,更何况听闻还有后手,皇帝向来气量小,这次应该会看在沐正德面子上饶她一次,可却十足的会把这件事记在心理,等到露儿的后招一出,皇帝必然是新仇旧恨要一起算算!
    伍伊人依旧端庄的坐在皇帝身侧,姿态很高,却目光柔和,一如完美无瑕的女神模样,虽是面上不显,可是伍伊人的心中却满满都是期待,这场宴会为沐寂北准备的礼物实在是太多了,她就不相信,沐寂北要有几条命,还能全身而退!
    “这要说琴艺,我们齐妃娘娘曾经可是师从卢家,不若让两人比试一番,也算是助助兴!”伍伊人仿佛生怕场面不够热闹,一开口,便又为沐寂北树立了两个庞大的敌人!
    ------题外话------
    谢谢宝贝们滴钻钻,花花和票票~么么哒
    偶觉哒乃们其实一点也不希望偶干掉孙露~囧
    正文第四十九章下毒者谁
    卢家不是别人,正是这西罗的一大氏族,有大家之称,这主要源于两点,一是卢家的琴艺敢称天下一绝,二是卢家的剑术同样问鼎天下。
    卢家的众人,无论男女,皆是会抚琴舞剑,这一琴一剑,皆是君子所好,美人坐琴,英雄舞剑,这一说起来,便让人觉得卢家是君子之家,端的自然也是君子行径,为天下所赞誉。
    卢家所收弟子不多,但却也都是高手,至少拿出来,鲜有敌手,而伍伊人的这一句话却是真真的让沐寂北与齐家和卢家两家对上。
    沐寂北笑的更深了,别人不知,这卢家她还是知道的,当初卢家藏有踏歌宝剑,当时只道是谁若能赢了卢家家主,便可拿走踏歌。
    当时的寂晴素手惊鸿,一举在众人面前赢得了卢家家主,不由得令卢家有些颜面扫地,君子端方,当时卢家也是认的,只不过寂晴当时因着是要给安月恒一个惊喜,并没有表明身份。
    只是没想到众人散去,卢家却翻脸无情,不肯认账,只道寂晴琴艺过高,实在是有损卢家威名,只有她再也不碰琴弦,以保障卢家的威望,才会把宝剑给她。
    沐寂北当时承诺此生再不抚琴,但是卢家家主却是不依不饶,只道若是沐寂北肯就此离开,倒也不会为难于她,可若是想拿走那宝剑,必须要自断两指,以此证明此后再也不碰琴弦,不会威胁到卢家的地位。
    寂晴的两指当时就是那么断的,足以可见这卢家根本不是什么君子之家,而是十足的小人行径,端的尽是道貌岸然,实在是可耻。更何况,旁人不知,沐寂北却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每每传出谁的琴艺过高,可以与卢家相较一二,卢家便会派人下请帖,说是切磋,可是不久之后,那些人便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伤了手,再也碰不了琴,无法同卢家切磋。
    不用说,这些都是卢家所为,只不过外人看来,却只会说那些人沽名钓誉,根本就是徒有虚名,害怕卢家的挑战,才会故意借口双手受伤,其实哪里如此,分明都是卢家刻意为之,害人在前。
    而伍伊人今日这话一出,沐寂北是无论如何都会得罪人的,若是赢了齐妃,那么务必会被嫉妒心极强的齐妃所记恨,而齐妃的琴艺是卢家所教,代表的也是卢家的脸面,自然也会一同被卢家视为眼中钉。
    当然,沐寂北若是输了,那也是不行的,毕竟孙露给她扣了一顶大帽子,多多少少代表着帝王的颜面,可若偏生输给了一个皇帝的妃子,这让皇帝的心理肯定不快,不由得会觉得少了面子。
    所以这局面就诡异起来,沐寂北是弹也不行,不弹也不行,弹的好不行,弹不好还不行!
    沐正德鲜少把眉头皱成这副样子,到不全然是因为如今的局面,而是这么多的人竟然都在针对沐寂北,这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宝贝却被人这么设计,他倒是真不知道,何时丞相府也是这么好捏的了!
    沐正德站起身来,刚要开口,沐寂北却抢先一步,巧笑着对皇帝开口道:“齐妃娘娘的琴艺乃是出自卢家,自是无人能及,臣女之所以只肯为这最尊贵的人而奏,不过是因为一切皆出自臣女本心,心乃无价,才弥足珍贵。”
    沐寂北站了出来,这两家本就是她的仇人,她自然不怕她们再多记恨一分,就算是她刻意忍让,只会让她们更加盛气凌人,反倒是让孙露得逞,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不过如今就算是在口头上占了便宜,别人也只会觉得她小小年纪,却如此张狂,只有等到实力展现出来,别人才会信服!
    沐正德见着沐寂北开口,便又坐了回去,沐寂北的一翻话说的也模糊不清,先是称赞齐妃的琴艺出自卢家无人能及,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输了也是正常,而后为了挽回皇帝的面子,又说自己的琴艺之所以如此珍贵,从不轻易弹奏,并不因为技术上的高超,而是因为琴由心生,方显珍贵。
    孙露看着面容恬静没有丝毫变化的沐寂北,不由得愤恨着,凭什么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能这样坦然,这种时候她不该苦苦求饶,声称自己不会吗!不应该惊慌失措,恐惧万分吗!她真是恨不得看着沐寂北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齐妃则是轻蔑的一笑,她自诩琴艺在天下鲜有敌手,想来沐寂北这番话不过是因为怕输的太过难看,给自己找回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