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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夜幕之下

      不算汨罗,此次出征的上忍一共十一名,日向家四人,宇智波家六人,山中家一人。大部分人汨罗都不认识,日向家的上忍中他只认识一个日向良田,宇智波家那边则只有一个宇智波止水。中忍六十六人,汨罗反倒认识不少,都是跟他同一届的同学,比如夕日红等人。
    原本以为出自豪门的上忍们可能会对自己不那么服气,结果汨罗发现自己想太多了,无论是日向家还是宇智波家,对自己都相当客气。尤其是日向家,与其说是客气,倒不如说是尊敬。
    难道是日向良田替自己说了好话?
    汨罗猜测。
    清晨,忍者们集结完毕,向桔梗城的方向出发。
    在中途截击雾隐的难度太大,除非情报部能提供准确的情报,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早日抵达桔梗城,不必进城,就在城外设置警戒圈,等待雾隐自投罗来得干脆。
    三日后,汨罗等人抵达桔梗城外。
    木叶与砂隐不久前才结束了一场拼杀,桔梗城外留下了无数尸体。夜幕降临,苍蝇与蛆虫欢快的在尸体上产卵,野狗跟秃鹫悄悄的出现在尸体边,在警惕的确定过没有危险后,也愉快的享用晚餐。
    跟人类不同,野兽都相当钟爱这一场战争。战场中留下的尸体让他们如往日般为食物而殚精竭虑的四处奔波,满地都是嚼劲十足与充满汁液的**,有的甚至还被火焰炙烤过而散发着焦香,那是野兽们的最爱,往往在晚宴的一开始就会被一抢而空,只有最强壮的野兽才有资格享用……
    目睹了这一幕,第一次见到战场的中忍们纷纷呕吐起来,吐得天昏地暗,就连上忍们脸色也不太好看。
    在任务中杀过人,见过尸体,与战场中堆积如山的尸体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光是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的腐肉的酸臭就足以让人胃液翻滚。夜风从耳畔掠过,仿佛带来了亡者的呢喃,让人莫名紧张,冷汗淋漓。
    “我们走吧。”
    确定了桔梗城还在木叶手中,汨罗转身准备离开。
    “不与三位大人联系么?他们就在城中。”
    宇智波止水有些诧异。
    “没有必要,我们解决了雾隐,桔梗城自然无忧。”
    汨罗摇摇头。
    “是。”
    宇智波止水点点头,不再质疑汨罗的决定。
    这真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面对那种连自己都感到心悸的血腥屠场,他居然没有丝毫胆怯与不适……总感觉他看待那些尸体的眼神,跟看待自己等人没什么区别。还是不要多想了,汨罗君大概是那种天生就意志坚韧的人吧。
    宇智波止水心想。
    日向家与宇智波家相互厌恶,要不是有汨罗在,两大豪门之间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他们绝不可能接受对方的领导,这也是为什么三代火影任命汨罗为这次任务的临时队长,两大豪门在短暂的考虑后选择了同意的原因。
    “都吐够了吗?吐够了就给我起来去布置警防线,雾隐随时有可能到来。”
    汨罗扭头看向呕吐中的中忍们,冷冷的说。
    随即不理会中忍们难看的脸色,又转头看向两大豪门的上忍。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都不准把个人情绪带到这次任务里来。如果让我发现谁背地里对同伴下手,我不会姑息。记住我的话,这里是前线,随时可能发生意外导致伤亡,填写阵亡名单的是我,你们最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回轮到上忍们难堪了。
    汨罗的话不但是威胁,而且还包含着对他们的不信任。
    日向家的上忍们对汨罗的话没有那么抵触,尽管难免心里苦笑但还是郑重的对汨罗做出了保证。
    宇智波家一方本来略有微词,但见死对头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服了软,一时间相互面面相觑,搞不明白日向家为什么会对汨罗另眼相待。
    最后还是宇智波止水站了出来,代表宇智波家对汨罗进行了保证,表示宇智波家绝不会在任务中故意放水,导致日向家的忍者产生伤亡。
    双方进行了一番保证之后,心里其实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作为两大豪门悉心培养的精英,他们并不害怕战死,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同伴的手中。
    日向家的忍者比较辛苦,他们必须二十四时对四周进行监视,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值守时间达到了恐怖的六个时——维持六个时的白眼状态是什么概念?换成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他们连两个时都坚持不下来。
    长时间的激活血继限界,不但查克拉消耗巨大,更重要的是对身体的负担极重。严重的情况甚至可能对眼部产生不可逆的伤害,要是雾隐迟迟不现身,日向家的上忍们很可能因长时间维持白眼导致视膜脱落而失明……
    但在汨罗看来,雾隐的袭击应该就在这两天内。
    因为砂隐坚持不了多久了。
    刚才观察过战场,砂隐留下的尸体中幼体占了大多数,也就是说砂隐已经是强弩之末,连孩童都不得不大量的派上前线。一旦砂隐溃败,那么雾隐的偷袭也就成了以卵击石,他们派出的精英会被“三忍”率领大量的木叶忍者包成饺子。雾隐是来捡便宜的,他们不会那么愚蠢。
    所以汨罗现在根本不担心雾隐不出现,因为时间紧迫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现实果然与汨罗的判断一致,次日深夜,日向家的上忍发现了雾隐的身影。
    “通知山中智博备战吧。不要放过一个。”
    汨罗抽出劫灰,神情平静。
    “是。”
    宇智波止水点头,瞬身离开。
    黑暗中,一场猎杀开始了。
    山中智博跟在日向大辅身边,以秘术通知己方雾隐所在的位置,进行实时监控与传讯。
    雾隐方面的人数果然不多,只有二十五人,全是上忍。
    精锐队果然精锐,木叶的上忍班总人数也不过七十出头,雾隐居然一下就派出了二十五名上忍,这至少是雾隐上忍班总人数的一半了。
    木叶一方看似上忍数量上不占优势,但换个角度思考,其实木叶一方派出的兵力要更加可怕。
    十一名上忍中,有十名是血继忍者,来自雾隐克星日向一族,与千手没落后的忍界第一豪门宇智波一族……
    剩下的一位,是山中一族的秘术忍者。
    最后,再算上汨罗。
    龙王骑脸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