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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没接他的话,却对着秦海等人说道:“大将军要你们随行护卫,你们就是这般护卫的?撺掇着主子逃学,逃家?”
秦海四人跪在地上,秦海拱手说道:“夫人,大将军要我们誓死跟随三公子,三公子去哪我们就去哪,他上山,我们上山,他入海,我们入海。”
若舒被气得无语,问道:“那你们打算何以为生?”
忠澜说道:“母亲待我向来宽宥,如今孩儿身边的银钱已够我们游历数年。”
若舒好笑地说道:“你那点银钱也够几年?你脑子进水了吧。”
忠澜却说道:“如母亲那般的花销,半年都不够,但若按寻常平姓,数年足够。”
若舒醒悟过来,望着他说道:“你是下定决心了?”
忠澜回道:“忠澜意已决。”
若舒思索良久,说道:“好,你若将你离开的原因如实的告诉我,我便答应你,不但答应你,我还保证你日后行走都会有人关照,你沿途想学什么,都不成问题。”
忠澜笑着说道:“就晓得母亲非比常人,忠澜就先行谢过了。”
若舒却没接话,只挑眉看着他,忠澜接着说道:“母亲,孩儿只是想出去游历,并无其他原因。”
若舒紧紧盯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来,忠澜则坦然回望,眼内依旧平静无波。
最后,若舒无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去向你父亲辞行吧。”
忠澜说道:“孩儿并无此打算。”
若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忠澜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舒说道:“若你父亲知晓是我放你走的,我如何交代?”
忠澜说道:“母亲可以不说,孩儿也不会承认自己见过母亲。”
若舒问道:“你不怕我把你关起来?”
忠澜说道:“母亲不会。”
若舒说道:“你少来这套。”
忠澜说道:“就算真是如此,孩儿依旧会想办法离开,但那时母亲还想知道孩儿的行踪,就再无可能了。”
若舒失语半晌,说道:“有件事,你离开之前,我要先告之于你。”说完走得远了些。
待忠澜跟过来后,若舒将青州的店铺、佳飨会馆、船行与镖行之间的关系一一告诉了他。
忠澜静静地听着,最后说道:“母亲是要我避开父亲的镖行,孩儿知晓了。”
若舒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样,说道:“没出息。”
忠澜有些纳闷,若舒说道:“国公府能有如今的光景,镖行占了大头,虽说如今的军屯已能自给自足,但失了镖行,也犹如失了手足,寸步难行。”
忠澜没说话似在思索,若舒接着说道:“商贾地位低微,我本来不愿你沾惹,但你既不愿从军,如今也无其他更好的出路,不如试着接手青州的买卖,日后至少不用为银钱发愁。”
忠澜似打开了另一扇窗,说道:“孩儿愿意。”
若舒望着他无奈地说道:“我接手青州的时候,不过十二岁,但那时多亏有众位掌柜的帮衬,你年纪更幼,记得多看少说,不懂的写信托掌柜们送给我。”
忠澜回道:“孩儿铭记。”
若舒无奈地望着骑马渐行渐远的忠澜,终于长嘘一口气,上了马车。
第195章 历练
回城后直接去了银楼,召集了在京的各位大掌柜,说道:“养儿方知父母恩,尤其是难缠的儿子,如今只能托付各位掌柜的多多关照了。”
曾爷问道:“东家,所为何事?”
若舒说道:“我的三儿子逃学离家,说要闯荡江湖,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拦不住他,只能诓他说既不愿读书便学做生意,日后他若寻到店铺里,还望各位掌柜的多多担待,耐心教诲。”
曾爷笑着说道:“可是忠澜少爷,早就听闻他自幼聪慧,如今能接青州自是再好不过。”
其他掌柜的也纷纷说道:“我们回去就书信各行掌柜,要他们留意三公子的行踪。”
若舒又说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情,他此次离家,是瞒着他父亲的,所以,还望众位掌柜的帮他遮掩些。”
曾爷会意地说道:“我等明白,只做不说,若有人问起,只当不知。”
若舒说了句,“我也不知。”
曾爷笑着回道:“那是自然。”
待众位掌柜离开,杜若远走了进来,若舒依旧无奈地望着他,杜若远说道:“东家如今还催着我生子么?”
若舒扭头不去看他脸上的笑意。
杜若远安慰道:“东家宽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三公子不会有事。”
若舒说了句,“真想让他吃些苦头。”
杜若远回道:“是。”
若舒忙接道:“我说笑的。”
杜若远回道:“玖柒明白。”
若舒叹了口气,杜若远说道:“如今最难是要瞒住镖行那般人,东家想是已经跟三公子说过了吧。”
若舒点了点头。
杜若远说道:“只要不走水路,避开也不是难事。”
若舒却转了话题,说道:“帮我去书院查查,他为何要退学。”
杜若远愣了一下,回道:“是。”
若舒说道:“可惜那四个小子跟着一起走了,不然一问便知。”
杜若远说道:“要不要我去问?”
若舒摆摆手,说道:“无谓去逼他们出卖主子,令他们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