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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记得那会霍青行满面紧张, 长眉也紧紧皱着, 却只能抿着唇督促她多喝药,哪像现在……都知道耍脾气不亲她,直接抱她回房了。
    看着男人在月色下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那两片紧抿的薄唇, 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阮妤唇角没忍住弯了下。
    心里的欲念也少了一些。
    她双手挂在男人脖子上, 任他抱着她往前走。
    等回了房,霍青行直接把她抱到床上, 单膝抵在脚踏,蹲下来要给她脱鞋,阮妤不肯, 正要收回,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腕,“别动。”
    男人嗓音低沉却不容置喙。
    阮妤无奈,只好不动,嘴里却忍不住说,“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就打了几个喷嚏,你倒像是我生了什么……”重病两字还未说完就见男人抬眸,拧眉看她,声音有些沉,“不许乱说。”而后又继续低头,替她脱鞋去袜。
    “真是个小古板。”
    阮妤笑嗤一声,倒也从善如流没再乱说,屋中烛火早前被霍青行点了几盏,这会烛影晃动,她双手撑在身后,垂眸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等霍青行捧着鞋袜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时候,她才笑着开口,“衣裳也要换,你替我换?”
    霍青行背对着她,正要起来,听到这话,身形顿时一僵,耳朵也跟着红了。他轻咳一声,不似刚才那般威严,带了一些局促,“我去给你拿,你放哪了?”
    阮妤指了一处地方。
    霍青行便走了过去,打开衣柜正要找,目光却滞住了,阮妤虽然也爱干净,但对收拾东西这一方面却十分没有天赋,先前白竹时不时过来帮她收拾一趟,近来她有孕了,阮妤就不肯让她忙这些事了,所以衣裳虽然也是按照种类分列而放却有些乱。
    头一层是亵衣和中衣。
    第二层便是外衣,以下是裙子……
    这会霍青行的目光正落在一件鹅黄色的亵衣上,小小的一件,上头绣着衔芝仙鹤……他忽然想起那日在他的床上,她杏色小衫微松,里头穿的就是这件亵衣。
    他还记得那日他的手……
    “没找到吗?”外头传来阮妤的声音,打断了霍青行脑中的回忆。
    他忙应了一声,“找到了。”
    而后也不敢再看,匆匆拿了一套中衣和亵衣,关上柜门后就往外走去,待走到床边,呼吸又是一滞。拔步床上,石青色的床帐依旧挂在金钩处,而床上女子背对着他,身上外衣已解,只留一件茜色亵衣。
    两条细带挂在脖子上,露出绸缎般的肌肤。
    阮妤身材好,该丰腴的地方丰腴,不该有肉的地方一寸不多,腰肢纤细一手可握,往下是腰窝,往上是蝴蝶骨,她就坐在那,即使不回头,也美得让人窒息。
    霍青行的脚步滞在原地,呼吸也仿佛被他忘记了,他傻傻看着她,直到晚风轻拍窗木,想起她在庭院中那几声喷嚏,他眼中欲念顿时一扫而尽。垂下眼眸,他弯腰抬手,把手中小衣披在她的身上,哑声,“你先换衣裳,我去烧热水。”
    而后不等阮妤开口,就直接放下两块床帐,转身往外走去。
    等阮妤掀起床帐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他走得很快,关门也很快,不知是怕走慢一步就不肯离开,还是怕风吹到里面冻着她。
    不管是哪一种,阮妤的引诱都失败了。
    身旁床帐被带进来的风拂乱两下又归于安寂,上头挂着的铃铛香囊倒是迟迟不绝,晃出清脆的声响,阮妤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失笑般摇了摇头,手点着眉心,嘀咕一句,“小古板。”
    而后换起衣裳。
    等霍青行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阮妤早就换好衣裳,她靠坐在床上看书,见男人进来,便想起身洗漱,男人却拦住她,“不用下来。”
    阮妤见他亲自绞着一块帕子过来,俨然是亲自要服侍她的样子,不由挑眉,伸手握住他的手,和他说,“霍青行,你如今是解元。”
    霍青行看她,不解她的意思,低眉看她。
    阮妤笑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点着,目光仍看着他,不紧不慢,“你以后还会是状元,是朝中官员,你不怕外人知晓你在家中是这般?”
    “不对。”
    “什么不对?”阮妤一愣。
    清隽内敛的男人垂目看她,“我如今是霍青行,以后是你的未婚夫,你的夫君……我为我的妻子做什么都应该。何况,旁人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
    即使他日后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他首先也是霍青行,是她……一生的信徒。
    他的手被她按着,霍青行没挣扎,只是看着她温声说道:“好了,松手,帕子快凉了。”
    阮妤仍仰头看着他,不曾说话,过了一会,她忽然轻笑一声,她松开手,闭起眼睛抬起下巴,脸上是毫无保留的信赖,等人擦完,继续支使人,“去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拿来。”
    “好。”
    白色的是珍珠膏。
    碧色瓶子装的是玫瑰露。
    霍青行按照她的吩咐取了过来。
    阮妤靠在床上,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笑说道:“你把他们混在一起。”
    霍青行点点头,也坐在床边,低着头,平时舞文弄墨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人物,短时间就能写出一篇锦绣文章,这会拿着女人的东西却处处不适应,生怕不小心就弄坏了,按着她的吩咐混在一起,不是怕多了就是怕少了,勉强觉得好了,这才看人,小心翼翼举着手,“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