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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发愁道:“那,那咱就不管了?”
夏鱼安慰道:“如果他们做了这两样闲食,那咱就不做了。我会做的可不只有这些,他们能模仿得来果酱发糕和三明治,别的可做不出来呢。”
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别的计划,后院的小厨房正好空着,她可以做个简洁的泥炉烤箱。
“咱不做了?”池温文抓住了夏鱼话里的重点,“如果咱不做了,我建议咱把这两个配方拍卖了。”
“让泉春楼和倍香楼拍卖吗?”夏鱼不认为这两家酒楼会为了区区的闲食搞拍卖,又不是什么热菜、压轴菜的稀奇配方。
池温文淡淡一笑:“让镇上所有小食肆的老板一起拍卖。”
既然泉春楼在模仿着卖闲食,那就证明闲食还是受人欢迎的。大酒楼不需要配方,但是别家的小食肆需要啊,他们若是得了配方,抢在泉春楼和倍香楼前面卖闲食,说不定还能顺带拉扯着店里的生意火爆一把呢。
夏鱼听了后,不由地竖起大拇指,夸道:“池温文,你这个点子真好!”
卖了配方,又是一笔收入呢。
池温文心头一飘,嘴角不住向上扬:“明日你做些果酱发糕和三明治,我拿去给镇上各个食肆的老板尝,顺便提一嘴拍卖配方的事情。”
“行!不过今晚咱又得做沙拉酱了。”夏鱼心里盘算,等卖了配方,她就找人做个手摇式打蛋器。
因为有了目标,晚上三人打鸡蛋都不喊累了。
夏鱼临睡前摸到枕头下有什么东西,她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块青黄色的布料,她一下就想起来池温文下午回来怀里抱着的布料。
她将捆着的布条拆开,两手拎起布料一抖,竟然是一身新衣裳。这是给她的?
夏鱼抿着笑意,将衣服叠好放在床头。
没想到池温文还挺有心的,竟然还给她买了件新衣服。她想到池温文和王伯都洗得发白的衣衫,决定得空了给他们也做一身衣服,这样站在有余食肆里招待客人也有面子。
黑暗中,池温文听到床上发出的摩挲声,紧张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索性闭眼假装睡着了,想着等会儿夏鱼如果喊他,他就不答应。
这一等,就等了一夜。
第二天夏鱼起了个大早,换了新衣裳才叫醒池温文。
池温文揉着惺忪的睡眼出了屋门洗漱,一抬头,看到夏鱼穿着一身青黄色的裙衫站在石榴树下修剪枝杈,发财在她的脚边扑着树上掉落的花骨朵。
她仰起头踮着脚尖,俏丽灵动的容貌比火红的石榴花更抢眼,窈窕的身影宛如人间仙子,池温文的心头突然漏了一拍,愣愣地望着她。
夏鱼侧头见他杵在原地,便放下剪刀朝他挥了挥手,在原地转了个圈:“怎么样,新衣裳还好看?”
池温文缓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还行。”
这件衣裳看起来宽松,实际上也只是袖子和裙摆宽大了些,腰身还是收腰样式,穿在夏鱼身上正好把她纤细的腰枝展现出来,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合适。
夏鱼知道他嘴硬,不愿意夸人,但是她今天心情格外好,也不再跟他计较:“改天带你和王伯也去做身新衣裳,站在大堂里也招客人喜欢。”
池温文嘴角抽了抽:招客人喜欢?
他现在不仅要记账簿当掌柜的,要擦桌子端盘子当小二,还得负责当门童了?
说话间,王行就敲了门,把今天的菜送了过来,今天的叶菜没有太多,倒是收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茄子、细豆角,还带了一筐鸡蛋。
夏鱼收了菜,正好用这些新鲜的蔬菜做成蒜茄子和凉拌豆角当早上的菜,天热时候吃点凉菜特别舒坦。
当然,做饭时候夏鱼又换回了以前的衣物,毕竟宽袖和长袖做饭太麻烦了。
吃饭时,池温文和她提起了找个打杂伙计的想法。
夏鱼一想也是,现在食肆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柴禾根本不够用,有时候王伯和池温文劈柴都要劈到大半夜,白天更是忙得没有休息时间,找个打杂的伙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有空就去牙行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池温文点头:“那就我去吧,上午不忙,我去各家食肆跑一趟,顺道去牙行看看,赶在中午开业前回来。”
夏鱼应了声,给了他一些银钱,让他拿着备用。
一上午,三人各忙各的。夏鱼照例去了肉摊,跟老板商定好以后的排骨和猪蹄都给她留着,而且价格方面也每斤便宜了一文;王伯现在也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每日去酒肆里取五坛酒,让酒肆的伙计装好了给他送过来。
池温文拿着夏鱼做的十几分闲食,分别跑了镇西和镇北的小食肆,给老板们尝了闲食的味道,并讲起拍卖配方的事情。
有些食肆的老板听说泉春楼都在模仿这两样闲食,就支了跑腿小二各买一份尝尝,果真,味道和池温文送来的大相庭径,不能说不好吃,简直是难以下咽。
一些老板当时就决定了要买下这两个配方,闲食不仅能在食肆里卖,再过几天还有大集和庙会,这两种地方泉春楼和倍香楼是不屑出面卖吃食的,他们到时候还能趁着人流大赚一笔。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池温文看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便去了镇中的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