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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你以为什么?”
    “呵呵,呵呵,我啥也没以为!”二锅头讪讪地笑着,指了指贾信那儿,连忙装傻跑开:“少主我去看看贾信啊!”
    直到剩下一个人,连城璧才伸手抚了抚自己左侧的脸颊,那一次在柳树林,她就是这样慢慢地贴近他,柔嫩的唇瓣差一点就……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连城璧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她早就随着人群不知去了何处,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大约没几日就会将他忘在脑后吧?就像当年那样,一去不回。他有他的骄傲,她不来连家堡看他,他也就克制住想见她的心思。忘了他了吗?忘了答应他的诺言了吗?一旦闲暇下来,他就忍不住这样在心里问自己。从五岁至今,竟然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余年。
    直到这次重遇,他才惊觉,记忆中那个笑得温柔的‘小姐姐’,已经成了让男人心动的绝色女子。她……是藏在他心底十几年的人。别人,凭什么觊觎她?
    萧十一郎+小李飞刀9
    如果连城璧不是《萧十一郎》的重要男配,也许杨艳真的没几天就不记得他了。毕竟她父亲的结义兄弟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若是一个个认真算起来,她岂不是义兄义弟侄儿侄孙遍天下?
    纵然他是武林俊秀又如何,那些个王孙公子,杨艳从未看在眼里过---在她眼里,那些个全是和她儿子差不多岁数的孩子。在她心中留下印象,也只是因为眼睛或是鼻子哪处与瑞儿有些相似罢了。
    那朱白水便是如此。他笑起来,唇角的弧度与瑞儿竟是九成相似。只瑞儿活泼,朱白水沉静些罢了。让杨艳惊异的,不只是朱白水竟然与瑞儿、桐儿同一天生日,更因他的母亲朱夫人,竟然与她前世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
    纵然杨艳不信转世投胎的说法,见此状,心里也不免待这性格淡漠的少年格外不同些,如此一来,竟叫外人传言二者郎有情妾有意。
    在金陵游玩了几日,带着杏儿女扮男装,将这秦淮河上的名妓们也赏了个遍,杨艳便生了离开的心思。
    想着瑞儿桐儿生辰那日,她也叫人往峨眉给朱白水送去了生辰礼物,他回了信,信中竟然说自己看破红尘,想要剃度出家。
    杨艳自然不干涉他的决定,只是心里未免可惜。这位少年,才是真正的惊才绝技,聪明绝顶。她的流星镖当称暗器之首,与他过招却十分吃力。他于文史经书也十分有见解,与他说话总是十分舒服。
    眼下这样一个人,却要舍弃滚滚尘世的一切,遁入空门。
    杨艳在心中叹口气。其实出家不啻为另一条出路。若是厌了倦了,入了方外之界,躲避这尘世烦忧,也是不错的。等到她哪天再也不想走了,就去找朱白水,一和尚一尼姑比邻而居,大约这武林又要传出‘惊鸿仙子怒而削发为情郎’的流言了。
    心中想着见那朱白水‘最后一面’,杨艳便立即叫杏儿收拾行装。二人快马加鞭,往峨眉去。
    这峨眉师祖郭襄与射雕大侠杨过之间有着不解之缘,峨眉与杨家后人也一直都有联系。如今的峨眉派掌门心眉师太与杨艳的师父杨霖是旧识,杨艳也随师父来过几次峨眉。她与朱白水便是在这儿相识的。
    峨眉掌门听闻杨艳姑娘到,立即就让小尼姑将人带了进来。
    “师太,许久未见,您身子还好吧?”杨艳是小辈,见了心眉师太立即行晚辈礼。心眉师太慈眉善目,见了她便双手合十,微笑道:“贫尼一切安好。倒是杨姑娘,一切安好否?”
    杨艳脸上是真心的笑容,就好像天真的孩童一般,纯洁而美好。在这峨眉山上,闻着那淡淡的檀香味,心灵也好似净化了一般。在这儿,她不是惊鸿仙子,她只是杨艳。
    蓦地,杨艳忽然有点理解朱白水的选择了。不是这个世界太复杂,只是聪明的人看透了这复杂背后的纷繁,便再也没有继续探寻下去的欲望了
    “一切安好,劳师太挂念了。”杨艳看着眼前这位眉眼慈善的长者,又想到自己那个游子一般的师父,心中蓦然有些叹息。师父与师太……终究是错过了一生啊。也不知道师父午夜梦回,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年的选择。
    为了武学,云游天下,而师太,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用在等待,最终,师父回来了,她却再也不是那个满心满意都是他的女子了。在无尽的孤独中,她燃尽了自己所有的爱情,一颗心慢慢从鲜活到枯萎,再从枯萎到死寂。
    听到心爱的女子喊他一声‘施主’,师父心中会是什么感觉?杨艳想了想,似乎师太的生辰就在这个月,不知那时师父可会来此。想见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一面十分不容易,杨艳想了想,竟然决定就在此处住下,等到师太生辰那日再做决定。正好与朱白水再切磋切磋,只怕日后他出了家,便再也不乐意与她动手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师太十分大方地笑道:“白水那孩子在后山呢,你自行去找他就好。”师太虽然是方外之人,却并不赞同人人都把出家当做避世的借口。大约是身为出家人才更清楚知道这之间的清苦与孤独,师太竟是想要杨艳去劝一劝他。
    杨艳行了个礼,便带着杏儿往后山去。峨眉后山,山清水秀,确实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杨艳并未特意放轻自己的脚步,她还在百米开外,朱白水便往她这边瞧来。见是她,脸上立即挂起清雅的笑容。
    “艳儿,是你啊。”朱白水为人淡漠,却并不在乎这些细节。只要他觉得顺口,便随意称呼。杨艳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称呼特地去纠正他,两人便‘白水’、‘艳儿’地叫上了。
    “朱公子。”杏儿先开口叫道。
    朱白水朝她点了点头,便立即看向杨艳:“你怎么来了?我道你起码得过几年才会来瞧我。”
    大约是因为身处峨眉,杨艳本就心情放松,又见朱白水目光清澈,便也不似对着外人似的端着架子,嘴角噙笑得看着他:“我收到你的信,心里便一直想要来瞧瞧你。前些日子在金陵,暂且又不想回滨州,便往峨眉来了。”
    朱白水弯眉一笑,端的是公子如玉,瞧了她额上略有些汗意,便拉着她往那草庐去:“我也一直想去瞧瞧你,只怕日后剃了度就不方便。”
    “你真想着出家?”杏儿自个儿玩去了,屋里就他们两人,杨艳斟酌了良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朱白水苦笑一声:“出家又如何?不出家又如何?反正不过几十个春秋,来来去去快得很。”
    杨艳蹙了眉,不赞同道:“这人生苦短是不假,若是这般消极,恐也不美。”
    “艳儿啊。”朱白水忽然握着她的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另一只手却来抚她的脸颊,动作虽无礼,目光却毫无亵渎之意,杨艳刚要抽手,见他和瑞儿一般无二的笑容,又生生停住。
    “如果我娘亲要我娶的人是你,该有多好啊。”
    杨艳看着他惊澜无波的瞳眸,不由错愕。莫不是他出家只是为了逃亲?这个理由和她之前所想的那些相比,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些。她之前前前后后想了恁个多,莫不是都是高看他了?
    朱白水收回手,目光自她脸上移向窗外,复又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她的话,我不能不听,可是我内心深处又实在不愿意遵循。”
    这点杨艳确实清楚。光看朱白水随母亲姓朱就该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朱夫人当年也是武林一美,只是不知何时,她消失了五年,回来的时候就带着朱白水这个儿子。朱白水七岁便上了峨眉,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是个孝子,母亲的意愿与他的内心违背,他痛苦,却无法对母亲说一个‘不’字,最后竟然就想到了出家。
    “你母亲要你娶的,是哪家的小姐?”杨艳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语气依旧淡然,却有着她独有的关心。若是她有法子,便帮他解决了。他不是不愿意娶吗,那就不娶呗。
    前一世为了杨家,她牺牲了自由,所以在她眼中,随心所欲才最为重要。人这一生,不长不短,若是被人强迫着做不喜欢的事,便是活着也不会快乐的。朱白水这样的男子,与天山雪莲一般纯净,他应该随风而去,而不是被禁锢在泥潭之中,慢慢腐烂。
    朱白水回头,剔透的目光中倒映出她的身影:“连家堡的大小姐。”
    “……”
    “艳儿,你怎么了?”
    “没事……”杨艳扯了个笑脸,往窗口走去,半响后问道:“如果不娶连家大小姐,你母亲会怎么样?”
    朱白水走到她身边,沉沉地垂眸,许久之后,才叹息道:“大概换一家吧。”
    “母亲从不勉强我,但是我却不知如何对她说一个‘不’字。”朱白水皱着眉:“自小我便觉得我与母亲并不像一般的母子,久而久之,便成了这般。”他笑:“倒不如艳儿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母亲些。”
    “……”杨艳抬起头,细细地观察他。她头一次发现,这孩子大概就是从小缺少父母教导而导致的某些方面迟钝吧。看似聪明绝顶,实际却是天真憨实,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曾明白。
    “你是这么觉得的?”杨艳嘴角吟笑,微侧着脸看他。别人见她可都是退避三舍,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母亲一般的人物,莫不是她待他太好了些。
    “恩。”朱白水点头,“艳儿极好。”
    在心里叹口气,杨艳再次抬头看向他,那一汪清泉般清冽的眸子,正认真地思索着,他是那样专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这又是一个可爱的男人。粉嫩的唇色淡雅而秀致,微翘的双唇微微抿起,白净的肌肤上可以看见淡淡的绒毛,一袭月白色长衫穿在他身上,就如月宫里走出来的仙人。
    公子如玉,美人如画。
    杨艳看着他,记忆中她最重要的那两个男人的身影和他渐渐重叠,他们微翘的唇角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她走后,会是怎样一般光景?杨艳竟然不敢去想。
    还有,她和他的瑞儿,后来也长成白水这般出色的男人了吧。
    萧十一郎+小李飞刀10
    “白水啊,你有没有和你母亲说过,你并不想现在娶亲?”莫名的,在内心深处,杨艳对他总是多几分耐心。
    朱白水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我要怎么和母亲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并没有做错。”
    深呼了一口气,杨艳拿出当年教导小瑞儿的耐心:“孩子和母亲全天下最亲近的人,在你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她就开始抱着美好的憧憬期待你的降生。只要是孩子不愿意的事,母亲一般都会为孩子考虑的。”当然,她说的是那些真心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有些人,根本不配‘母亲’这个称呼。
    “可是……”朱白水眨着纯净的眸眼,一脸疑惑而为难地看着她:“我七岁离开母亲,至今不曾忤逆过她一句。”
    明明是武林最出色的的美男子,他却偏露出迷糊而迟疑的目光,杨茹终于确定,这个于武功文采上都惊艳绝伦的少年,大约于某些方面,确实十分迟钝。
    现在想来,他喊她‘艳儿’,大约也只是觉得好听吧,根本没想过这样亲密地喊一个女孩子,会造成怎样的误会吧?
    杨艳叹气,亲自教导他与母亲写了一封信。再三检查后,确定并无无礼之处,才叫他飞鸽传出。
    七日后,朱白水来找她。“艳儿,我给母亲写了信,她回信说,如果我不愿意娶,她不会逼我的。”朱白水唇角挂笑,心情显得十分愉悦。
    “如此便好。”杨艳浅笑。
    “只是……”朱白水又迟疑地看着她,带着几分为难:“母亲说,与连家已经口头定了亲事,我们这般毁约,对连大小姐不公平……且已经交换了信物……”这点杨艳也赞同,虽然只是口头约定,只是这年头女子的闺誉比什么都重要,必然要给连家一个交代不可。
    “所以……”朱白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杨艳眼中含笑,鼓励地看着他:“所以什么?”
    “所以,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连家请罪,一并拿回信物。”朱白水一口气说完,俊秀的脸上却十分难为情,他忐忑地看了杨艳一眼:“艳儿,会不会麻烦你了?”
    “不会。”杨艳在心里叹口气,还是没办法拒绝他那样纯净的目光啊。这个男人,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前几次与他切磋武艺,来去匆匆,两人并未多做交流,见他行事偶有不当,只当他是傲立武林的孤寂高手,不爱说话又不拘小节而已,心里甚至还多几分赞许。
    只这次不同,杨艳在峨眉住了段时间,与他时常切磋,也因峨眉山上就她主仆二人是那尘世间的人,他的烦忧也只能与她说。越是了解下去,杨艳便越无可奈何:这分明就是一个智商极高、情商极低的孩子啊!
    大约是自小在峨眉长大,他很少与世人接触,山上师太们又都深居简出,哪里会教他这些红尘之事。他便一直都沉浸在武学之中,造成了如今武学造诣极高,却缺乏人际交往常识的现状。
    对上他剔透而无辜的大眼睛,无论是谁都无法生气的。杨艳自然也是如此,何况他与瑞儿又是那样相像,叫她怎么狠心拒绝得了。
    “等师太生辰一过,我便陪你去连家堡请罪。”杨艳想了想,自己还是同去的好,同为武林六君子,连城璧的心思却比他不知深几许。若是连城璧不满他退婚,为难与他,这人只怕不定做出什么事来赔罪。
    不用娶亲,朱白水自然欣喜,也不再说出家剃度的事。心眉师太见此,常常看着杨艳笑得意味深长。
    在峨眉山上的时间过得很快。白日与朱白水或是峨眉其余弟子切磋武艺,有时也随她们打坐念经,不知不觉就到了心眉师太生辰那日。
    方外之人,并不讲究这些。但是有人记在心里,师太也是高兴的。杨艳那日起了个大早,生怕师父眨眼又不见人。
    却不料这师父压根就没打算逃,大摇大摆地走进峨眉,看到杨艳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对着她身边的朱白水说了一句:“日后你的草庐就归老夫了。”
    朱白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一手背在身后,轻轻颔首,乍看之下,端的是神采飞扬翩翩少年了。
    事后杨艳问他,为何知道她师父会要他的草庐。这人回答:“我并不知。只是老先生想要,我给他就是。”
    “……”杨艳再一次坚定了要跟他一起下山的决心。这是一个毫无戒心的人,对谁都抱有极大的善心。要他的草庐,他给,要他的银子,估计也会给。要他的命……杨艳不打算继续想下去了。
    师父游荡了一辈子,最后决定在峨眉山后的草庐终老。心眉师太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杨艳见状,也只能叹一口气。
    她找师父并无太重要的事,只是心中一直忧虑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罢了。如今见了他决心在峨眉山安度晚年,自然是举双手赞同,起码日后再也不怕找不到他人了啊,她甚至还一度担心他就此仙逝在外,她这做徒儿的还不知情。
    如今,见师父安然,杨艳便也放下心来,与朱白水一起下了山。
    自在山上之日,杏儿看她和朱白水的眼神就不太正常。杨艳心里叹气,面上却始终当做不知。她知道,她对朱白水太特殊,那么多男人里,她唯独对朱白水是温柔耐心的,可是个中理由她谁也不能告诉,就算是杏儿也一样。
    而此时的连家堡中,连城璧伤愈,此前关于五毒童子的调查也终于有了些眉目。“逍遥侯吗……”他凉凉地勾起嘴角,目光远眺,深远而空寂。恐怕,是冲割鹿刀来的吧。
    “少主,沈家来信了!”二锅头兴奋地跑进来:“沈太君很担心您,亲自派了人来了。”说着,他便指着身后的沈家随从,客气地把人迎了进来。
    “连少堡主。”沈家随从十分镇定地行礼,从怀中掏出沈太君交予的信件:“这是我们太君亲自让小的交给少堡主的信,还请少堡主回信后,小的再带回去。”
    连城璧礼貌地笑了笑,便叫二锅头带着他下去休息。沈太君的信十分简单,先问了他是否安好,并表达了自己的忧切之心,之后便是提出自己对于他此行遇险的疑虑,并用暗语表达了她对于某物的忧心。
    连城璧心中了然。最初得知武林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割鹿刀将会作为沈小姐的陪嫁嫁到连家堡来的时候,连城璧不是不激动的。这武林中想要拥有这把刀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是有资格拥有它的人却不多,他连城璧就是其中之一。
    传说中这把刀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人性总是贪婪的,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得住。济南沈家,身为大侠沈浪的后代,在武林中拥有足够的声望和能力,但是在沈劲风夫妻过世以后,沈家已经没有那个能力来保护割鹿刀了。当年沈太君与连家定下婚约,未免也不是出于这个考虑。
    逍遥侯现身……大概已经把目光放到了连家堡了。
    嫁妆啊……连城璧想要回忆起自己未婚妻的模样,却发现自己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明明幼年时常一块玩耍的玩伴,却已然遗忘在记忆的深处。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起另一道身影,明明只在幼年同处过一月,他为何就牢牢地记住了她?只因为那时只有她给了他温暖的安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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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杨艳和朱白水一路东去,不日便赶到姑苏。
    “小姐,朱公子,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是先留宿一晚还是直接去连家堡啊?”在杏儿眼里,俨然已经把朱白水当做未来姑爷来看,她们家小姐年纪也不小了,虽然在她心中没几个人能够配得上她们家完美的小姐,但是朱公子吗……马马虎虎吧。
    杨艳看了看天色,又看向朱白水:“白水,不如今晚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去连家堡吧。”顿了顿,她又解释道:“为了表示礼貌,万没有大晚上的去人家家中赔罪的道理。”一看他皱着眉疑惑的模样,杨艳就知道他一定是不知道这其中原因的。这一路上,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