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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接道:“她的事一向是老夫人做主的。”
老夫人卡了一下,才说道:“我列了份明细,正宾、有司、赞者我都寻好了人,要请的人也都列在了上面,你亲自写好贴子派人送去便是。”
若舒接过刘妈递过来的纸张,扫了一眼就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
老夫人接着说道:“过程嘛,你也按着上面写的安排下去就是。”
若舒回道:“是。”
老夫人又添了句,“你鲜少经历这种事,事关娴雅的体面,你也不好再回避,到时你跟在我身后便是。”
若舒却说道:“老夫人说得极是,我及笄时,已经嫁人了。不过,如今再怎么也混了个大将军夫人,只要比我身份高的人不来,也不必太过在意。”
老夫人被她直楞楞地戳了短处,怕再说下去,她会重提当初算计圆房的事,只得说道:“我乏了,你自去忙吧。”
若舒站起身,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老夫人仍不放心,晚间秦道川请安的时候,一再叮嘱他提前教教若舒,别失了国公府的脸面。
秦道川心中也有些忐忑,若舒自嫁给他,刚开始是被贺贵妃和右相府压着不得见客,后来是她自己不愿出府见客,这次娴雅及笄,算是她在府里第一次待客,就决定好好劝她,当日定要收住脾气,混过再说。
哪知若舒听了,说道:“若非娴雅,我倒是忘了女孩子还有及笄这种事了,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
秦道川笑道:“当时夫人已被我纳入囊中,怀上娴雅了。”
若舒白了他一眼,秦道川凑过去,仔细瞧着她的脸,说道:“这么多年,夫人除多了些狡诈之外,容颜竟没多少变化,还是这般光彩照人,为夫思来想去,多半是因我不辞辛劳的浇灌,才令这朵花儿如此的娇艳欲滴。”
若舒打掉他胡作非为的手,说道:“你欠了我的及笄礼,什么时候补上?”
秦道川拉着若舒的双手让她将自己拥在怀中,说道:“随时都可以奉上。”
若舒挣脱不开,望着秦道川越来越近的脸,说道:“秦道川,你不值钱,不算数。”
秦道川边吻着她边说道:“舒儿,你不识货,不信,你再验验。”
过了一会儿,朝外面说了句,“你们回屋歇息吧,夫人有事再叫你们。”
待外面没了动静之后,对若舒说道:“夫人要不要先摸摸?”
若舒回了句,“想得美。”
秦道川轻笑着解开自己的衣衫,说道:“那为夫只能主动送上门了。”
若舒接了句,“我要先货比三家。”
秦道川摇摇头,说道:“买定离手,夫人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不再给若舒说话的机会,誓要她说出满意二字之后才罢手,若舒觉得混身脱力,趴在秦道川身上,说道:“不知不觉竟过了这么多年,都快而立了。”秦道川摸着若舒滑腻的后背,说道:“不管过多少年,夫人在为夫眼中,都似你及笄那年,娇艳如花。”
若舒问道:“这种话,也不知你跟多少人说过。”
秦道川吻了吻她的发间,说道:“从没有,这是第一次说,相信我,在你这里有我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盼着天黑,第一次盼着回府,第一次做父亲,第一次有了女儿,第一次有了儿子,第一次。。。”感觉到若舒的呼吸沉重,低头一看,她早已熟睡。
秦道川却接着说道:“第一次不喜欢你与别人站在一块,第一次脱你的衣服,第一次心悸,第一次不顾旁人将你搂在怀里,第一次对这种事着了迷。”
絮絮叨叨地直到自己不知何时也进入了梦乡。
娴雅及笄请的新阳侯夫人为主宾,有司和赞者都是与娴雅交好的几位同龄少女。
若舒为娴雅准备的是一身天水蓝的衣裙,深深浅浅的,配上一套上品南珠的首饰,如出水芙蓉般,清爽温润,与她的性格极为相符。
若舒自己穿了一身藕合色的衣裙,只简单地插了两根簪子,不愿吸引一点目光。
阿筠则穿了一身竹绿的衣裙,衬得肤色越发的白嫩,头上的双髻用绿色的丝绦绑了,仿佛从竹林里跑出来的竹娃娃。
虽然满眼的雀跃,却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若舒身旁,只是两只眼睛满场飞。
娴雅则静静地坐在老夫人跟前,紧张地走着及笄的流程。
贺诗卿不请自来,特意与若舒相对而坐,一副分庭抗礼的驾式。
若舒则坐在那里,除了新阳侯夫人来时起身回了礼,其余的都只微微低头示意便罢,与贺诗卿的刻意热络迥然不同。
但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却令这些闺阁女眷无端有些生畏,除了偷偷打量她,根本无人敢上前来攀谈。
新阳侯夫人因有意结亲,酒席间刻意坐在若舒身旁,寻了机会说道:“夫人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老身真是越看越喜欢。”
若舒心想,你喜欢有什么用,你孙子不喜欢啊。
望了望一直羞红着脸的娴雅,说道:“是啊,越长越好看了。如今我只求能寻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夫婿便放心了。”
新阳侯夫人微微顿了一顿,接道:“那是自然。”
若舒却接着说道:“其实做长辈的,最做不得的就是强求二字,非但不讨好,还落得一辈子的埋怨。”