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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板心虚地四下张望了一眼,见后头排着队的人都在看热闹,心一横,硬气道:“我又没得罪你!”
    后头不知谁冒出一句:“你那烂眼子腌臜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装什么装?”
    刘老板当即跳到了一旁,目光扫视这长长的队伍:“谁说的?瞎说什么啊!”
    他咬死不承认的模样让不少人翻了白眼。
    后面排队的叶石一刀戳在他的心窝上:“老于那事不就是你在后头搞得鬼?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怕是就你自己还不知道吧。”
    说完,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刘老板觉得自己仿佛被公开处刑般难受,他咬着牙,狠狠瞪着叶石:“你给老子等着!”
    叶石丝毫不惧,点了点头:“好,天亮我就去衙门等着你。”
    这话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刘老板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剜了叶石一眼,转身离开菜馆。
    虽然他对叶石说了狠话,但却不敢真做什么事,毕竟这么多双耳朵在听着,叶石出了事第一个跑不了的就是他。
    出了有余私房菜馆,刘老板直奔马门的家去。
    这件事除了老于,就只有马门知道了。老于不可能把自己办的烂眼子事跟旁人说,那透漏消息出去的人肯定是马门。
    当他来到马门的家门口,“梆梆梆”对着门好一通发泄后,一个美艳的妇人身披一件赤色外衣将门打开。
    “你是谁呀?”她媚眼如丝,红唇似火,松散的头发垂在胸前,张口打了个哈欠,媚态十足。
    刘老板看得眼睛一直,下腹不由紧绷起来。
    没想到马门竟然有这等艳福,可比他家里那个黄脸夜叉养眼太多了。
    他用拳头抵着下颌咳嗽了一声,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这位娘子,在下来找马门议事。”
    美艳的妇人冷呵一声:“老马就去隔壁镇上谈生意去了,过两天才回来,你有急事就去隔壁镇子找他。”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刘老板见这会儿街上无人,色心大起,使劲推了门就闯入院子里。
    太阳东升,晃眼的阳光映入窗内,夏鱼伸了个懒腰,在丸子床上滚了几滚。
    她突然想起在东阳城时,与池温文牵手和同床共枕的一幕,脸上瞬间像着火般热了起来,她将脑袋埋在被里,两条腿来回敲打着床面。
    “啊啊啊,夏鱼你是不是疯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叩叩!”
    一阵敲门声将夏鱼拉回现实,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头上顶着半床被子,问道:“谁呀?”
    “我,起来吃饭。”清冷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现在夏果不在家,他的屋子就暂时让池温文住下了。
    “哦。”夏鱼应了一声,穿了外衣,顶着脑袋上乱蓬蓬的鸡窝头跑去开了门。
    池温文看着她这模样欲言又止,目光不停地往屋里瞟。
    “你在看什么?”夏鱼奇怪的问道。
    清晨的寒凉气息扑入屋内,让她打了个冷颤,她急忙避开半个身子,将人让进屋里。
    池温文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蓦地松了一口气:“没事。”
    “真的?”夏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拿了擦脸巾跑去门前的树下洗漱。
    池温文跟她的身后,犹豫了半天:“刘老板出事了。”
    夏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今早,他把马门的内人......”池温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想到那女人家里还藏了一个,把刘老板打得丢了半条命。”
    夏鱼听得一头雾水,她擦了一把脸:“什么什么呀?亏你还是读书人呢,怎么连话都讲不明白?”
    池温文闭了闭眼,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刘老板把马门的内人糟蹋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脱裤子,就被那女人的相好的打去了半条命。”
    “啥?”夏鱼正在漱口,一口水喷得老远:“马门这头顶可真够绿的啊。”
    她瞥了一眼无奈的池温文,总算知道他早上往屋里头看什么了,原来是怕她也金屋藏娇啊。
    早上吃饭间,白小妹提起了刘老板来买鸭子的事,池温文一捋事情的经过,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刘老板在咱饭馆开业时去找过马门。”池温文笃定道。
    “他去找马门做什么?”夏鱼咬了一口热乎乎的菜包子。
    池温文回道:“十有九八是撺掇马门收房子,不让租给我们。”
    “刘老板真是太可恨了,今早我就应该抄起扫帚抽他。”白小妹忿忿不平地道,而后又想,要是洪小亮在就好了,非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那马门还挺讲义气的,没收咱的房。”夏鱼啃着包子道。
    池温文没有否定:“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牙行也有规定,这种即租即收的行为是大忌。刘老板今早知晓事情败露,肯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门跟旁人说了这事。”
    “这事真的是马门散播出去的吗?”白小妹疑惑道。
    池温文摇头道:“不一定,除了马门,酒肆老板和秋嫂也知道这事。”
    夏鱼点了点头,然后道:“管他是谁说的呢,反正现在刘老板的名声算是臭了。”
    “刘老板纯是活该,当初小亮打他那一顿都是轻的。”王伯皱着眉,气愤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