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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却说道:“东府不是回来了吗?将军还不够用?”
秦道川望着若舒,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搬走之后,任谁住去。大将军府与国公府在不在一处又有什么打紧。”
若舒依旧说道:“老夫人会答应吗?”
秦道川说道:“我不想再诸多顾忌,最后害人害己。祖母自然会守着国公府,我每日来晨昏定省便是,不过多跑两趟罢了。娴雅和忠湛祖母若不愿意放手,就留娴雅陪在她身边,忠湛祖母若放不下,也留在这边好了。”
若舒却突然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说道:“秦道川,真是好盘算,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搓的孤女吗?”
秦道川抬眼望她,一头雾水地说道:“我盘算什么?”
若舒说道:“好,干脆大家把话说明,不用藏着掖着,你若想着两边走动,把我当傻子耍,就休怪我不留情面,我明日就拿着和离书去顺天府敲登闻鼓,不惜一切,也要与你一刀两断。”
秦道川也站起身,低头望着她说道:“我何时有过那种意图?说到底,你还是不愿相信我半分,你们一个一个都只想着自己,哪有人为我想过半分?我不能丢下祖母不管,那是我应遵循的孝道。我不愿再与她纠缠不休,她一身的算计我远着些便是。我想与你守着儿女好好过日子,另寻个安生的地方有什么错?”
若舒偏着头不理他,秦道川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床边,低头生着闷气。
两个的嗓门都有些大,隔间的兰芷只能悄悄将外间的门也关上了。
第155章 探监
夫妻俩吵架时,贺诗聊正披着斗篷站在顺天府的大牢里,隔着栏杆看着里面坐在草堆上蓬头垢面,穿着囚衣的文氏,轻声问道:“听说,你吵着要见我?”
文氏狠厉地盯着贺诗卿,说道:“你这个心如蛇蝎,背祖忘宗的女人,为何要诬陷我们世子府?”
贺诗卿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世子府?是你哪门子的世子府?”
文氏却也笑了起来,说道:“也亏你做得出来,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国公府就算回去了,也轮不到你去当那个夫人!”
贺诗卿却整了整斗篷,说道:“我为将军夺回了国公府,老夫人不知多感念我的恩情,将军是重孝之人,自然也会礼遇于我。其实我之所以一定要这样做,也是为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文氏眼神闪烁了一下,却马上不屑地说道:“你何曾有过未出生的孩子?怕是癔症了吧?”
贺诗卿却恶狠狠地望着文氏,几乎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你害我终生无子,我若不灭你全家,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文氏望着她,一时竟忘了辩驳。
贺诗卿见她失语,心中更加确定,说道:“放心去吧,你给我的药,我会留给你的两个女儿,免得日后见天的服用避子汤,阻了嬷嬷的生意。”
文氏听了,冲到栏杆前,叫嚷道:“贺诗卿,你这个卖父求荣的贱货,你会有报应的。”
贺诗卿却冷静地说道:“可惜你却是看不到了,里通鞑子,陷害先国公爷和先世子爷的罪名,足以诛九族了。”
文氏突然朝着外面大声喊道:“冤枉啊,冤枉啊,是这个女人,贺诗卿,她陷害我和世子的,我们连鞑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贺诗卿却说道:“就是,连鞑子长什么样都不晓得的人,如何能再舔居在国公府内?”
说完,似松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监守说道:“胡言乱语的,还是莫要乱了法度的好。”说完,看了暗香一眼,暗香递过去两样东西,一包明显是银子。
贺诗卿说道:“喂她服下,明日就要正式升堂了。”
监守连忙低头称是。
贺诗卿出得监牢,一直守在外面的青云看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诗卿沉默不言,直到出了顺天府的监牢,有了新鲜空气,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青云施了一礼,说道:“郑大人,今日多谢了。”
青云却轻还了一礼,说道:“奉命而为,夫人不用客气。”
贺诗卿也不再多客套,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青云望着远去的车马,摇摇头。
第二日,顺天府升堂审理国公府世子和世子夫人里通鞑子,陷害国公爷和国公府世子的案子。因为是开堂审理,闻讯而来的百姓早早地就将顺天府大堂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国公府的老夫人亲自坐在堂内旁听,陪在一旁的是大将军的夫人贺诗卿,却未见大将军的身影。
世子已经变得浑浑噩噩,如木头人一般。
世子夫人上来就瞪着贺诗卿嚎叫,没叫几声,就被顺天府尹按藐视公堂掌了嘴,几块板子下去,不知掉了几颗牙,可这文氏也算刚烈,仍旧嚎叫不止,嘴里不时有血喷出,顺天府尹只能命人将她的嘴堵上。
接下来的案子判得极为顺利,因为铁证如山,有世子和文氏与鞑子王满鲁的通信往来。都是满鲁的回信。
每封回信里都有感谢世子和世子夫人文氏慷慨馈赠的字眼。
有封信里提及了感谢世子提前知会,才能让他顺利地将国公和世子永远地留在了草原。
再后来就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厚赠之后,告诉满鲁秦道川打算亲自前去草原为父报仇,让满鲁多加小心,里面居然附了一张秦道川当时的画像。这封信和画像上都有明显的涂抹,显然后来又重新另写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