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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要她说?
    可阮靖驰还是认认真真答了一句,“好。”
    瞧见走过来的霍青行又抱着胳膊哼一声,恢复成之前的臭屁模样,撇过头,对阮妤说,“不送你了啊,我去看祖母。”等阮妤颌首,就自顾自与霍青行擦肩而过,一句话都不同他说,自己掀了帘子进去。
    “真是孩子脾气。”
    阮妤看着他的身影,好笑般摇了摇头,虽不怕霍青行生气,却还是解释了一句,“他就这样的性子,不是讨厌你。”
    “我知道。”若是真不喜欢他,也不会比他还关心两次科考的成绩,更不会在外人面前维护他了。
    倒是和她很像。
    嘴硬心软。
    想到这,霍青行不由抿唇一笑。
    头顶星河迢迢,四月末的时节,晚风都是暖的,阮妤看着面前的男人,星河与月色毫不吝啬地在他身上泻下银光,让他看起来比白日还要多一层恬静的祥和,仿佛这世间纷扰都不会令他改变初衷。
    “笑什么?”她挑眉。
    “没什么。”
    霍青行仍是眉目含笑的模样,抬手替她捋了额前碎发,“走吧。”
    阮妤颌首,见小丫鬟要跟过来,却伸手,“不用跟了,我们自己出去就是。”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这位阮小姐从前在家里说一不二的脾性,还是低头应是,把手中灯笼递过去。
    灯笼却没过阮妤的手,被霍青行接住了,“走吧。”
    阮妤笑着颌首,等走了几步却又停下。
    “怎么?”霍青行只当她有事,也跟着停下步子,却见身旁少女朝他伸手,昏暗的夜,纱罩灯照出的灯火也不算明亮,而她的手白皙如玉,在这昏沉的夜里仿佛白玉珠一般。
    他看着一怔,等瞧见她眼中的笑意,便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霍青行没说话,眉眼却越渐温和,他一手擎着纱罩灯,一手轻轻包拢住她的手心,而后才领着她一道往外走。
    上了马车。
    霍青行揽着阮妤坐着,想起之前未完的话,问她,“现在能说了?”
    阮妤自然也没瞒他。
    车璧一盏昏暗油灯,光线正好,她的头枕在霍青行的大腿上,握着他修长的手指,一面把玩,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觉得阮云舒有些不对劲。”
    “阮云舒?”
    没想到刚才让她揪眉的竟是这位鲜少言语的阮家小姐,霍青行和她虽然做了十多年的邻居,但委实不算熟悉,可这会,他却只是沉默一瞬便抚着她的长发问,“打算怎么做?”
    他不去问她哪里不对,只问她如何打算,仿佛笃定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
    阮妤心下莫名轻松了许多,睁开眼,朝他一笑,“ 我已派人去盯着了。”
    霍青行知道她先前托阮老夫人要了暗卫,此刻听闻,倒也没多说,只道:“萧常那边也有些人到了,回头你去挑几个中意的让他们跟着你。”
    “好。”
    这种时候,前有虎后有狼,她也不愿让霍青行担心。
    长安城内有宵禁,可有些坊内的花楼是彻夜不眠的,笙箫伴随马车外头的风铃声传进车内,阮妤继续把玩着霍青行的手,随口问道:“刚跟祖母聊了什么?”
    “听老夫人说了一些她的事。”
    知晓“她”说的是谁,阮妤手上动作一顿,正想安慰,却听男人又说了一句,“还有……”
    “嗯?”
    阮妤看他,“什么?”
    昏沉烛火下,霍青行看着她,忽然轻轻喊了两字,“阿好。”
    骤然听到这两字,阮妤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讷讷道了一句,“什么?”
    霍青行俯身,两片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重复,“阿好。”
    热气喷洒在她耳边,这两字被他特意压低,略带低磁的声音轻得恍如情人间的呢喃,却更带给她一阵酥麻的感觉,阮妤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被电流击中,整个身子都软得一塌糊涂,脸也红的不行,她看着烛火下,霍青行脸上的笑,头一次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却是昏了头。
    他能如何知道,自然是问了祖母。
    这个小名,祖母只有在她很小的时候哄她吃饭睡觉时才会唤她,等长大后便再也没有人唤过了,就连她爹娘都不知,必定不会是祖母同他说的!阮妤说不出是羞还是恼,坐起身,红着一张艳若云霞般的脸去扭他的胳膊,手上力道没多少,声音却气鼓鼓道:“霍青行,你果真学坏了!”
    霍青行却心情很好的一笑,双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怀里,下巴埋在她的头顶,发出低低的闷笑声。
    马车继续朝家的方向驶去,夜色昏沉,可缠连于两人身上几日不下的阴霾却因为这个小插曲慢慢散尽。
    *
    又过了几日。
    殿试的成绩下来,霍青行毫无意外成了新科状元,榜眼是杨功,第三名的探花郎也是一个外府书生,姓周单名一个成字。
    成绩下来后,一甲三名得觐见天子。
    可天子又岂是这般好见?在这之前三人还得去礼部学朝见天子的规矩,这几日霍青行就是在礼部学规矩。
    对于阮妤而言,日子仿佛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
    阮云舒那边没什么异常,阮府也没有什么动静,人还照旧在那看着,阮妤平时或是在家中看书,或是去酒楼,一个月之后大婚的事宜都由爹娘阿柔他们操持,她反倒成了最闲的那个,可酒楼早已步入轨道,倒也无需她多操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