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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从杜若远处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开始冷眼看着秦道川,想看他打算何时告诉自己,谁知等来等去,始终未见他开口。
杜若远信中也未明说,只说已经加快了进程,要东家耐心等待。
贺诗卿则颇为得意,去萱微堂也比往常勤了些,留的时间也长了些,时常与刘妈一起说说笑笑,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娴雅自从津城之后,就有些回避贺诗卿,只要她在,娴雅便寻了借口回自己的院子,路过右院,几次想告诉母亲,最后都止步于院门前。
旺哥来了一个月,刚开始还安守本份,每日在左院侍弄着花草。贺诗卿为在刘妈面前示好,又要他负责了院中的采买,自此就与暗香多了往来,一个旷男一个怨女,旺哥又是个花丛老手,几个回合,就将暗香拖入了房中。
旺哥事前喜欢用药,说是用过之后耐力非常,暗香百转千回之后,感叹道:“今日始知男欢女爱的乐处,夫人自苦也就罢了,从不提及我出嫁之事,每日只让我苦守在这院子里。”
旺哥说道:“好姐姐,如今有了我,再不要你像夫人那般的独守空房。”
这日,贺诗卿午睡醒来有些口渴,叫了几声暗香都没有人应,心想最近总是这样,常常不见人影,就打算寻了她好好说道一番。
径直走到暗香门前,里面传来了声音,贺诗卿一听,哪能不知里面在做什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得转身离开。
以前暗香为了争宠,将一起陪嫁的大丫头都找借口打发了,贺诗卿也因与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者自己枯守院中,也不希望太多妙龄少女在自己跟前走动,就一直没有添人。
如今这样,知道人是留不住了,等暗香进来,直接与她说道:“既然木已成舟,趁早嫁了吧,免得坏了名声。”
暗香也没推托半句,跪下来说道:“小姐,暗香就算嫁了,仍旧会待在院中,侍候小姐。”
贺诗卿却说道:“我如今虽然落魄,但仍旧是一品的诰命,哪里困顿如此,你放心嫁人吧,我自会去寻人。”
暗香跪行到贺诗卿跟前说道:“小姐,是那厮强要的奴婢,奴婢也是无奈啊。”
贺诗卿斜眼看她,心中想到:方才那般的叫唤,哪有半点强迫的样子。但碍于颜面,只得说道:“既从了他,便好好与他过日子,只是你已经嫁人,日后自会生儿育女,再贴身伺候我也不合适。”
暗香却说道:“老夫人跟前的刘妈不是一直侍候着吗?夫人,别赶暗香走,暗香不愿走。”
贺诗卿被她摇得发昏,叹了口气,说道:“留下也行,你搬到别院去吧。”
暗香意识到了,只得说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人伢子那里寻个爽利的人与我一同侍候小姐。”
暗香和旺哥的婚事,贺诗卿有意将动静弄得有些大,秦道川见再也瞒不住,只得对若舒说道:“旺哥不知怎的娶了暗香,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别再计较。”
若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好啊。”
秦道川接着问道:“当真?”
若舒回道:“自然当真。”
秦道川感叹道:“总算了了一桩公案,秦管事每日都苦着脸,我都不敢看他,刘妈也如此,每次去萱微堂都是一副泪眼。”
若舒接了句,“忠漓的咳嗽好些了么?”
秦道川回望着她,说道:“我也心疼,但放过他,也算是为忠漓积了福,说不定等他大些了,练了拳法,就会好些。”
若舒心想也快活不了几日,便说道:“若那样最好,不然上不得长辈疼爱,自己身子又不好,可如何是好。”
秦道川朝着她拱手道:“好夫人,我知道这事是我有愧于你,有愧于忠漓,我一定尽力补救,定然还你一个身强体壮的好儿子。”
若舒望着他,不可思议地说道:“秦道川,你嘴是越来越滑了,我都快忘了你人前是什么样子了。”
秦道川挤在她旁边,说道:“我也快忘了。”
若舒只还了他一个白眼。
谁知第二日左院就传来了噩耗,旺哥死在了新婚之夜的床上。
若舒此时才算真正明白杜若远含含糊糊的死得其所是什么意思。
右院离得不远,刘妈凄厉的哭声仍能听到几声。
若舒明知故问秦道川,秦道川却含含糊糊,最后说了句,“旺哥昨日大概饮多了酒,醉死了。”
若舒紧咬着牙关才让自己没笑出来,秦道川也因为尴尬,说完,就寻个借口去找忠漓了。
若舒抿着嘴笑了半天。
碍于以往的纠葛,若舒顺理成章的要秦道川出面应对此事。
暗香受此打击,整日浑浑噩噩,贺诗卿只得慌忙去寻新的丫头,运气也好,人伢子手上正好有合适的,贺诗卿挑了两个顺眼的,买了下来。
用了两天,还挺顺手,贺诗卿就好奇地问她们曾经在哪里当差?
其中一个呼闪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夫人,你忘了曾经的右相府吗?”
贺诗卿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问道:“影竹,你到底是谁?”
影竹狡黠地笑着说道:“姑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夫人庶弟的女儿。”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影梅,说道:“她也是,我们是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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