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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期雪恼得已经无暇顾及形象,他只想一枕头把言持给捂死。
    做不到最后就别撩,现在将他弄得不上不下的,也太难受了!
    言持自己其实也不好受,年纪轻轻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香|艳美景,可他必须得在天亮之前回去,要是开了荤,恐怕下午都不定能走出这个房间。
    “我帮你吧。”
    顾期雪没有反应,言持只能硬着头发先上手。
    言持敢保证,今晚上真是他活过的几千年光阴中最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一整个晚上他都兴奋得不行,可又不能肆无忌惮地做想做的事。
    难熬极了!
    两人互相用手草草了事之后,便就已是卯时三刻了,天边已经隐隐有发白的迹象,言持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两人并没有那么多缠绵温存的时间,甚至连满肚子的思念都还来不及表述,言持便走了。
    顾期雪低头瞧着凌乱的床铺,只觉得自己与言持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一对在外偷腥的猫。
    偷偷摸摸的,在只有月光知道的夜晚做着无法对人言说的事。
    抬手干抹了一把脸,顾期雪便也起了身,挥手对床铺使了个清洁术,便出了屋子。
    他还需要去洗个澡。
    清洁术是个很简单的小法术,并不费神,顾期雪也时常会因为贪懒直接用清洁术来清洁床单衣物这些,但在清洁身体时,却总觉得要沾水才能洗干净。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的确需要泡个澡冷静冷静。
    不是身体多燥热,只是想要平复一下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言某发言时间:我就是因为太男人了,才害怕一开始就不知道啥时候到头。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满脸写着开心QAQ)
    第42章
    言持回去时,到底是晚了些,叫明檀撞了个正着。
    明檀审视了他一番,说道:“君上,你去忘仙山了?”
    单从他的表情和语气来看,言持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情绪。不过言持可不是个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看不出来他也懒得去猜。
    “去了,怎么?”
    “没什么。”明檀当然不会明说,但暗指还是很擅长的,只听他沉声说道:“君上,族内各个长老野心都不小,您又改头换面刚刚回来,不服您的大有人在,我们的局势并不好看,您总得注意些,莫叫那些老东西抓住把柄才是。”
    言持懒得与他拐弯抹角,“你不如直说让我别去找他。”
    明檀道:“即便属下直说,君上您会听么?”
    “是啊,本座会听么?”
    明檀哑然。
    论口头功夫,他向来说不过言持。
    既然劝不动,那也怪不得他使什么极端的法子了。
    明檀垂下眼睫,也不再多做劝说,只道:“君上,您夜里没有休息,想必也有些累了,今日上午无事,您便先休息吧,属下不打扰您了。”
    “退下吧。”言持将人打发走了,便转身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言持却毫无睡意。他觉得明檀变化很大,并且变得很奇怪。
    以前的明檀,不是这样的。
    他与明檀也是几千年的交情了,与其说对方是他手下,倒不如说是朋友。感情不算特别深,但也绝对不会浅的朋友。
    明檀自小便勤奋乐观,平素与他说话的模样看起来都是开朗的,可自从余州城见到他那日起,明檀给他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
    曾经那份讨喜的开朗感觉完全消失了不说,还多添了几分阴翳感。看起来……倒是更像一个魔族了。
    只是,他在忘仙山没有与明檀联系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好端端的,明檀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原本他以为明檀只是隐藏得深,可这些时日与明檀朝夕相处下来,他才发现,原来对方真的是变了。
    晌午时,明檀敲响了他的房门,门外传来的仍是他低沉阴翳的声音:“君上,属下有事要说。”
    “进来。”言持说话间,已从床上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案几前。
    “君上,方才碎叶姑娘说想见你。”
    “嗯?”听他一提,言持才想起还有碎叶这么一只鬼。
    他原本是打算等余州城的事情解决了便将碎叶带去他那老友家去,没想到回来之后会那么忙,竟是将她给忙忘了。
    不过,提起碎叶,他倒还想起了另一个人。于是又开口道:“流光恢复得如何了?”
    “她恢复得很好,属下已经将她派出去办事了。”
    “哦?你又有什么事隐瞒了我?”
    明檀道:“属下并非刻意隐瞒,只是觉得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必说出来叫君上操心。”
    “这么说,倒是本座错怪了你。”
    “不敢。”
    言持笑了笑,并没有将已经到嘴边的“我看你敢得很”说出来。
    毫无意义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走吧,去见碎叶。”小姑娘想见他,自然不能让人久等了。若是合适的话,还能顺便将碎叶带去见一见老友。
    碎叶见了他之后,就像是第一次见他那晚一般,把自己的头取下来先见了他。
    “晚秋哥哥,你可算来看我啦。”
    碎叶的声音很是纯粹,脆生又清甜,让人一听便忍不住想笑一笑。
    言持微微勾着唇角,也不搭理她的头,径直往院子里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