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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正是徐志摩的一本散文诗集,望着封面云舒悠然笑了笑,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中意这些悲春伤秋,看了就让人觉得沉郁的文字,在云舒的印象里,好像也听说过这么一位著名的现代诗人吧,小时候还学过他的那首著名的《再别康桥》来着。
    缓缓翻开了封面,映入眼帘的,是几行十分苍劲有力自然洒脱的字体,淡紫色的书页,隐约之间微微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那几行字是这么写的——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后面落款处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个英文字母‘n’,很明显,如此龙飞凤舞的字体,必然是出自男人之手,云舒忽然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难不成,是那男人写给他之前的女朋友之类的不成?这诗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那是爸送给妈的东西,那时爸刚刚的调任西北,妈没有随军,这是爸托人从西北送回来的给妈的生日礼物,妈一直都很中意这些诗词。”
    就在云舒失神的时候,一道平淡而低沉的声音刷过了耳际,云舒乍然一惊,微抬起脸,很是惊讶的望着慕煜北,又望了望手里的书。
    “你说什么?这书……这是爸写给妈的?”
    云舒有些不敢置信,就慕向南那样的人,他,他怎么可能会写这样的东西?
    “嗯,有些不敢置信,对吗?觉得以爸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会做这些事情?”慕煜北徐然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药酒跟棉签,挨着云舒坐了下来。
    “其实,爸爸曾经也是风流少年,直到他遇见了妈妈,他才萌生了结婚的念头,他们只见过两次面就结婚了。”慕煜北淡淡道。
    “只见过两次面?”云舒又怔了一把。
    慕煜北点了点头,一边打开了瓶盖,小心翼翼的拿棉签沾了些药酒,而云舒见状,也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去,男人轻轻的抓住了她的那只手臂。
    “嗯,所以,相对来说,我们跟他们还不算在同一档次,他们比我们要干脆得多。”说着,便往那淤青处上药。
    云舒一听,不禁挑了挑眉,唇边勾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看你这话,仿佛这事情有多光荣似的,这要是婚后忽然感觉不合适,或者相处很困难,那两人岂不是要后悔死了?我觉得还是先了解好了比较妥当。”
    女人的话令男人顿了一下,很快,那淡淡的声音便继续了,“你当初有考虑这些吗?我记得那时候你爽快得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往民政局里拽。”
    男人此话一出,女人立马就不乐意了,这分明是诽谤,黑白颠倒!
    “我怎么记得是你自己迫不及待的求我当天早上就跟你奔民政局?还大言不惭的让我以身相许,也不知道拿这套骗了多少女人?我很怀疑这东西就是你写的!”云舒不懈的瞥了男人一眼,没有服软的架势。
    男人倒是淡定,没有因为云舒的话而感到任何的不愉快,清俊脸上反而还勾出了一道浅浅的涟漪,语气难得伴着一丝纯粹的温和,“你明天可以问一下妈,她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边说着,边放下了棉签,动作轻柔的给云舒挽了挽袖子,看到那几个指甲抓破的红印,免不了又皱了皱眉,“以后小心点,不然,什么时候把自己给交代了都不知道,那两个人跟你有仇不成?这么整你?你怎么不整回来?对我都没见你这么客气。”
    “你想明天又让我上头条见报不成?警察殴打公民?眼下谁不是生活在大曝光的社会当中?哪一天我被拉下马了,你还能把我给捧上去?父亲估计都要抽死我。”云舒叹了口气,明处的生活就是这么憋屈,为了所谓的正义与道德,“其实有时候都有些后悔走上这条路了,寸步难行,步步惊心,我说我想做个片儿警,父亲就说我不上进,虽然父亲也说得在理,过些年,他要是下来了,就得操心我了,哥那人还好,现在已经混得不错了,再过些时日,也会奋斗到父亲那个位置,而我,却不见应付得过来。”
    “你可以选择退下来,跟我一起干。”
    “什么?退下来?跟你干?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一警察进你公司能干些什么?监督你,时刻提醒你不要做违法的事情?”云舒不以为然的笑道。
    “你可以给我做保安,看门的!”男人平淡的回了一句。
    云舒顿时清眸就燃起了一片火花,怒了!挥着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拍上了男人的头,冷然道,“你也可以给我们警局看门!就看你这德行!”
    “再干什么呢?这么热闹?煜儿,你惹小云生气了不成?”
    云舒的书刚刚飞了出去,一个温柔如水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迅速抬头一看,只见温雅静正端着托盘,一脸诧异的站在门边,默默的望着她跟慕煜北。
    “妈……”
    云舒那淡雅的小脸上忽然染上了一丝尴尬,心底有些忐忑了,温雅静必然是看到她刚刚拿书打了那男人的头,这,她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会不会以为她有什么家庭暴力的倾向……
    清淡的眼神朝慕煜北望了去,而他却是淡定的收起了药酒,转过头望向了温雅静,低声道,“这么晚了,妈还有什么事吗?”
    “劳累了一天,天也挺凉的,担心你们着凉,特地熬了一些姜汤,你们都喝一些吧!”
    温雅静缓缓的走了过来,将托盘一搁,很快就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书,随意翻了几翻,秀眉便轻轻的皱了起来,“小云,是不是煜儿惹你生气了?打起来了?”
    似乎感觉到温雅静的语气不太对,云舒顿时有些无措了起来,要是男人说的是真的,那是慕向南首长送给温雅静的礼物,那自己刚刚的行为可就是大大的不尊重了。
    “妈,没事,我跟她闹着玩而已。”慕煜北回道。
    温雅静这才松缓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拍掉书上可能沾着的灰尘,“这书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说我找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
    “是阿雅拿过来看忘了放回去了。”
    温雅静叹了口气,“这孩子,老喜欢把东西弄得乱糟糟的,唉,好了,你们快点把姜汤喝了,早点休息吧,小云明天不是说要跟阿雅一道逛街去吗?先去你姐姐家里吃个饭吧,煜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你们过去就行,我明天回翠园。”
    “什么?回翠园?你奶奶正说让你们俩这几天就在军区待一段时日,你姐说小云体质不太好,要调养一下,不然以后怀了宝宝身体会吃不消的,住这边有我跟你奶奶照应着,不是更省事吗?”温雅静不赞同道。
    “翠园那边不是还有郑伯跟阿莲他们吗?我住那边习惯了,舒儿,你明天直接回翠园,我先进去洗个澡,妈,您就早点休息吧。”
    每次一说到这个事情,慕煜北就避而不谈,倒不是他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就是感觉自己一个人住着可能会更方便更安静一点,况且,这女人也会住得不自然,还不如两夫妻自己住,平时有时间就回家转转,这便是很好了!
    慕煜北就是这个脾气,他要是不乐意了就不搭理你,这也是让温雅静感到非常的无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治得住他!
    “等等,煜儿,妈不拦你,你的先把这姜汤给喝了!身体要紧!”温雅静只好退步了。
    男人倒也爽快了,一手端过那碗姜汤,几口喝了下去,有些辛辣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温雅静也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没事吧?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跟我们讲,唉,这病根落下,可真麻烦了。”
    ……
    辛辣的味道甚是有些难受,男人皱了皱眉,一手抓过了云舒手里的水,二话不说灌了几口下去,总算是舒服了很多,将杯子搁了回去,然后便默不作声的往卧室走了去。
    温雅静这下也算是满意了,便又催促起云舒来,云舒无奈,便只好照办。
    “妈,先坐一下吧,我给您倒杯水吧。”
    轻轻地搁下手中的杯子,云舒十分利落的站了起来,给温雅静取来了一杯热腾腾的水。
    温雅静点了点头,手里就抓着那本书,缓缓的坐了下去。
    “这书……”云舒淡淡的开口,清眸静静的望着温雅静那温婉动人风韵尤存的脸,不难发现,此刻的她,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宝贝似的摸着手里的书。
    “这书啊,你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年他去了西北,我们夫妻两一年到头也没能见多少次面,煜儿跟他姐姐也都还小,我在学校还有工作,所以不方便随军。”温雅静微笑的望着云舒,解释道,“别看你爸爸粗人一个,其实他还是挺心细的,挺会关心人的,我那时候就是家里惦记着,所以才见了两次面就跟他奔结婚去了,这婚后,争吵的事情不断,可是每次,都是你爸让着我,我要不搭理他,他就受不了了,煜儿这孩子,作为妈妈,我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他跟他爸爸的性子其实都还是挺相似的,就是没有你爸爸那份热情罢了,这那天你们夫妻两要是闹了矛盾,你就别搭理他,妈相信,没过多久,他就会眼巴巴的又给你黏上来了,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妈给你教的这招,你可要用好了。”
    “妈……”
    云舒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婆婆怎么教自己的儿媳妇对付自己的儿子不成?
    看着云舒一脸茫然甚至有些惊讶的样子,温雅静又笑了笑,端起水,浅浅的喝了一口,才继续道,“其实我就是希望你能管得住煜儿,这家里,他谁的账都不买,你可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冷淡平静很好说话的样子,这性子要是拗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今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唉,是我从小就太惯着他了,还有阿雅也是这样,还有你姐姐,我为了他们三个孩子都操心死了,出了什么事情也都不跟家里讲,这家人是要来干什么的?”
    温雅静说着说着,后面便只有深深的叹气摇头了。
    “妈,放心吧,姐姐她不会有事的,前几天跟他一起去见了姐姐跟姐夫,曼曼真的很可爱,我相信他们一家子定然幸福。”云舒感觉到温雅静心情似乎有些沉郁了,于是便开口劝慰道。
    “唉,你就别劝我的,我自然有我操心的道理,他们兄妹三,可能就要算是你姐过得最辛苦了,你姐跟你姐夫原本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毕业后,又同时被分配到了s大医院,你姐夫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原本只是很普通的职工而已,熬到现在,他爸爸倒也熬成了税务局那边的副局了,我们担心她嫁过去会吃苦,起初都是不同意的,你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人又老实善良的,心眼很直,要冲突了,吃亏的定然是你姐。”
    说到这里,温雅静语气忽然就变得格外的沉重起来了。
    “后来,是你姐还是执意要嫁过去的,还不顾我们的劝阻,弄得几乎要跟家里决裂了,那时候,你姐夫也表现得很好,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也就同意了,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没嫁过去多久,你姐就流掉了一个孩子,她婆婆对她不好,那次无意中起了冲突,摔下了楼梯,就这么给没了,你姐很伤心,后面大家心里也都很明白,从来都不在你姐面前提起这件事,你姐夫自己心里也很明白,所以就从家里搬出来住了,你姐夫两兄弟,他是老大,要担当的责任很多,所以那时候生活也是非常的艰苦,是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给想的办法,在医院附近给他们弄了一套还不错的公寓别墅,让他们自己生活的,这往后才慢慢的好了起来,你姐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藏在肚子里,我看她最近很憔悴,所以就担心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流过一个孩子?又是婆媳问题?心底不禁暗暗吸了口气,这事情依然还是那么严峻,然而,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幸运,还好,温雅静也是一个很温婉善良的妇人,不然,以她的性子……
    云舒轻轻的点了点头,“姐姐看起来是一个很文静的人,我觉得她很像妈你,既然担心,那明天就一起过去看看吧,事情会解决的。”
    温雅静只得点头,回道,“希望吧,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也回房了,你把明天还得早起出操呢!”
    “好,妈晚安!”
    “晚安!”
    ……
    温雅静离开以后,云舒便是坐在沙发里思量了很久,然后才回到了卧室,慕煜北已经悠闲的靠在床头看书了。
    默不作声的梳洗了一番出来,便敏锐的感觉到有一道锐利深沉的视线正盯着她看着,乍然抬头一看,果然发现慕煜北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她。
    “怎么这么看着我?”云舒问道,一边朝床边走了去。
    “妈都跟你聊了什么,这么久?”慕煜北静静的望着云舒那张小脸。
    云舒将肩头的外套一扯,往柜头前的椅子上扔了去,一把掀开被子,悠闲的躺了进去,淡淡回道,“是姐姐的事情,都猜着她跟姐夫可能出现了问题,妈打算明天过姐姐那边住几天,阿雅说想逛街,所以陪着她一道,先过姐姐那边吃饭。”
    闻言,慕煜北便沉默了下去,锐利的眸光也沉寂了下来,将手里的一合,往柜头一扔,随手将灯给关上了,然后也缓缓的躺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云舒此时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些压抑了,浅浅的吸了口气,一个翻身,背对着他侧躺着,她边上的灯并没有关上,还有大床中间那张微弱的暖暖的橘黄色小灯,或深或浅的柔和的光线静静的流淌着,但是,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这卧室很是安静。
    然而,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男人隐隐约约听到女人好像又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清淡沙哑的声音响起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其实你是知道姐姐跟姐夫的事情,对吗?”
    云舒此话一出,慕煜北忽然感觉心里有些烦躁,双臂一曲,双手便枕在脑后,“知道一些,连阿雅都知道了,阿雅说那是所谓的什么七年之痒,好像都的经历的,我曾经问过姐了,她不愿意说,我也没坚持,她一向不中意别人太过于热衷她的事情,熬不住,她自然会开口。”
    慕煜北跟慕悠兰是双胞胎,其实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应的,两个人性子都一样,习惯了自己独立承担,这事要是换做慕煜北自己,估计也是这么干的。
    往后,云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适可而止吧,她似乎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了。
    清亮的眸子默默地望着台灯绽放出来的那浅浅的柔光,一道灵光忽然从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终于想起了自己在c市买的那个所谓的礼物,于是连忙掀开被子又爬了起来。
    “怎么了?”男人也有些疑惑的微微仰起身子,望着滑下床去的女人。
    “给你看样东西。”云舒一边说着,一边披头散发的朝衣柜走了去,很快就翻出了之前的行李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礼品盒一样的东西,然后才折了回来,又穿回了被子里。
    “什么东西?”男人有些疑惑的望着女人手里抓着的小盒子,二话不说直接抢了过去。
    云舒淡然一笑,轻声回道,“这个就是那天在c市的灯饰店买的。”
    云舒这么一说,慕煜北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形了,那时候他好像正在跟她通话吧,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后面这电话就生生的给挂断了,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似乎就阴沉了下来,俊眉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是想跟我说这东西就是那天的男人给你送的?我没钱给你买礼物了,就让你这么饥渴随便拿人东西?人家送什么你就都给拿着?”语气很是平淡,但云舒还是可以从里面听得出那几分冷意。
    此话一出,云舒立马就蹙了蹙眉,她怎么感觉这话里头似乎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抬起头一看,便迎上了男人那原本沉寂的双眸似乎燃起了一道难以察觉的火花,然而听着那语气,云舒实在是不舒坦,当下就冷着声音顶了回去,“我说你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我自己买的,原本打算送你,既然嫌弃我也不勉强你收着,还给我!”
    说着,侧身而起,身子朝男人那边越了过去,素手一扬,打算将东西给抢回来,冷不防,男人的动作倒是利落,长臂一伸,避了过去,另一只空余的大爪顺势往女人腰间一搂,柔软的触感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从鼻间缓缓流过,他当下就感到一阵空白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侵袭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吃力的用那仅存的可怜的理智沙哑的喊了一声,“行了,别闹腾,我看看是什么。”
    说着,暗暗的转过脸去,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放开了云舒,正想打开了礼品盒,而云舒这下也安静了下来,她现在整个人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那有力的心跳,清新特有的微冷的气息拂来,熟悉的暖暖的温度隔着两人的皮肤互相渗透,多少让她有些不自然,感觉不舒服,于是双手一撑,想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才这么轻轻一动,男人立马就伸手重新圈上她的腰肢,还不知死活的拍了拍,低沉有力的嗓音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别动!长跳骚了?就这么给我趴着,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一边说着,索性那爪子就直接圈到了云舒的后背,利落的拆开了礼品盒,很快,就从里面取出了一盏漂亮精致十分独特的菊花小灯,稚嫩花瓣洁白中略染着一些淡淡的青色,青嫩的枝蔓,轻轻的托着那朵美丽的花朵,摸到了底座的开关,轻轻的按了下去,立马就看到一道温暖的光线缓缓的在花瓣上流淌着,煞是好看。
    “挺耐看的,不过,你送这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俊雅高贵的少爷并不觉得这灯有什么意思,除了能用来看而已,不过既然她说送他的,他倒也高兴。
    男人这话一落,云舒就不高兴了,秀眉一皱,就想挣开男人的钳制,“不中意就别要,不勉强,你见过有这么好看的手电筒?”
    “我没说不中意,你……”
    男人使劲的摁住了女人的腰,让她动弹不得,眸光一低,从盏灯上移开了,正想看向女人,而才刚刚那么一扫,眼神一沉,所有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云舒自然是很敏锐就感觉到了男人的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他那眼神很是沉寂,正朝她看着,云舒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去。
    货!经过她刚刚那么一番奋斗,睡袍的领口大开,酥胸半露,这贱男人哪里不瞧就盯着她那一片雪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