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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让公主久等了,今日睡过头了。”
    霍蓉儿瞥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这都午时了,你可真能睡。”
    宋清盈道,“过奖过奖。”
    霍蓉儿,“…………”
    我这不是在夸你好吧!
    “公主,我早膳还没用,您若不建议的话,我让他们把早膳端上桌,我边吃你边说?”
    霍蓉儿见宋清盈是认真在问询,嘴角抽了抽,“随你。”
    “多谢公主体谅。”宋清盈笑了笑,朝宝兰点头示意。
    宝兰屈膝行了个礼,很快便退下。
    宋清盈走到桌边坐下,瞥了眼那盆被薅秃的花,再看霍蓉儿明明盛装打扮,却一脸郁气的模样,心头忍不住猜测,这是见到傅容景受气了,还是压根没见到傅容景?
    “公主,你突然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傅容景……”霍蓉儿话说到一半,见宝兰他们端着早膳进来,暂时闭了嘴。
    等宫人们将丰盛的早膳摆满黄花梨卷草纹腿炕桌,霍蓉儿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
    宫人们看了宋清盈一眼,宋清盈轻轻阖眸,点了下头,宫人们这才退下。
    霍蓉儿见没人了,才一脸严肃的看向宋清盈,“你知道傅容景身边有什么走得近的女子么?”
    宋清盈夹着春卷的手微顿,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吧?”
    虽说傅容景的人设是个杰克苏,又有白月光又有女主又有各路女配,但女配们大都是单相思。除了前半段跟白月光接触多一些,其余时间傅容景都是洁身自好守着女主,不论是初吻啊初夜啊,通通都是女主的。
    听到宋清盈的回答,霍蓉儿眉头拧得更紧了,“正经人家的女儿哪里会去给人当外室。哼,那个狐媚子还真有本事,八成是从陇西带回来的。”
    宋清盈,“外室?狐媚子?”
    “是啊!”霍蓉儿点点头,有些生气,又带着一些分享八卦的激动,“我刚打听到的,说是傅容景昨夜没有回他府中,而是去了清平坊桂枝巷的一处私宅。我派去的小太监问了邻里,说是那私宅里住着一位妙龄娘子,模样生得极好,还说傅容景在那里过夜,第二日清早才走的。”
    宋清盈咔嚓咔嚓嚼着炸得外焦里嫩的春卷,心里直犯嘀咕,这不合理啊,傅容景在原书里一直为女主守身如玉的,怎么会养外室呢?这不是崩人设了吗?
    “公主,你可打听到这外室是个什么来路?”
    “还没,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霍蓉儿单手托着腮帮子,两道画得精致的柳眉耷拉着,“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宋清盈夹了个春卷到霍蓉儿面前,“公主你尝尝这春卷,里头包了虾仁,弹牙多汁。”
    霍蓉儿用一种“你有没有搞错我在跟你说感情问题,你咋还有心情吃”的眼神看向宋清盈,但见她依旧举着那枚春卷,外皮焦脆金黄,看上去的确蛮好吃的样子……
    霍蓉儿伸长脖子,低头咬住,吃了起来。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公主,你能早点看清傅容景的风流本性,这是好事。他这还没娶妻呢,外室就给安排上了,以后身旁的妾侍啊通房啊肯定不会少。”宋清盈热情的与霍蓉儿分享着早膳,又给她说了许多男子出轨还欺负原配的事。
    霍蓉儿听后,情绪也一点点的平稳下来,“当初他帮我解围,后来又在京中重逢,我还当是天定的姻缘,不曾想却是这般……”
    “你可是长公主啊,算是天底下最幸福最有权力的女人了,就你这条件,要什么男子没有?何必委屈自己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我若是你……咳咳,假设一下,反正我从前当公主的时候,我就想着出宫建府,然后凭喜好选些俊俏的儿郎来侍奉我……”
    “还能这样?”霍蓉儿诧异,她从小生活在村子里,只知道女人嫁给男人后,要安分守己,照料一家老小。男子是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必须得从一而终的。
    “为何不成?有权有钱,那不就可着自己的心意来?”
    宋清盈是真心羡慕霍蓉儿的身份,母亲宠爱,皇兄疼爱,又是新朝第一位公主,简直就是神仙开局,哪里像她,一穿过来就一堆烂摊子。
    唉。宋清盈叹口气,端起樱桃牛乳慢慢喝了起来。
    霍蓉儿似乎被宋清盈点醒了般,面上的黯淡失落很快烟消云散,眼睛里有了光彩,“你说得对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何必只盯着傅容景呢?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我堂堂国朝长公主,去跟一个不知来路的外室抢男人,那多跌份!”
    说罢,她提着锦裙起身,朝宋清盈露出个笑,“我去准备一份厚礼给他送去,就算答谢他当年为我解围之恩。小嫂子,今日多谢你了,可惜你已经是我皇兄的妃嫔了,不然你当我的朋友,我们还可以一起养男宠。”
    宋清盈,“………”
    扎心了啊姐妹。
    霍蓉儿这边神清气爽的走了,宋清盈继续吃着她的早膳,心里忍不住好奇,这突然冒出来的外室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
    紫宸宫,黄花梨长桌左侧堆着一沓奏疏,右侧则垒着各种命人法帖,汝窑花瓶里插着两枝早开的白梅,幽香阵阵。
    身着衮服的帝王坐在桌前,见到随福禄总管进来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朱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