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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似笑未笑的望着秦道川。
秦道川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望了一眼便撇开了眼。秦东和秦南自若舒进来,便立马低了头,眼观目,目观心,只等秦道川吩附。
秦道川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你是自己投案,还是我押你报官?”
卢若舒听了,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将军好狠的气势,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愿,没听说过捆绑还成夫妻的。”
秦道川有些哑口,秦东和秦南更是将头低得很些。
不过,秦道川立马回了句:“不知所谓,你自己做出杀人害命的事来,以为能瞒天过海不成。”
“大将军,你不能一计不成,就再施一计,这种罪名可不好乱盖的。”若舒轻轻拉了一下衣服。这些个没胆量的,吓得慌了神,衣服都没人给她穿,害她有生之年第一次穿衣,弄得如此狼狈。
“我不与你狡辩。茅屋里的三条性命可是你害的,难道你不该偿命?!”秦道川极不喜欢她这种插科打诨。
若舒这才明白,于是说道:“原来说的是这回事,我看她们一个个皆曝尸荒野,好心将她们掩埋,还让她们日后有人供奉,罪何致死?”
秦道川听了,一时竟然没有接上话。
过了一会儿,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已故去,你无故焚烧,也实欠妥当。”
若舒接口说道:“她们已然死去,无知无痛。火化和土葬皆可行也,我帮了她们,她们以此谢我,难道不该吗?”
秦道川忍不住说道:“你眼中可有律法和规矩?”
若舒笑着说:“律法——我从不违矣,规矩——我只守该守的规矩。”
秦道川说道:“此事今日就算了,你死遁之事你当如何交代?”
若舒依然带着笑,说道:“将军想我如何交代?”说完一双眼睛盯着秦道川。
秦道川回看过去,一时竟有些失语。眼前的女子明明还未长成,脸都未完全长开,身型稚嫩,嗓音清脆,却在他面前谈笑声风,毫无惧色,眼神一片清淡,带着轻视和戏谑。
秦道川觉得心头有股怒火升起,他一再的隐忍退让,换来的却是自己几乎成了别人的笑柄。祖母更是。。。
不能轻易放过她,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像——北地荒野的狼,当初在北地跟了他几天几夜的狼。他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一定要扳回一局。
若舒看到秦道川一直盯着她,下意识的将散开的衣领拢了拢。
秦道川还是一直盯着她,却又看不出他盯着哪里,若舒有些不自然的端起茶,顺便稍稍侧了侧身。
秦道川终于开口了,“这酒家是你开的?”
若舒下意识的回到:“嗯,正是。”
又是良久的沉默,若舒都打算开口问了,“好,明人不说暗话,祖母要我娶你是为了什么,你我皆清楚。我需要银钱,你需要自由。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便助你拦住祖母,还你自由。”秦道川说。
“愿闻其详。”若舒听了,眼睛转了转,答道。
“我要你在京城开家比这规模大一倍的酒家,收益分我一半,细则我想好了告诉你。”秦道川说。
若舒偏头想了一会,说道:“好!那就劳烦将军草拟一份文契,若舒随时在此恭候。”
秦道川说罢,拱了手,带着秦东和秦南转身离开。
第11章 合伙
卢二爷赶来的时候,秦道川三人已经离开了。
若舒将刚才与秦道川所议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卢二爷却担忧若舒会吃亏。
若舒说道:“暂时很难了断,他若真的不依不饶,我们也别无良策,不如缓他一步,且行且看。”
若舒见卢二爷依旧板着个脸,接着说道:“二爷,如今我总算可以脱身,财物也多数拿回。当初,秦府老夫人之所以会答应外祖母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不就是打整个青州的主意。而秦将军只是要一间铺子收益中的半数,就可换我全身而退,也不算苛刻。”
卢二爷却接道:“若不是当初你母亲早逝,排队都轮不到他姓秦的。这帮所谓的世家高门,最是无良!他明日拿文契过来,你不要出面,我来对付他,这是在欺我青州无人吗?不行,我回去找卢三,明刀明枪地跟他们干。”
若舒见卢二爷越说声音越高,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劝慰他道:“原本就只为从秦府全身而退,如今失些钱财便能达成,也不算太亏。”
卢二爷却更生气了,“不算太亏?这还不算太亏!你如今还不明白,唉!”
若舒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莫不作声,示意兰芷给卢二爷换过新茶。
卢二爷见若舒神色有些黯然,只碍于身份,只得叹了口气,也不再作声。
第二日,秦道川如约而至,卢二爷不许若舒去前厅,由他独自去见客。
半盏茶的工夫,卢二爷就回来了。
若舒心想如此快便解决了?
问过才知,秦道川根本不理会他,定要若舒亲自去签。
若舒见不得卢二爷受此欺辱,叫夏簇给自己换上男装,同卢二爷一道去了前厅。
秦道川见她如此打扮,也只愣了一下,便神色如常。
若舒待各自坐定后,直言既有心合作,为何要欺辱卢二爷。
秦道川听罢,对着卢二爷拱了拱手,说道:“卢二爷若觉得道川无礼,道川在此给卢二爷赔礼了,其实道川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此事——还是机密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